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忽然传出一片嘈杂的私语声,萧暮不明状况地循声望过去,只见同学们纷纷让出一条道,狭长的甬道里,邵君泽西装革履,踩着锃亮的皮鞋朝萧暮走过来。
一步一步,落地有声。
萧暮拂开额前的乱发,有些不自然地问他:“你怎么会来了?”
邵君泽:“你的毕业典礼,我怎么能错过?如果你觉得我站在这里多会打扰到你,那我就去边上等你。”
他一番话说得客客气气,但萧暮觉得如果真的让他一边儿凉快去,自己可架不住这上千双眼睛的注目礼,于是她吞吞吐吐地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是应该还在住院吗?”
邵君泽十分坦诚地看着萧暮:“我从医院偷跑出来的。”
萧暮这才收拢了心神细细看他,伤未痊愈,西装革履之下应该还缠这厚厚的绷带,站在她跟前,身形依旧挺拔,只是面容较平时更为憔悴。萧暮莫名其妙地觉得鼻头一酸:“谁要你这个时候跑过来了,病人就在医院好好养病啊。”
邵君泽听着她略带担心的责备,反而不置一词,任由她念叨了。等她说完,邵君泽才微微挑眉一笑:“你几天不来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