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凡忙侧身闪过,挥着手中的啤酒瓶,用了三成左右的力量,向高个子握刀的右手肩膀砸去。啤酒瓶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势大力沉,速度奇怪,让人避无可避。“砰”的一声,啤酒瓶跟高个青年的右肩做了亲密接触,啤酒瓶顿时爆裂开来,玻璃四处飞散,向人群飞去,人群中顿时响起阵阵叫尖声,宛若马蜂窝被捅开似的。虽然热闹了些,只有个别被玻璃碎渣子隔破了点皮,算不得受伤。
“叮”,高个子肩膀被砸中,顿时右手无力,痛的直冒汗,手中的弹簧刀已然握不住,掉了下来。罗立凡冷冷一笑,高个子右手被废,但还不怎么保险,干脆又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抽了他的皮带,将其捆绑起来。
做完这些,罗立凡才抬头向周围的人扫了一眼,“看到人偷东西连屁都不敢放,看到小偷同伙被打,倒出来鸣冤了,麻烦你们拿出点热血来,睁大双眼,看清楚周围的人,不要再像刚才那般幼稚!人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偶尔会遇到困难,这次帮了别人,下次自会有人帮你渡过难关!”说完,不再理会众人,蒋凯西还在和矮个子打着呢,他也不想浪费过多的口舌在眼前这些人身上。
蒋凯西人高马大,又常年进行体育锻炼,上大学前又是个惹事生非的主,打架斗殴也常有的事,因此跟那个矮子斗得有声有色,没有落了下风。如果不是那矮子手中有弹簧刀,使蒋凯西投鼠忌器,这会儿矮子恐怕已经躺下了。
一对一,那矮子尚且不是蒋凯西的对手,更不用说现在加上罗立凡了。罗立凡趁那矮子因同伴被打倒而分心之际,觑准时机,从蒋凯西手中抢过那条啤酒瓶,刷的一下甩去,“蓬”,准头不错,啤酒瓶正好砸中矮子的右腿脚踝,钻心的疼痛使矮子脚下一晃,身子站立不稳,跌了一跤。矮子心中一惊,恶狠狠的盯着罗立凡两人,右脚疼痛,一时间站不起来,只好坐在地上,手中的弹簧刀却胡乱飞舞,不让罗立凡两人近身。
罗立凡和蒋凯西两人紧紧逼上去,却不过份靠近,矮子身上的弹簧刀可不是吃素的,两人没有正儿八经练过,对刀子心里有些发悚。
“妈的,去死,敢偷老子的钱!”双方正坚持之际,突然听到叫骂,接着砰一声,一条开水瓶在那矮子的头上开花,矮子顿时不省人事,软软的瘫倒在地。罗立凡两人愕然,原来见那位暗兜被割开的中年大叔,正站在矮子身后,一脸狰狞。
警察永远是最后到的,即使是乘警也一样,罗立凡探了下那矮子的鼻息,发现气息粗重,应该只是被砸昏过去,没有生命之虞,放下心来。幸好那开水瓶是空的,要是里面有刚烧开的开水的话,这一砸下来,估计矮子不一定能坚持下来。罗立凡和蒋凯西还有那位中年大叔将一高一矮两小偷捆绑在一起,又等了好久,乘警才姗姗来迟。
人证物证俱在,再加上两人也没受什么重伤,因此乘警只是简单为罗立凡几人做了笔录,便将那两个小偷给带走了。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有你们出手,我这钱偷了就被白偷了,现在的小偷可真胆大,哎!”中年大叔满口子的感谢罗立凡两人,“来,两位吃橘子!”他拖过行李袋,抓了十来个桔子,递给罗立凡两人,又抓了一把糖给两人。
罗立凡两人推辞了下便收下了,两人回到自己位置坐下,“老幺,你怎么知道对方有同伴的,而且打起架来这么狠,就不怕周围那些人用口水淹死你!”说实在的,蒋凯西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罗立凡了。
“这个很简单,只要你了解小偷怎么做事的就知道对方有同伴了,单身作案的小偷并不多见。最少也有两人,有的甚至是一个团伙集体出动。至于周围那些人,大可不必理会,只要能确定那高个是小偷同伙,他们就不敢多说什么。你看现在周围还有没有人拿刚才的事说呢,刚才有几个可是被碎玻璃划破了皮叫嚷的很凶,乘警来了还不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聊了一阵,罗立凡又问起蒋凯西认不认识那位港商,那港商叫什么名字,蒋凯西却一问三不知,罗立凡作罢,也不理会蒋凯西,眯眼休息。
两人就这样轮番休息,三十六个多小时过后,绿皮车厢终于驶进河东省省城车站,两人一脸疲惫的钻出车厢,呼吸了口新鲜空气,蒋凯西拦车找旅馆。现在已经下午,前往雁北地区的班车已经没有,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坐班车前往雁北地区。
找了家小旅馆,休息一晚,两人又恢复龙精虎猛的样子,蒋凯西打了个电话给家里,这才退了旅馆前往班车站,又是一路颠簸,四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雁北地区,也就是两人此行的终点站。
出了车站,蒋凯西的老爸蒋安平竟然亲自过来迎接了。蒋安平今年四十五岁,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浓眉大眼,皮肤有些黑,或许因为近年来家境不错,腹部微微凸出,人看上去颇具几分气势。“伯父,您好,我是凯西的同学罗立凡。由于从小没出过远门,这次想随凯西出来长长见识,多有麻烦伯父之处,尚请见谅!”罗立凡等蒋凯西为自己介绍了其父后,便上前微微躬身,道。
“哈哈!立凡,你伯父我是粗人,不说这些客气话。要说客气话,也是该我说,你还没到河东,便先解决了我们家老大难题!我吩咐过凯西,无论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