“母后,我记得舅父之女乃森国翼州侯之妻,舅父与翼洲侯也常有来往。听闻翼州候支持森国太子即位,而镇国大将军林木森则支持三皇子穆睿。如今森国朝中正为被梁枫仪反将一军一事争论不休,不愿受制于我国却也无可奈何。孩儿前来就是请母亲修书一封给舅父,请翼州候暗派人马追杀梁枫仪!梁枫仪前日被不明人士劫走,如今下落不明。此时必先找到他,将其株之。那么一来,是人都会怀疑到林木森、宏珏头上,那时他们便再难自圆其说,那对大家都有好处。翼州处于月云关以北,焱国乌郡的西南,距月云关比溟风城可近多了,只需潜过松南江,若是那面派了人,我们就可前两头包抄,那时就梁枫仪便是插翅也难飞!”
皇后闻言,不禁冷颤,目光扫向四周,半响才低声道:“你们可知到自己在说什么?”
通敌卖国,这是死罪哪。既然那梁枫仪已到了那般地步,又被人劫去行踪不明,他们何必再咄咄相避,非杀不可呢?
“母后斩草必须除根,后患留不得啊……”梁枫胜道。
“我只恐这样知会徒增事端。”
“母后……”
“母后……”
皇后摆了摆手,轻叹一声。
“此事容我再考虑一翻……你们先下去罢,切不可再生事非。”两个儿子的请求,皇后其实并不打算考虑。只是若断然拒绝,只怕他们又会去另想办法。多行不益,她只得暂且稳住二人,再做打算。
“母后……”
“回去吧,此事非同小可,我自会考虑,三日之后再予答复。”
梁枫显,梁枫胜见状只得先行告退。三日,虽说他们心急如燎,但也只得等待。
远交近攻,森、焱二国间尚有松南江所阻隔,可淼与其二国均有交壤,一旦交战,不论是与其他二国中的那个,都对淼国不利。所以淼国才小心翼翼,与焱国结好。森国穆岩早有雄霸天下的野心,而淼国三年前才经历了一场百年未遇的水灾,如今生产力、经济正在复苏之中,刚有了些起色,此时并不是打仗的时候。若按梁枫显、枫胜俩所说的那样,虽可借翼州侯之手,杀掉梁枫仪,但同时也会让两国关系更加僵持。以梁予枫的性格,丧子之仇一定是会报的,万一两国交战,必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而就算打胜了森国,也是惨胜,隔岸观火的焱国怎可能不趁机扑上来?这不是通敌卖国,而是亡国啊。她既为淼国皇后,自不能做这样的事。这一夜,皇后再没有入睡。
她,翊韵森国前左相之女,十五岁便远离家乡被送到这,封为贵妃。那年他的夫君、淼国国王梁予枫二十八岁,与其当时唯一的侧室许妃所生下长皇子枫翼已经十岁了。然而,她的夫君并不爱她,一点也不。她,只是森、淼二国谋求一时利益的一件牺牲品。同时也是她的丈夫迫于内外双重压力所无奈之下所接受的一个工具,生子续后的工具。因为当时的正室芸皇后婚后九年,竟未得子嗣,唯一的皇子只有梁枫翼,这是皇族之大忌,一切就这么简单。入宫二十四年,她先后生下枫显、枫翼兄弟俩,而也就在这二十四年当中,她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了后宫争斗,人情冷暖。也同样是这二十四年,摧毁了她少女时期对于一切的憧憬以及幻想。一直以来,她只是安静地守侯着,不谋利,亦不争宠。仅在有人加以恶意伤害时,才给予回击。就像枝头朵幽然待放的一朵紫箢花,静静等待某日那园子的主人能将她摘下,揣入怀中。
可惜花将枯萎,她要的人,仍留恋着另一种已逝的芬芳。而她等来的,只是贤良淑德四字,以及一个皇后的头衔。
如今,她仍夜夜等待,等着一个二十多年没有再来过的人,他的丈夫。这是何等的凄凉,何等苦楚?
“清露凝如玉,凉风中夜发,王君不还卧,冶游步明月……”轻拨琴弦之间,泪已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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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你倒是说,上哪找来的那位高手?”
一离开倚凤楼,两兄弟立刻出宫进了溟风城最好的一家酒楼包间雅坐。
“嘿,说起来我自己也不相信,是那家伙自己跑上门来,说是要做我帮手。”梁枫胜说到此处不禁哈哈大笑,“我起先以为又是哪来的家伙想上我这混饭吃,不料那人功夫倒真是不错,特别是那个什么森国的掌法……”
“宏门三香掌。”梁枫显淡笑着接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三香掌,那人说,这武功只有森国宏家人会,我一听就乐了,哪还去找这么好的事?二哥也说过,玄虎不就在月云关吗?哈哈,哈哈……事情这么顺利,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