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吵,真的吵死了!
让我睡一觉不行吗?
脑袋刺痛得一阵抽搐。我完全睡不着,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忽明忽暗的火光,然后就发现我的手脚不能动——不知道怎么手脚被绑到一起——最后,明灭的火堆前坐着一个人,他拿着把泛着水光的长剑,用丝布一下一下抹着长剑的寒光。幽暗不明的红火,深红若黑,渲染着那人纤长匀称的身材、幽深虚无的幻醉表情,飘出流光绚丽的暗影,那种美轮美奂的姿态,简直就是——到了阴曹地府的火炎地狱!
我看着火,看着南宫澈。我被绑得像一只可怜的小虾米。
不要啊,我的娘!
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是南宫澈做庄。我一定死,我一定会被他整死的!
?
?
我小心肝就压着铜珠大算盘,滴滴答答,大珠小珠,七上八下的。我想了几十种逃命的方法,不过首先要解开手脚上的捆绑。我以一只蜗牛努力的速度,慢慢扒着身边的砂石,找到了一块形状比较锋利的石头。牛皮腰带有很好的韧性,挣扎不开的,只要压着一块石头在中间,我的手腕就能从中间挤出来。手腕被石头恪得快要断,痛得入心入肺,我都忍着不吭声。为保小命,值得!
南宫澈那双驴耳朵,仿佛捕捉到,看向我这一边。他站了起来,走过来我身边,冷淡的目光,没有一点温情:“南宫透,你终于醒了……”
“没有,她没有醒!”
不知道他是要宰了我,还是埋了我。早知道有落在他手中的一天,我就不对他穷追猛打。我现在才说好话会不会太迟呢?
“大哥,你不要把我绑起来,松松绑好不好,很痛啊~~大哥,我刚才只是开玩笑,你知道我最喜欢开玩笑的~~你是我亲大哥,虽然不同娘。你也是湄~~我怎么会那样对你呢~~我们是同一个爹生的,我们不能乱、伦~~南宫透宁愿花钱去找倌儿,都不敢对大哥动一丝邪念,哈哈~~”我的手松了出来,立刻抓着一把沙子。
南宫澈对我的好话不感冒。凝水寒剑,在他稳健的手中,在我最后一句话说完,就微微抖起寒光。
我破釜沉舟了。
断然“嘿呀”叫了一声,我把沙子撒向南宫澈的眼睛。
南宫澈迅速拿手挡下。
正好,就得到这样的空当,我窜起来,逃跑!跑开两步,南宫澈就从后面擒住我的手臂。我回身拳打他。他就压着我的肩膀,直接把我摔到了地上。
重物落地“噼啪”一声。
我摔得腰背直挺挺:“南宫澈,你个王八土鳖,呜呜,痛死我了。”
南宫澈一分善良都没有,把我死咸鱼翻身,压着地上。
我可怜的小蛮腰快被他坐断了!
他的□□摩挲着我的身体。裤子里面硬邦邦的、热辣辣的,顶着我的腰。我的衣服还自挂东南枝。我上不是,下不是,挣不是,不挣也不是:“南宫澈,你个sè_láng!起来,快点起来!我是你妹,亲妹妹!”
南宫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南宫家的小姐?告诉你,南宫透,你个蠢猪,你不是我的妹妹!”
我一愣:“什么?”
南宫澈突然不说话,转脸,起来。
我爬起来,拉住他的手臂:“大哥你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南宫澈甩开我。
我愣了。
直到南宫澈把衣服丢到我的脸上:“穿上,别丢人现眼!”
我偷偷对他吐口水,转身穿衣服。
南宫澈把剑收起来:“你现在滚回军营去!”他重新整理好衣服,不大像回军营。
他怎么一身煞气。
“大哥你不跟我回军营?”
“南宫透,滚,别让我看到你!”
“我不——”我啊呀一句,现在才想起正经要事:“等一下,大哥,我看到山下有西沙雇佣兵,他们说有大买卖做。恐怕是同我们这一次剿匪有关。我怎么忘记了呢!我上来是告诉你这个的,不是同你打架的!”
南宫澈看着我……
☆、老明的节操
南宫澈看着我,不说话。微长的眼眸浅浓流转,涌动着一种奇怪的水光。那种光好像叫做——
温柔。
我的娘,一定是我的眼睛入沙子了。这个时候,我的舌头居然打结:“你,你,你看什么看,没,没,没有见过人家担心吗?”
南宫澈声音放柔,他揉着我一丝的长发撂倒后面:“你回去。”
“不回去!”我嗅到他身上的鬼味,手指不客气地戳着他胸膛,“大哥,你身有鬼!”
“没有。”
“一定有!”
“南宫透!”
南宫澈生气了。
不过,我也越来越肯定。
听见西沙“秃鹰”雇佣兵的名号,居然都不流露一丝惊讶,那种人要么是白痴无知——从没听过“秃鹰”名号,要么就是死人!
“大哥,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我一直奇怪,你屁股没坐稳,探子没上山,就带兵攻打山贼山寨?骄兵是兵家大忌之一,这一句是爹经常说的。”我越分析越是觉得不对劲,“山寨还有雇佣兵徘徊——如果是区区赈灾粮食,你没有必要那么紧张急躁;如果区区赈灾粮食,山贼没有必要请雇佣兵——雇佣兵是他妈的阎王爷,要么不关事,要么就吸干精血,请鬼容易送鬼难。除非——”我一拍自己的脑袋,灵光了。
“——除非被劫的不仅仅是赈灾粮食!”
南宫澈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