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将和他分开,每每缠绵辗转的时候他会时不时的低喊她的乳名,他会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囡囡,我爱你。”
梅月华和陈谦回来的那天早晨,他们毫无防备,也不知道父母怎么会不回家直奔她住的地方而来。
她和向南还在相拥而眠,她的脸枕在向南怀里,向南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秋日稀薄的阳光透过橘色的窗帘大片大片地洒在房间里,洒下一室橘色的光,这个清晨过于安宁,过于美好,所以就注定会有事发生。
梅月华毫无预期地推门进来,她有这间房子的备用钥匙,把老伴安置在次卧休息,又恰恰找不到多余的被子,就来敲女儿房间的门,然后很自然地就推开了虚掩的门。
子妍是被向南推醒的,他已经开始在穿衣服,她兀自迷迷糊糊地说:“别烦我,我还要睡。”直到听到母亲的叫声,她才一激灵翻身坐了起来。
两个人来不及对词,也无词可对,就那样双双出现在她父母面前,像十七年那年,他们第一次在天台上拥吻被父母发现后一般,每次都是在这种尴尬的场面,也因此被灌上不正经的罪名,也因此不为两位老人所接受。
“向南?”梅月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18章 爱,充满变数。
梅月华夫妇在第二天去探望哲心的时候向哲心的父母辗转提到了她和哲心的婚期,席雪媛和徐万涛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席雪媛原是对这个儿媳妇有一些看法的,如今看起来倒是她小家子气了。
当即定在了元旦,一年之始,还真是个适合嫁娶的好日子,这四位家长仿佛她和哲心是不存在的,详谈甚欢,唯有她闷闷不乐,几欲张口,但看到病床上的哲心欣喜的眼神,就又生生的咽了回来。
算一算离元旦也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有人张罗了,席雪媛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向南,当即打电话给这个徐万涛名义上的干儿子,让他帮忙联系定婚车,酒宴等一干事项。
席雪媛兴冲冲地对着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就听到那边断线的声音,她愣怔了一下,问徐万涛:“向南是怎么回事?我这话还没说完,电话怎么就挂了。”
徐万涛笑呵呵地接话:“是不是手机没电了,向南这个孩子热心,哲心动手术那几天还不是他忙前忙后的跑,也不急,总要等哲心出了院再说。”
两家父母的话题继续聊了下去,什么房子布置,家具添置种种之类的,她也无心听。
向南的短信很快就发了过来,他说:出来见我!
旁边的哲心看她脸色变了一下,问道:“有事?”
她没有撒过谎,撒谎的时候有些不自然:“是琪琪,琪琪失恋了,想让我过去陪陪她。”
哲心很体贴,说:“去吧,也好把我们结婚的事告诉她,请她来当伴娘,还有向南,可以请他做伴郎。”
她心乱如麻地说:“嗯“,拿起包要走,梅月华见到了,也起身说:“子妍,我们一起走吧,正好让琪琪到咱们家住,这几天你爸爸身体不是很好,我怕他晚上有什么事我一个人照顾不了。”
她深深明白母亲话中的意思,在那个混乱的清晨,母亲梅月华郑重地对她说过:“子妍,不是妈妈一定要干涉你的感情问题,但是子妍,你想过哲心这么多年是怎么对你的吗,他等了你七年,如今他残废了,你却一走了之,你觉得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至于向南,妈妈有些话不想说,以后你会慢慢明白妈妈让你选择哲心是对的。”
母亲做了一辈子的教师,她一向本着教书育人的原则,本着一个教师的良心来教她为人做事,可是向南呢,向南该怎么办?
和父母一起出的医院,向南就那样靠在医院门口迎视着她,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眸子在这繁杂的夜里尤为清亮,他什么也不说,她已经全线崩溃,和十年前一般,父母再多的阻挠都拦不住她奔向他的那颗心。
结果就是她上了向南的车,在母亲和父亲有些跌撞的追赶中,她从倒后镜里看到父亲有些气喘,被赶到的母亲扶住了,她内心有一层悲凉滑出。
向南似是看到了,把他的手掌按在了她的手背上,他的手掌有一种暗蕴的力量,让她回归平静,有一瞬间,她甚至有些可耻的想,这世界有向南已经足够。
依旧是经久不息的吻,和身体的无休止的纠缠,仿佛这样才能释放十年的离别之苦。
他在缠绵过后拥着她的肩,湿润的嘴唇掠过她细白的颈,说:“囡囡,不要嫁给别人,我要你。”
她已经混乱不堪,并没有理解我要你和我娶你的区别,因为第二天是星期天的缘故,一直睡到中午。
中午的时候,向南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他难得偷懒,索性睡个够,反正有她在身边他什么时候都是安心的。
子妍在厨房里做饭,隐隐约约能够闻到米饭的香气,他还在偷笑,他家里厨具倒是齐全,只是难得在家做一次饭,冰箱里只怕是空空如也,他就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到底怎么变出一桌佳肴美味来。
一串门铃声响起,子妍在厨房里喊他:“向南,去开门。”
他想只怕是公司的人打他的手机关机,直接找上门来了,他起身,却并不急于去开门,而是去了厨房,子妍在煎鸡蛋,很熟练的样子,他倚在厨房门口抱臂望着她笑。
她拿指尖沾了水洒了他一下,说:“笑什么?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