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想法她跟谁都没有提起过。所以陈小美才会崇拜她高风亮节、不附强权的精神;以及柳下白误会她是不想再重复一次曾经花四海给予她的伤害。
……
柳下白清早睁开眼睛,就见两眼乌黑的花琼,幽灵似的出现在她眼前。
“师,师父?”柳下白莫名有些慌张,忙拉了薄被去掩身下某个不可抑制地生理反应。
却见花琼斜视着满眼鄙视地看他:“有什么好遮的,老子又不是没见过!”
“……”
柳下白满脸黑线地起床,迅速穿好衣服,才记起来问花琼:“师父,这么早来弟子房里所为何事?”
花琼不答,眼睛盯着他身下,良久才啐道:“色坯!”
“……”
这下真是泥人的血性都要被她激出来了。敢情她大清早闯了纯情闺男的房间,就是为了倒过来骂他色坯?柳下白差点暴走,瞪着她看了半晌,估摸着她身体大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索要回报了。
……
追究整件事情的起因,全都是因为东方赞昨天一天没有来的缘故。花琼想了一夜,越想越不甘心——说不定自己真是盟主他老人家的种呢?只是因为她摆谱摆过了头,所以盟主他老人家生气了不认她了——越不甘心,心底就越暴躁,暴躁积压得多了,就想找个人发泄。
而发泄情绪的最好人选,自然就是她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大弟子柳下白了。
但是这一次,花琼深深地后悔了。
“小白,你想对为师干什么?”她倒吸一口冷气,望着那张离她不足半寸的俊朗面孔,惊讶于由小白兔到大灰狼的奇迹转变。
柳下白顺势将她压在床上,双手压住她的双手,双腿压住她的双腿,师徒两个的身体十分契合地贴在一起。
“师父以为呢?”他邪邪一笑,将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唇上,“师父,你好香。”
花琼愣了愣,虽然她是男子心女子身,但还是觉得……这句话好羞人啊。
只不过,或许是大病初愈的缘故,她全身的力气竟然还不如武功三脚猫的柳下白,既然挣不开,她就只好没话找话:“嗯,可能是药香?”
柳下白低笑:“那让弟子咬一口,好不好?”
“嗯,不好。”花琼摇头,这家伙绝对不是他那个老实善良的弟子,一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我没刷牙。”
“嗯,不要紧,弟子不介意。”柳下白说着,闭上眼睛,将好看的薄唇慢慢送过去,用力覆上她的。
“唔,啊啊……”花琼内心呐喊,不可置信地张嘴,却被人趁虚而入,一举直入围城。
感觉到他的舌头在口腔里轻扫,身体顿时变得从未有过的奇怪,四肢酸软,血气上涌,胸口像有什么几乎要弹跳出来,甚至有些难以呼吸。“出,嗯,粗去!”她一面含糊不清地命令,一面用舌头进行着“驱除鞑虏,还我中华”地抗争。
“师父,你真是太热情了!”良久,柳下白心满意足地放开差点窒息的花琼,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花琼身上游弋,最后停在胸口,“嗯?这么平?”
“……”花琼一从窒息从缓过神来,就开始大骂了,“臭小白,放开老子,老子是你师父,你竟然对师父耍流……唔!”剩余的话,被柳下白再次吞入肚腹。
柳下白求证地解开她的腰带,扒开衣裳一看,她的胸口果然裹着厚厚的绷带:“我就说不对劲来着……师父,女人里面要穿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要你管老子啊……”花琼恼羞成怒,想着自己堂堂一个师父,竟然被徒弟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实在是奇耻大辱啊!正咬牙切齿打算秋后算帐呢,却觉胸前一凉,柳下白竟然把她用来裹胸的布也扯了下来——
柳下白看着她胸口那片雪白,严肃而简洁地评论道:“还算有料。”
“……”花琼就感觉眼前一黑,用自己唯一能动的脑袋猛力撞向他,“老子跟你拼了!”
“……”
“啊啊!!”尖叫声。
花琼解气的睁开双眼,心说知道痛了吧,别以为老子是吃素长大的!只是眼睛一睁开,发现柳下白额头上倒是多了一块红印子,但似乎却没有惨叫。
那么,刚才是谁的叫声?
花琼顺着柳下白的视线望过去,恰好看到陈小美捂着眼睛落荒而逃的身影。
“师父,怎么办?”柳下白不无担心地问花琼,“我们的奸。情被人撞破了呀!”
“……”花琼沉默片刻,终于忍无可忍,嘶声吼道,“他妈的谁跟你有奸。情?!”
一声怒吼,石破天惊,鸦雀乱飞。
院外,东方赞萧三娘等人面面相觑,就见原本进去通报的陈小美慌张地滚了出来:“盟,盟主,还有盟主夫人,你们稍等,我家帮主正在宽衣……”
才一说完,就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个青衣少女,正是林昭昭。“大清早的宽什么衣?!”她冷笑,“分明是仗着盟主伯伯的宠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才故意怠慢!”
“昭儿,就你话多。”萧三娘轻斥她,“盟主都等得,就你等不得?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