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她坐在长椅上晒太阳,微微眯着眼睛。刘大伟提了东西进房间,见她不在,问了护工,便一路下来找她,远远的看到她坐在那里,从他这个角度只看到她的侧脸,隐匿在金色光晕中,有种朦胧的美。
他走过去问,“我可以坐下来吗?”
永心睁开眼睛笑笑,算是默认。
他仿似有话要说,可是坐了许久都没有开口,永心终于问他,“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刘大伟看着她说,“关小姐,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多嘴,本来这事也不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该插手的,但是。。。”他迟疑下,“我还是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沈总真的很在乎你。”
永心本来注视了他,一听到他提到沈逸承就别过头去,他知她不想听,可是还是说下去,“我跟了他三年,时间说短也不短,可是从来就没有见他这么失控过,你不知道当时你昏迷的时候,他有多着急,这种情况三年来我只见过两次,两次都是为着你,第一次是在你出车祸的时候。”
永心听他提起车祸,心下微微一动。
“那几个月,每天沈总都在医院陪着你,是他从北京请来专家全力医治你,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对他太不公平,我知道你一直以为当时陪着你的人是沈家恩。你调查鼎立的那次,他知你被恐吓抢劫,让我每天暗中保护你,还有地震的那次,他赶过去也不过是因为你。”
永心心下想,是了,那个时候家恩明明在美国,她一直没有想到这层上来,还以为他后来才去的,到这一刻才知道,原来照顾自己的人竟然是他,怪不得那时候她总是听不到他的声音。
刘大伟看一眼永心,“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有什么样的误会,可我知道沈总真的很在乎你,为你做了许多事情。”
永心眼睛看着远方,沉默不语。
晚饭的时候,护工又拿了虫草鸡汤来,其实上面的一层油已经很细心的被捞掉了,可是永心还是觉得腻的慌,难以下咽。
她对护工说,“你先放着吧,我等会再吃。”
护工很谨慎的说,“还是趁热吃的好,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永心知她的意思,定是他交代了她们,非让她吃不可。
沈逸承推门进来,看到永心对着鸡汤发呆,示意护工先出去。永心垂着眼睛,也不抬头看他,她终于肯同他说话,但他说五句,她也顶多回上一句,本来一生病,她连助听器也不用了,正好直接干脆装听不见。
他开了保温瓶把汤倒在碗里,端到她面前,温和的说,“喝一点,喝下去身体才复原的快。”
见她不吭声,又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她无法,只得说,“我自己来。”
她接过去慢慢的喝着,白瓷碗中的汤水热腾腾的升起一片烟雾,她微微抬眼,穿过这层朦胧烟雾,他的脸部线条仿似也柔和许多,从前他对她一贯是冷的如千年寒潭,可自从她这次病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是软言细语的依了她。
她喝光了碗里的汤,他接过去,手指碰着她的,她火烧火燎般的缩回去,他并不在意,只是说,“明天可以出院了。”停顿下又说,“你那里有什么特别需要带过去的东西,我让人去拿。”
永心想也不想的说,“我回我自己家住。”
他扫她一眼,语气其实还是很缓慢温和,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你住的那个地方龙蛇混杂的不安全,你看你身体也没好全,还需要人照顾,你一个人住那怎么行?”
永心抗议,“我早就好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这么多年我自己一个人不也过的好好的。”
他嘴角上扬,是微微的讥讽之色,“是,你把自己照顾的胃病都出来了,还不好?”
永心知自己如何抗议都是无效的了,不想再和他说下去,干脆躺了下去,拉过被子蒙上头,“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那你好好休息。”她听到他出了门,蹑手蹑脚的下床,走到门边,探出头去,坐在外头长椅上的护工见了她,连忙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一言不发的缩回房间去,泄气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可是并想不出其他办法来。许久,实在困极,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半夜醒来上洗手间,借着昏暗朦胧的台灯光线,她才发现他躺在沙发上,自己睡的竟这样沉,也并没有听见他进来的声音。他微微侧着身子,身上穿着薄薄的毛衣,睡梦中的他放松下来,一脸祥和无害的样子。她看他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想起刘大伟说的话;到底心软下来,转身取过床上的一条毛毯,轻轻的盖在他身上。
她从洗手间出来,见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膝盖上还放着那条毛毯。她眼睛扫过他,他也望向她,他的五官隐在昏暗的光线中,朦朦胧胧的并看不真切,她想着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到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干脆不去管他,沉默着坐回床上躺下,闭了眼睛。她听到他靠近的脚步声,睁开眼睛,他温热的唇已跟过来,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去,他却逼迫的更紧些;眼睛发出黝黝的光亮。
“不要。。。”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