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被捆在后面,想要捡到匕首并不容易。
还没成功就被姓马的截住了。
姓马的一手捡起匕首,一手抓住我后背的衣服,大喊:“别挣扎!”
我一怔,突然感到手腕上一松。
姓马的居然把我的绳子割断了。
然后他挥了一下手,喊了一句:“快跑!”
张道士气得怪叫:“好哇,大师兄你个叛徒!”
姓马的回头大骂:“老子想当叛徒吗?还不是师父他把什么都给了老五那个龟孙子。你我这些早入门的弟子,除了给老五当炮灰,还得了什么好处?你个傻缺,被他当棋子利用,你在前面冲锋陷阵,他在后面吃香喝辣,现在得了个一等一的炉鼎,还得要靠他才能享用!”
他这一说,我看到张道士的气焰瞬间就降了下去。
张道士皱着眉头:“老五的事情先不说,但我们好歹还是同一个师门的,大师兄你现在明显偏向着敌人那边,算什么?”
我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姓马的说中了张道士的心坎儿事。
姓马的又说:“你这些年帮着米科鞍前马后,又得了些什么,最大的好处都被老五捞走了。你可知道我自从投靠了燕少,我一家老小现在全都移民加拿大了,燕少给的钱,够得上我子子孙孙用了。看看你,你从米科那里又得了什么好处?也就是点虚名罢了。”
张道士脸色变了变:“这……你知道我是修行之人……我、我拿那么多钱干什么?”
他话虽这样说,但底气明显不足了。
姓马的又说:“米家是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当年我也是给他们效力过的,不过就是失手过一次,就被当成了弃子,我失去了大半法力,结果一点补偿都没捞得到。你看老四,为他们效力,命都给丢了,结果米家又给了什么?”
张道士完全不说话了。
结果这当口孙强猛地喊道:“张道长,别听这家伙妖言惑众!米老板待你不薄啊。”
姓马的一听到这话,突然举起匕首,一刀就刺中了孙强的后背。
我缩了一下肩膀。
孙强就已经动也不动了。
我真是没想到,一个小时前还在嚣张跋扈的孙强,居然这么快就被结果了性命。
我还以为他会追着我复仇到老呢。
眼见孙强丧命。
张道士抓着袁志的手也松了下来。
我急忙夺过姓马的手里的刀,跑过去,给袁志松绑。
从鬼门关回来,袁志眼含热泪:“小莹……谢谢你……”
张道士哼了一声,负手而立:“大师兄,你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要如何收拾?”
我知道张道士其实早已经被姓马的说动心了。
姓马的就哈哈一笑:“这还不简单。我们假装把林小莹给老五送过去。趁那家伙出来之际,把他给彻底灭了。好好出一口这么多年,师傅偏心给的恶气!”
张道士沉沉吐出一口气,突然大喊一声:“好!”
然后张道士指着我:“不过,这女人身上还有其他玄机,我们必然要从老五身上套出来。届时,如果这女人身上的价值,比你那什么燕少给的报酬还要大,别怪师弟我翻脸。”
姓马的忙说:“好说好说,老五一玩完,师弟你就是天下第一。到时候不管是燕少,还是米总,都得竞价争夺你了。”
姓马的不愧是个开麻将馆的,这嘴皮子厉害得好比播种机,几句就把张道士心头的草给种了起来。
袁志看看张道士,又看看姓马的,小声问我:“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提到燕少了?”
事到如今,我也没法让袁志一个人走,只有拉他入伙。
我也对他小声说:“你先跟着我们,以后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张道士和姓马的商量把孙强的尸体浇筑成混凝土板,不过他们非科班出身,对这工程无从下手。
袁志也明白孙强已经成了一桩命案,倒是很熟络的和两人一起,把孙强放入混凝土模具槽。
我猜大概龙马鳞不但强化了我的骨骼,还强化了我的神经。我就麻木不仁地看着这骇人听闻的一幕发生在眼前。
等事情完成,孙强牌混凝土板铸成,姓马的就赶忙地对我们说:“我们赶快去找老五。”
我现在已经不怀疑他的忠心,就问他燕少在哪里。
姓马的冷笑:“当然是和老五在一起了。老五闭关,也把他跟他封一起了。我们要快。”
我没猜错,老五果然是在这所混凝土厂里躲着。
不过不在车间里,而是在办公楼里。
混凝土厂的办公楼不在厂区里,而是在县城里。
袁志开车,一路上姓马的对我说了很多燕少去找老五之后发生的事。
姓马的说,原本老五是想要杀了他,拿他的魂炼煞的,结果燕少及时出现,和老五斗法。他才幸免于难。
由于当时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人,而老五甚至没有搞清燕少和姓马的有什么关联。
只忙于和燕少相斗,所以姓马的这之后逃了出来,也没有受到相关的追杀。
姓马的又对我说,他很感谢燕少对他的承诺,给他的家人荣华富贵,不但给钱,还帮忙移民,也免去了米家的报复。
他告诉我,由于燕少将一缕精魂打入他的魂魄中,所以他能知道燕少在哪里,又有什么指示。
不过由于我不是在燕家,就是在精神病院,要么就是在汪涟冰和米科的全程关注下,所以他也没办法靠近我,把情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