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也不顺畅了,我趴在他的怀里,整个人像烧着了一样,热的不知如何是好。抬眼一看,他比我好不了多少,呼吸急促而不稳,看着我的那双眼分明有似曾相识的欲*望在燃烧。
他搂紧一下我的腰,呼吸在我的脸上徘徊:“傻了?”
我恶作剧地掐紧掌下的紧实肌肉,扬眉一笑:“谁说我傻了,喝红酒当然是为了助兴。”
“助什么兴?”
“助……”我在他要再次吻上我的时候,一下子含住他的嘴唇,他显然不需要我的答案,很快转被动为主动,一边热切地吻我,一边带着我磕磕绊绊去了浴室。
温暖的水流浇注在我们身上,他动作颇为熟练地剥掉我的衣服,一边用嘴舔咬我颈侧的皮肤,双手在我裸*露的背上游走,我被他动作中直白的挑逗吓得一动不敢动,情不自禁地嘤咛:“临深……”
他的唇舌来到我的侧脸,然后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深深地温柔地吐息:“酒媚,我会尽量让你的第一次美好一点,所以……不要怕。”
厚厚的水蒸气氤氲盘旋,他的眉眼在朦胧之中英俊而性感,我隔着水雾看着他的眼睛,只能用力抱紧他。
我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挣扎着掀开眼皮,梦里绵延不绝的白色顿时被陌生的黑暗瓦解掉,遗留下的心悸感觉却挥之不去,梦中那双和我一模一样却有着截然不同冷漠的双眼仿佛逃窜了出来,在没有一丝光亮的静谧黑色中伺机窥探着,等着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突然咧开冰冷的唇,然后像念咒语般反复重复那一句“一无所有”。
我闭了闭眼,等心情平复下来。一只手臂横亘在我的小腹上,我转过头,寻着平和的呼吸看过去,只有一个浅浅的黑影,隐约能辨出郁临深的轮廓。他睡得很熟,我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他的呼吸,想起之前那场陌生激烈的身体欢愉,忽然感到一股无所适从的迷惘。
走到这一步,多少是会有些不一样的,没什么可担心害怕的,我只是不习惯而已,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捣的乱。我这样告诉自己,然后轻轻拿开他的手臂,摸索到一条散落在地的浴巾裹紧身体,蹑手蹑脚走出房间,腿间的不适让我的步子迈的有点艰难,但这并不会妨碍什么。
走廊两端各有两间房,右边多一个浴室。三个房间我都去过,只有右手边靠近浴室的一间我从未踏入过。我顺着墙壁摸到廊灯的开关,按下去后,明亮的光线即刻铺满整条走廊,客厅通向家门的一块区域也被照亮,仿佛清冷月光穿墙而过,洒向另一个空间。我自觉好笑地摇摇头,把这点诡异的想象甩出大脑,径直走向靠近客厅的那个房间,轻手一拧把手,门就开了。
借着走廊的光,我按下电灯开光,比廊灯更刺眼的光倾泻流淌下来,房间的布局清晰呈现在眼前,一目了然。
这里果然是一间书房。面积最多只有郁临深卧室的一半大,一个带玻璃门的深紫红色老式书柜竖立在靠窗一侧的角落处,旁边一张浅灰色沙发,宽大冷硬的黑色书桌和配套的黑色靠椅摆放在沙发对面。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家具,简洁明了地找不到一丁点温馨感觉。
我走近书柜,打开书柜门,里面大多是一些与车辆有关的专业书籍,整整齐齐按照类别码放着,最下一层倒是有一些闲书,都是很出名悬疑或侦探小说,有福尔摩斯的、阿加莎的、东野圭吾的,从书脊的磨损程度推断,应该是好几年前买的。最旁边一本倒是比较新,我笑着抽了出来,封面上的书名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我随便翻了几页,视线定在了一条。爱情大概就是这么不可理喻,一点小小的巧合,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都能被赋上特殊的含义。
“在笑什么?”
一双手从背后圈住我的腰身,随后一个温暖的胸膛贴在了我的后背,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同时印上我的后颈。我笑着躲了一下,把书塞了回去,在他的怀抱中转过身。
“没笑什么呀,是你眼花了。”
他不语,目光又变得炙热,我已经懂这种眼神的内含意义了,慌忙撇过头,还是没有躲开他的吻。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的吻很轻很柔软,毫无掠夺之意,在我唇上只停留了几秒,便离开了。
“就算我眼花了,也是被你这幅引人浮想联翩的样子晃的。”
我低头裹着自己从胸口到大腿位置的纯白浴巾,脸颊瞬间烫了,再一看他,穿着休闲长裤,白色短袖衫,完全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打扮。
我低呼一声,再不敢看他,攥紧浴巾,跑回卧室后,急忙上了床,拿被子盖严实自己。没过一会儿,郁临深就回来了,他钻进被子,搂住我:“睡觉吧。”
“我睡不着了,我们说说话吧。”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
他轻轻“嗯”了一声,我猜他肯定闭着眼睛,我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慢慢回忆道:“你以前?”
“去过,我高中经常去,后来工作了就不怎么去了。”
“嗯……那你后来去的时候,有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他沉吟一下,认真答道:“要说不一样的话,书店规模大了是肯定的。”
我心里闪过小小的失落,随后又暗自嘲笑自己的伤感来的毫无道理可言,完全是自己跟自己较劲。我出了会神,想着自己的小心思,一回神,突然听到他说:“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见你爸妈吧,把我们的事情好好跟他们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