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这个人淡如菊的女子,不知不觉的喜欢着,竟是从今天才发现。
难怪会为她欣喜、为她生怒、为她难过、为她心疼。
那么多激烈的感情撕扯着他的胸腔,让符昊心中似压着什么,他害怕表白,痛恨自己当初不负责任的结婚和草率的离婚。
如果在正确的时间遇见她,会不会结果又会不一样呢?
终于……
符大少爷开口了。
“伶子……我……对不住你……”
一向高高在上的符大少爷居然也会道歉!
刘伶愣了下,旋即笑得张扬而冷酷,“符大少爷,符大公子,借《流星花园》里面道明寺的一句话,‘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你自己做过的事情,给别人带来了多少的伤害,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吗?”
“我们之间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有,怎么没有。”
符昊眼中一喜,不等他高兴起来——
但听刘伶的声音忽然没了方才的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声音淡漠而有礼,从容道:“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对于你,从决定离婚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再抱着小女生的那种期盼。恨一个人,是拿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在你说对不起的那一刻,我想我们已经两清了。我的婚姻,是以自己的愚蠢换来的一个笑话。这场闹剧似的婚姻既然已经划下了句号,那也没有必要再频频回顾这个错误。”
说完,她头也不回,直接走向酒会大厅。
符昊几步追上,还想说些什么,刘伶的电话已经响了。
符昊眼睁睁看着刘伶往角落走,正心灰意冷的时候,忽然看见刘伶接过电话,面色立马大变。刘伶几步窜到大厅,朝酒会的wr指手画脚说了些什么,wr四处环顾了一圈,满脸茫然摇了摇头。
紧接着,刘伶捏着手机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跑,似乎在寻什么人。
“伶子,你……”
符昊刚走到刘伶面前,就见刘伶满脸苍白,身子明明已经摇摇欲坠,却依然使尽了浑身力气,一把推开他,找wr要了张纸条,嘱咐他如果看见冯栗,就把纸条交给他。然后,她匆匆忙忙地往外冲了出去。
坐上了出租车,刘伶的心还一直狂跳着。
a城的出租车从来拿自己当飞机开,你坐上去,就能看见两排的风景“嗖嗖”后退,巨大的冲力让没心理装备的人当时就会玩一玩心跳。不短的路程,出租车司机踩着脚下油门,就能在睁眼闭眼的瞬间给你送到目的地。
平常刘伶其实总抱怨出租车师傅开得太快,可今儿个却觉得这师傅开得太好了。
待她下了车,一口气跑到团子家,团子已经哭得泪眼朦胧了。
“姐,姐……”
团子手足无措,看见刘伶,好容易止住的泪,一下子又绝提而出。
“没事儿吧?”
刘伶一进门,看见团子好端端地坐在那儿,没流血,没受伤,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本来都飚出心口的那颗心,这才算安了下去。
然而,团子依然在哭,哭得惨兮兮的,刘伶刚自顾自地倒了杯水,还没喝下去,神经一下子又绷起来了。
“你刚才说孩子保不住了?怎么回事?”
电话里,团子哭成那样儿,什么都说不清楚。刘伶只听着她用天塌下来的声音说孩子保不住了,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什么都顾不上了,赶过来看见没事,心里还有分侥幸以为团子和自己开玩笑。
你说了,人团子一个未婚女青年,才和大古分手,如果有孩子,孩子是谁的?
好,暂时不提哪来的孩子的问题。
如今的刘伶,怎么看,也没觉得团子有小产的迹象。
她握着团子的手,目光真诚地看着她,道:“先别哭了,告诉姐发生什么事儿了,有什么事儿不能解决非要哭哭啼啼的呢?我都不怪你打电话,骗我说你孩子没了,这话哪儿能乱说的,把我魂都要吓掉了。”
“姐,我没骗你,呜呜呜……你不帮我想想办法,孩子真保不住了。”团子抽抽噎噎的,好容易止住哭,断断续续地把话说了个完整。
刘伶惊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团子不说话,只是哭。
关于孩子的事儿,刘伶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还是问清楚团子要自己帮什么忙才是真的。
在沉默、问话、沉默、再问话的过错中,刘伶大致知道发生了个什么事儿。
原来最近团子发现小顾总是鬼鬼祟祟的,说是去干这件事,但是在这里去找他又找不到人,似乎在瞒着人,做什么坏事。
刘伶就问,你怎么知道小顾鬼鬼祟祟的?
团子又不说话了。
得。这里问不出来,继续听团子说啊。
在小顾的衣橱里,团子发现了沾血的衣服。这个沾血,和咱们平时打死一只蚊子染的血不同。这个血,是浓稠的血,似乎是溅到衣服上的。沾上去,衣服上大半是血,透着浓浓的血腥味道。
团子一看就急了,手一抖,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掉出一把枪来。
小顾笑眯眯地告诉团子说那是假枪,他看人家杀猪的时候,溅上的血,让她别想多。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意外。
夜路走多了也会撞鬼,团子不止一次看见他和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在一起喝酒打架,也不止一次看见他和那些看起来就是混黑的一些人混在一起。
就是在今天晚上,小顾神神秘秘地又出门了。
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