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时候她足够机敏,相当迅速地往后缩了一下。
不小心让猎物溜掉,有点可惜。他竟轻轻舔了舔嘴唇,然后再次压下来试图吻她。
她拼命推拒,尤其得防着他那双强有力的手。
眼前这男人简直……真要把她拆吃入腹。
她开始害怕,微微咬着牙说:“别想强迫我……”心慌了声线都有点不稳,但她很正经在说这话,甚至有些生气,可她实在是骨子里斯文的闺秀,哪怕这种时候也做不到大吼大叫,仍然是低低的、隐忍的嗓音。
他喜欢她这幅模样,有股小女人的娇羞。
“我想要你,就今晚,”说出这句话,他呼吸竟变得有些粗重,“然后一回去我们就领证,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她没说同意,但对于热血上脑的男人来说,短暂的沉默却无异于“我愿意”。
某种不可思议的幸福感在胸腔爆炸,他几乎是不容拒绝地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下去。
今晚虽是他跟她第一次嘴唇相触,这却是今晚的第三回,可他仍旧不是在“吻”,准确来说是咬是吮。
男人若想强硬占有一个女人,真的太轻易。她并不瘦弱,浑身每一处也都是有肌肉有脂肪的,但在他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他的身材本来就高大,把她这么一吻一揉,再狠狠一压,剩下的就没什么好挣扎。
她起先还用脚掌抵着他胸口,不让他靠近,但他把她晶莹的脚踝握起来,猛地往上一抬。
他觉得不重,只是有关节的“咔嚓”声而已。
一瞬间,又被看到。粉白色,又窄又薄的小棉布。
他就是故意的,坏心的,手里暗暗使劲,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这边拖,轻轻触碰她的脚腕,再一点点往上。
他发现她光洁的小腿肚有一道新鲜的伤痕,目测了下大概五六个小时前,应该是踩点时候伤到的。
他心里想的是女孩真不该干这种活儿,应该被小心地呵起来养在深闺里,但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做的跟这南辕北辙。或者在他潜意识里,由自己发出的行为就不算伤害。还总觉得自己懂得轻重。
他着意学着她的样子,凑上去。但并不像她那样令人舒服,甚至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上面仿佛长了倒刺,重重滑过一下,她就痛苦地打一个激灵。
这本来是防御的姿势,结果如同送给他玩的。
她开始想要挣脱,紊乱地喘着气试图把脚缩回来,但他牢牢抓住不松分毫。她竭力扭动,甚至失控般地拼命蹬腿,但只要他加大力道,还是能轻易掌控。
太可怜了,怎么都没用,甚至,她的挣扎给这幅情景莫名增添了几分嬉闹的暧昧意味。
像一条无助的美人鱼,脆弱的尾巴落在猎人手里。
他有意为之,抬得很高。
她腰椎以下几乎悬空,再加三十度都能倒立了,要不是女孩柔韧性好,否则这样真的很容易骨折。
可他全在看她,看她的美,没能在意她的痛。
果然是上天的艺术品,每一处骨骼都那样浑然天成,两侧微微凸起的小盆骨都那么秀美。
他刚想伸手,她却爆发一般激烈地抗拒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吼着,“放开!放开!”
不知是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还是怎么,她红红的眼眶有水溢出,然后划过微红的眼角。
理智告诉韩纵不该继续,但这时候理智算什么?欲的浪潮扑杀下来,它瞬间就得湮没。
他竟忍不住一再加重力道,手掌又抬高几分。
两团丰盈的水袋阻碍了布料继续下滑。
太美太美……几乎令人丧失理智。
铺天盖地的耻辱感逼疯了她,但她却不能绝地反击,相当被动特别无助。
现在还没真正攻占城池,但他浑身肌肉已经开始迸发那种极度炸裂感,强大的力量和沸腾的血液都开始迅速充盈,叫嚣着想要发泄出去。
男人在这种时刻,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征服者。
今晚的陈易澜,他韩纵要定了!
☆、感情冲突(下):泪
30
俩人关系没到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之前,韩纵给她的可一直都是满满的安全感。上学时他就经常送她回家,虽然她家有专门的司机,但也不一定每次都能来。他不止送进小区,还一路送到家门口。陈宅单门独院,她卧室在三楼。一会儿后那个房间亮起灯,她拉开帘子,冲他一笑然后摆摆手。他用口型表达一个“晚安”,这才安心回去。
自家少爷经常给陈家二小姐当保镖和随行,司机并没有把这事汇报给老爷和夫人,因为他觉得,少爷跟那个女孩在一起时,是真的很开心很阳光,一点都不似在宅邸的寡言。虽说韩家要培养一个卓越优秀的继承人,懂得阴沉和漠然当然是好事,但完全剥夺他身为年轻人的鲁莽特权,其实是有点残忍的。
韩纵就是典型的,压抑性成长。冷漠和迫切,镇定和狂乱——他身上的两种极端,没有中庸状态。
越信任的人,杀伤力越强,所以满满的安全感顷刻就能转变为最大的恐惧——在他想要伤害她的时候。
她又气又怕,像筛子一样浑身哆嗦,几乎是惊叫一句“——你别这样!”
可韩纵恍若未闻。
她屈起膝盖狠狠顶了他一下,可他那腹肌就像过度充血一样,硬得不可思议!她觉得像撞上一块钢板,膝盖生疼。
这个动作没能把他踹走,反而让他笑了一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开始一个劲地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