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不知该说什么,半晌,他道:“如果,换另个人是秦家二小姐,我可能不会娶,不是每一个秦二小姐,都可以让韩奕喜欢。”
白语清嘴边漾起淡淡的笑,“好了,这件事我糊涂一点揭过去,我们的订婚...作数,不过我妈很反对,还有我哥或许要作梗。”
韩奕的语气瞬间恢复活力,“我会讨好你妈的,至于你哥那边,只要你不让秦爷改变主意,我一定能娶得到你,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抢回家,只不过我们订婚和结婚,是两家大事,要耽搁些日子,得先过了我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白语清忍不住叹道:“你爸好老。”
韩奕无奈道:“我妈以前身体不好,后来养好以后有些迟了,三十岁左右生下的我,所以我家老爷子为了传宗接代才找了几房太太,我算是最小的儿子。”
白语清和韩奕互道晚安,挂了电话,她转身看见秦沉像鬼魅一般立在几步之遥,她的手机吓得掉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秦沉修长挺拔的身姿融在黑夜里,如鹰隼般的眸子蕴藏锐利,那张完美的轮廓越发冷硬,他盛气逼人的将白语清禁锢在阳台之间,秦沉的嘴角扯起凉薄的笑,“白语清,我恨不得当初不认识你。”
秦沉慢慢松手,他退后几步,进入黑漆漆的屋子里,他高大的背影落寞寂寥。白语清的心骤然间有些发疼,凉风吹乱她的发丝,她黝黑瞳孔微闪,“秦沉,就算你不想认识我,我也一辈子把你当哥。”
一辈子把你当哥——
一辈子把你当哥——
一辈子——
秦沉转身低吼道:“你闭嘴!!”他一脚踹翻最近的椅子,步伐凌乱的进入卧室。
秦爷和叶琼分别打开门,秦爷皱眉斥责道:“大半夜的吵什么?”
叶琼出来给白语清披上衣服,教育道:“跟你哥顶嘴啊?我的话你不听就算了,不要跟你哥吵,你要好好听他的话,将来你不管嫁到哪里,都是要依靠他的。”
白语清有一点生气,在家里就她最好欺负是不是?!她冲回房间,赌气道:“好,就我不是亲生的,你让秦沉当你儿子去吧。”
秦爷老气横秋道:“疯丫头,越活越回去了!你哥不是你妈的儿子还是什么?都不许吵了,这个婚既然定下了,我也没有老脸悔婚。”
叶琼反抗道:“秦爷!反正我不同意,如果我告诉清清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也不会嫁的!我只是想要她天真快乐的活着,所以你不要再逼那个孩子!”
秦爷有些动怒,这些年,叶琼尊敬他、服侍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他猛然咳嗽,“是不是我没有当家了,你们一个个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想气死我是吧!当年不是我收留你,你如今......还有白家的那大部分家产,你现在能打理吗?”
叶琼也是少有的忤逆他,她心里发虚,上前替秦爷顺气,忧心道:“我跟你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大家族的男人...男子主义,我只希望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看一看,秦家已经够庞大了,没有必要再联姻了,如果真的需要...赵家也不错。”
“你!......妇人之见,”秦爷进房把叶琼关在门外,叶琼碰一鼻子灰,只好去女儿那里睡。
昏暗的卧室里,一角台灯明亮,秦沉捏着手里的照片,上面是冷眼的他和青涩动人的白语清,彼此相隔一个拳头那么近,她的笑魇如花,灵动娇憨,他的蹙眉,沉稳老练。
他们性格反差的极端,他和她是名义上的兄妹,他该死的动心,该死的主动,有人说在感情里谁先主动谁就输了,不,他连输的资格都没有,自始至终,他只是哥哥,是她眼里的疯子哥哥。
秦沉把这张发黄的照片放进皮夹里,明亮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庞,依旧有些暗,灯光闪了一闪,他英挺的面庞也一亮一暗。
秦沉摸出冰冷没有温度的手机,他指端微按,屏幕亮起,他给白语清发了一个简短的消息。
白语清的手机震动两下,她把屏幕的光调暗,点开了秦沉的短信: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别想逃走。
她回复:哥,晚安。
秦沉看到回复,仿佛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软软的,那股力又弹了回来,直撞他的心,闷着难受。秦沉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他闭目养神,脑中思虑着事情。
离韩老爷子的寿宴还有几天,由于秦爷和叶琼的回归,白语清可以堂堂正正的出去约会,不用再受秦沉的限制。
下午,白语清专注着手头的事,有个身材火爆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试图闯进韩奕的办公室,被秘书拦住了,韩奕透过玻璃看见了那个妖娆女人,他深深皱起了眉宇,韩奕用遥控把电动百叶帘降下,并且打电话给秘书让她不准放人进来。
韩奕与艾薇交往过一年,艾薇出国后两人异地恋,感情慢慢变淡,他也知道她在国外干了些什么,彼此就默契分手了,艾薇在这个档口来纠缠找他,未免太巧了点。
艾薇穿着露背装,白皙的背性感诱人,海藻般的波浪卷发若隐若现搭在背上,她画着淡淡的妆容,精致妩媚,身山允敲牌,她以盛气凌人的口气对秘书道:“我和你们韩总是老朋友,你这新来的秘书一点规矩也不懂,以前我来的时候,我记得那个姓赵的秘书,不仅给我端茶倒水,还生怕怠慢了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秘书无奈道:“小姐,是韩总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