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是帮你上药。”他小心翼翼地将乳白色的药膏抹在她下面略微红肿的地方。“还疼不疼?”
莫以唯脸还是红的通透,情事过后还是躲不过尴尬的情绪。她抓过被子,牢牢将自己盖了个严实,“不疼了……就是累……”
他笑了笑,上前躺在她身侧,将怔愣的她从被窝里挖出来,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中,闭上了眼。
莫以唯看着离自己非常近的那张看了几年的面容,竟不知何时诞出一丝依恋和不舍来。
这些年来,他做丈夫倒是称职得很。就连这类彼此取悦的事,他也做得毫不费力。
男人……是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能这样?果然是只用下半身考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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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r.11 ...
陆家的设计是懂得享受的人的天堂,因为每日清早的第一抹晨曦都会正正好地洒在雪白的床上,让人全身心地苏醒在最温柔的日光中。
莫以唯以为经过昨晚自己会睡到隔天晚上,但她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梦里,居然有个看不清样貌的孩子在深情地呼喊自己母亲大人。
于是,她猛地惊醒,发现全身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脑筋一转,忽然想起一个悲天悯人的事实:昨晚他们没有做任何避孕措施……她伸出手指细细地掐算起来,心里祈祷着一定要在安全期一定不可以有任何意外……
“早。”
听到这声她立马抬起双眼,看到他在日光下泛着湖光般的耀眼深绿的眼睛时赶紧低下头来,埋进被子里去。只要近距离看他的脸就面红心跳,尤其联想到昨晚一些依稀的画面,她就紧张得恨不得咬碎嘴里叼着的棉布被料。
陆迁城轻轻将被子拉开了些,“刚刚在干什么?”
“在……算日子……”
他觉得好奇,“什么日子?”
她小心地瞅了他一眼,咳了咳,不好意思地问:“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大姨妈来,是什么时候啊?”
他笑出声来,将怀里满目期待的人儿的身子往上提了提,才回道:“二十号,出什么问题了?”现在每个月的那些天,他都基本上不回家,当然,这都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
一听到这个答案莫以唯的脸便垮下去,后悔莫及,“好危险!万一怀孕怎么办……”
陆迁城原本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她说梦话的习惯越来越可怕了。昨晚睡得正沉,她忽然大吼了一声“动我稿者死”硬是把他弄醒了。现在他刚有点调侃她的愉快心情,偏偏被她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浇灭得一丝不剩。他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眼眸的深处隐隐扬起混乱的风暴。“那么排斥孩子?”
“还好了,只是,我和你之间不能有孩子呀……”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为什么?”
她自嘲般笑道:“我不可能做一辈子的陆太太……有了孩子,分开的时候也累赘。”反正等他找到真爱,或者等他完全放下对自己的责任时,他们之间的夫妻缘分,应该就走到尽头了……
陆迁城微怔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是了,她……要和别人幸福……
“如果怀上了,你会怎么处理?”
“打掉吧……”她转过身去,不知为何,看着他有些茫然的眼神,像自己做了怎样一个十恶不赦的决定一般,让她心虚得不敢面对他……她懊恼地撇着嘴,眼一抬,就看见了挂在墙上的时钟,和时钟上古雅的板刻字划出的时间,然后猛地跳起。
怎么都下午两点半了!她真是该死,昨天因为审稿的事,姚娴才不情不愿地妥协将饭局推迟一天,今天自己居然还有脸迟到……怎么每次自己都那么狼狈仓促?笨死了……
她迅速地扯过一张薄被将身子轻轻一裹,奔跑在屋子里找衣服,也顾不得身后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陆迁城灼热的目光,开始慌慌张张地穿内衣。
人一慌忙起来便手脚笨拙,再加上她的手臂和腰都酸得胀疼,所以背上内衣的内扣无论怎么努力也折腾不好,从镜子里看见他缓缓起身时她更是紧张得划伤了自己。
他走过来,不紧不慢地帮她系住,再拿过一边的衣服,帮她穿好。
“谢谢……”
陆迁城看了看镜子里她眼珠环转的模样,低下头,伸手探到她的小腹,轻柔地抚摸,说着:“我能不能期盼一件事?如果这里真的有了新生命,你会给予他生存的权利。”
莫以唯愣了愣,好心提醒道:“离了婚的单身爸爸,再娶比较吃亏,容易被后妻抱怨的……”他怎么想的?为什么想留个小拖油瓶……
他的神色落寞了些,缓缓收回了手,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抬眼,表情已恢复了以往那般高贵傲然,温和谦恭,“今天是周末,出门注意安全。”
“你今天……会在家么?”如果他会呆在家里,她就买点菜做饭好了,最近刚跟电视上学了金针牛肉和宫保鸡丁,也许……可以尝试着,做做看……
“下午有个会议,晚上去趟医院。”
她的神经忽地绷紧,转过头来着急问:“医院?你生病了?还是什么地方受伤了?”
“去看个人。”他犹豫了半刻,继续说道:“过几天,家里会住进来一个人。”
莫以唯有不好的预感,“谁……”
“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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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
对面没有反应。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