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了的脸，如果自己这样贸然前去，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不过今天的日子不一样，明天她就要和王清朗飞赴普罗旺斯度蜜月，她就要成为王清朗的女人了。她想自己是应该和项擎北有一个了结了。

“你好吗？”她踌躇了很久，手一快，讯息直接就发出去了。发出去就后悔了，可是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项擎北送苏家萱回家后，直接折返回家了，此时洗完澡正从浴室出来，听到了一声陌生的响声。想了大半天，才想起是自己专门为姜木樨准备的手机，他打开了讯息。

只有三个字，你好吗？却像含着无尽的情绪，无尽的悲悯，他仿佛看到姜木樨坐在自己的对面，双手托腮，忧愁的问：“你好吗？”

再也不要等下去，他穿衣：“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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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八　淋漓尽致

在不开灯的房间里，项擎北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地闪着一点火光，坐在那里无声吸烟。

很久之后，姜木樨在黑暗中摸索着过去。

她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他仰望着天花板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无边的黑暗让她稍微放松了心弦，她有了一点点的勇气。

“擎北，这是为什么？”

就项擎北什么也不说，夹着烟的指头伸到茶几上，无声弹下一截烟灰。

“为什么？”

为什么他对她曾经一点儿也不动心。

堙为什么他要对满身伤痕的她毫无恻隐之心。

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赶她走。

而又为什么他又要在五年后追着她不放手。

为什么他要不遗余力的破坏自己的婚姻。

为什么会错怪她。

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耳光。

而又为什么要一直，一直占据着她的心。

姜木樨把头枕在膝上，轻微而痛苦地呼唤，“擎北，求你。”求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所有这些，通通，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无止境的沉默。

烟被掐灭的嘶声，黑暗里他哑声道，“为什么你不离我远一点？”

项擎北插进她发间的手，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他侧过身，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距离，眼眸里带着一丝长久挣扎过后的疲倦，和她所无法明白的慈悲怜悯。

他伸出双臂，将姜木樨拦腰抱起，翻身把她压进了沙发里。他的唇印了上来，她娇柔的唇瓣因他的狂烈和急切受损，嘴里有淡淡的甜腥味道。他解她的上衣纽扣，她欲制止这种行为却被他骤然擒住，手上一刻不停地继续原来的意图。

“别这样。”姜木樨挣扎着说。

他进而以长身紧紧压制她的身体，“为什么？”他问，一把粗暴的褪下她全敞着衣襟。

“擎北——”她的叫唤被他堵在了嘴里。为什么不珍惜她？为什么一再伤害她？为什么爱的是别人？

他狂乱的喘息飘忽在在她的耳际：“为什么要让我来？”

姜木樨恐惧得无法动弹，只好紧紧的抱着他的肩颈。于是他再度封住她的唇，狂热动作没一秒消歇，失去耐性地将她腿间仅有的一点遮蔽直接撕裂，大掌强硬打开继而曲起她双腿，他的身躯异常炽热，嗓音因压抑而沙哑，“我想要你，一直想。”

话声未落抵在姜木樨双腿间的坚硬突然强行刺入。她痛得全身痉挛，下意识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胛。他同时反噬，猛吮她耳朵下的柔嫩的肌肤。直到姜木樨尖锐的牙齿用尽全力，终于项擎北也不再动，全身紧绷如铁。

浓郁腥甜的滋味从齿根里渗出，姜木樨松开嘴，此时此刻项擎北的肩胛上溢出的血染红了一片，她，姜木樨，对此清晰可见。项擎北仍然在黑暗中喘着气，他和泪流满面的姜木樨在黑暗中对视着，两个人好像两头相互攻击已使对方致命受伤的狼，在对方眼内都看到了一些关于思念、渴望、痛苦、狂热和眷恋。

项擎北咬着牙退出，下一秒直接将她扛上了肩头，直线走向了卧室，不过一分钟她已经被甩在床上。他赤条的长身紧压下来。已经是无路可退，无路可走，在泪水滂沱中姜木樨索性合上眼，项擎北却忽然静止了。他散发着炙热气息的身躯密实地贴着她全裸的身体，姜木樨在深深的恐慌禁不住微颤。很久之后，他的手才轻轻的贴上她的脸，指间沾上她的泪，往下轻缓地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停在她的私密之处深深的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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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显的克制和若有若无的温柔，一点一点地安抚了她。她在不自觉间微动时鼻尖蹭过他的颈项，她再一次闻到了那成熟和阳刚的男人气味，是那种只属于他一个人让她觉得安心的独特味道。姜木樨止住了泪，双手悄悄的攀上他的脊背，黑暗之中她轻轻把他抱在怀里，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项擎北全身一僵，将她的手扳离他的身体压在枕边，撕裂的极痛在她紧揪的心口袭来，他一寸一寸坚决的推入，毫不留情把她猛然贯穿，施尽全力的在她的最深处安置了漂泊的自己。

此时此刻，就连窗外的夜色，也分不清爱恨情仇，无数的情绪疯狂的交织在一切，他忘我的不顾一切地在她体内驰骋纵横，仿佛要与她结合到天长地久，至死方休。

“木樨，你恨我吗？”事过之后，他问。同时在她的猝不及防中吻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