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原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轻轻蠕动着唇,神色是迷乱的。对着林楚歌写满鼓励与赞许的眼,他闭上眼,然后咬上了林楚歌的肩膀。
单薄的衣服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撕扯开。
尖锐的獠牙卡进充满弹性的皮肤,那满满的温暖与舒适感,让安少原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口中的美味剥夺了他最后的理智,安少原重重撕咬着,贪婪地狼吞虎咽起来——
肉被活生生撕开。
鲜血让安少原略微恢复了理智,他微微停住动作,可眼前浓稠的鲜血味却夺取了他的所有思想。林楚歌按住安少原,尽管被硬生生咬下一块肉,可是林楚歌依旧笑着,语气中没有丝毫动摇。
“……阿原,继续。”
如同被蛊惑一般。
安少原继续动作起来。
眼前的人体已经充斥了他的全副心神。
他渴望着血,渴望着肉。
——渴望着眼前的林楚歌。
撕拉撕拉的声响,一块块肉被血淋淋地咬下,可怖无比。林楚歌从始至终却都微笑着,只是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但他脸上却浮现出了病态般的满足,他的手插入安少原浓丽的黑发,近乎喟叹般开口。
“阿原……真好。”
林楚歌眸色鲜艳而明亮,“我把你拉下来了。”
他的手指缓缓抚弄着安少原的发,语气温柔无比,“你知道吗?如果一个身处黑暗的人,爱上了一个站在阳光下的人。”
“那么……”
林楚歌低低笑起来,“他只会不顾一切去把那人拉下来。把那人拉下深渊,把那人紧紧捆在身旁,让那人再也离不开自己。”
“真好啊。”
林楚歌笑着,却无端地像是在哭,“阿原,你和我一样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也许在他十二岁那年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时,就已经注定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他只能——
不择手段地把安少原拉下去。
——让我们一起堕落吧,阿原。
林楚歌笑容逐渐变得扭曲而诡谲,他低低地吟诵出声。
“t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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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唇,林楚歌看着怀中的人,神色似水般温柔而深情。
“还记得这首诗吗……这是你九岁时送我的泰戈尔诗集里面的内容。”
他低头,似自嘲般笑了。
“呵,我差点就忘了,你现在可是‘失忆’了啊。怎么可能还记得呢?”
“不过啊……”
林楚歌低低叹息,笑容苦涩而忧伤,“就算你没有失忆,估计也忘了这种在你眼中毫不起眼的小事了吧。”
“因为从头到尾,我们俩的付出就从不对等。”
“你也从未想过:在你眼中无关紧要的小事,却会让我受宠若惊、甚至欣喜若狂,因为激动和兴奋而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眠。”
林楚歌低下了头,如黑珍珠般好看丝润的眸中此刻充满了晦暗与失望。
“这一切的一切,你全都不知道啊——”
“——全都不知道啊!”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飞鸟与鱼的距离。
一个翱翔天际,
一个却深潜海底。
林楚歌微微弯起唇角,笑了。
——从他进入监狱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决定。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把你拉下来,让你驻足在我的世界。
——即使你是天上翱翔着的鸟,我也会把你拉下来,拉到海底。
——哪怕这样会淹死你。
……为此,我不惜一切。
——就是为了这个信念,他才能活下来。他才能从无数鲜血与尸骨堆砌成的路走过,登上那荆棘的皇座。
027:【小原……】
恍如叹息般,注视着如饿狼一般红着双眼的安少原,027沉默了很久,终是一言不发。
***
早くでしょう、やめた饱きましょう
この世界、本当につまらないね
精彩呐はどこにありますか
饱きないだろう
生き残ったあ
と一绪に楽しいゲームだったのだろう~
人食いねぇ、犯罪ねぇ、里切らねぇ、里切りでしたね
生き残ったために
どうでもいいでしょう~ハー
(快点吧、不要厌倦吧
这个世界、真是无聊啊
精彩呐在哪里呢
不要厌倦吧
活下来啊
一起愉快的游戏吧~
吃人呐、犯罪呐、出卖呐、背叛呐
为了活下来
怎样都可以吧~哈)
室外沸腾着的歌透过关得死死的门传入耳膜,是安乡井希的《e》(世界游戏)。
那清亮却飘渺的歌喉充满了奇异的异色调,带着浓烈的说唱和哥特风格,喧闹却靡丽。
而此刻。
安少原正站在卫生间里,弯着腰竭尽全力地呕吐着。
他抠着自己的喉咙,表情惊恐而张皇。丧尸长长而尖锐的指甲让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