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恐怕凶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决定推到师妹你的身上。不过他算错了一点,那就是你昨晚你根本没有走出筱禾庭半步,有十几个人替你作证呢。”凌盛见花琼似乎很不高兴,便笑道,“作为武林盟主最疼爱的女儿,这种事会时常发生,师妹你必须要尽快习以为常才行。”
“哈?”花琼两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
原来做盟主的女儿还要习惯这种事?那么,如果她昨晚因为一念之差去了沈大娘那里,那她现在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她郁闷得想撞墙时,凌盛忽然道:“其实师妹可以放心,就算师父不在,我也会替他老人家保护好你。”
……
花琼这短短的小半生里,最淡薄的恐怕就是父女之情了,但她偏偏经历了两任父亲。
第一任父亲花四海,虽然生前对自己漠不关心,死了还要让她一无所有,但他对别人的恩泽,却顺延到了作为女儿的她身上,让她不太幸运的人生里,出现了第二个贵人——慕容简。
第二任父亲东方赞,虽贵为武林盟主,但显然私生活并不如人意。只不过,虽然是失散多年后父女重逢,他对她的关心却是可圈可点的,也因此,让她的人生里有了第三个贵人——凌盛。
花琼觉得有些难受,他们会帮她,并不是因为她是她,而是因为她的父亲们。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很幸运,她什么也不必付出,就换来了两个高手的无私相助。
世上很多事都是两面性的,凡事往好的一面去想,人生便会多出很多乐趣。
……
夜深,花琼早已睡下了,柳下白却有些失眠。
在屋顶喂了饱了几只勇敢的蚊子,他终于揭开了几张瓦片,由此进入到花琼房中。
“哈,小白……唔,白王八……”睡梦中的花琼似乎梦见了第一次和柳下白相遇的情景,正咧嘴笑得口水直流。
柳下白站在床前看着她的样子叹气,真不明白自己的眼光何时低到了这种地步,竟然看上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他脱了靴子,毫不犹豫地翻身上床,揽住那正在傻笑的家伙,在她身旁躺下。
他在她颈间轻嗅着她淡淡的体香,她下意识地蜷缩着向他靠近。这种全身心都被依赖着的感觉实在不错,睡意很快涌了上来,他满意地睡去,隐约听见她在梦中呢喃:“第一个贵人,是你。”
……
杀死沈大娘的凶手,很快便找到了。
是在下人房里负责扫地和倒馊水等一切脏活的落魄老汉。老汉其实不老,只有四十来岁,原先是倚望峰下的猎户,一家妻儿老小都被人杀了,他酗酒过度,再也无法拿起弓箭,便应征上山当了最下等的下人。
“老不死的活该有此报应,哈。”老汉露着黑黄的牙齿笑得很疯狂,“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全都看见了,她杀了我的老婆,我的大儿子,连我那还在吃奶的小儿子都没放过,就因为我那心地善良的孩儿收留几个魔教妖孽在我家住了一晚……哈,哈……”
“……”
花琼觉得自己有些言语不能。
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了,离她和东方赞的认亲宴会只剩下七日,倚望峰上的众人开始忙着布置一切,沈大娘的死也因此被人抛诸脑后。
花琼则趁着这些天没人对自己管东管西,开始抓紧重新修炼向日宝典。
上次和沈玉娇一战,让她体内蓄起的内力散了大半,如今再度重拾,她发现自己收获竟然不少。原先只是不停充沛却毫无规律无法掌控的内力,现在却收控自如,再没有出现过不小心捏碎杯子,或是拍坏桌子的情况发生。
甚至,她渐渐开始可以随着自己的意愿,将内力凝聚在身体的某一部分,甚至是她手中的武器上。只不过因为时日太浅,不熟练的缘故,只能聚起一些闲散的内力。
花琼跟柳下白提起这些的时候,柳下白先是惊叹花琼的天赋,然后又想不通为何她却因祸得福。
他偷偷看过那本向日宝典,理论上,向日宝典路子霸道,一般人的身体不可能承受住如此膨胀的内力,即便是绝世高手,修到最后一层,也必定会走火入魔。
可为何花琼的情况却越来越好转了?柳下白一直想不明白,直到有一夜晚,花琼在院子里借着月色练剑——四海剑汲取着月色,其中隐隐有金色的雾气流窜,破空之势宛如雷电。
“妖出沉香月逝,邪如魇向日昃……师父,你原先的爹也很不简单呐!”柳下白喃喃自语,他终于明白那日刘管家欲言又止的秘密是什么了。
……
宴会前一天,东方赞终于回到倚望峰。
与他一同来的,还有萧三娘,及璇玑峰上的一群女弟子,林昭昭也在其中。
大殿中,东方赞听完他离开后山上发生的一些事,默然了半晌,并没有多说,只微笑看着花琼,道:“爹爹此番下山顺道搜罗了一些礼物送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完,便有人上前,将一个锦盒打开送到花琼面前。
花琼低头看了看,见里面放着一件看起来十分名贵的云裳,一根晶莹剔透的祖母绿项链,一把精致好看的月牙形梳子,都是爱美女子喜欢的东西。
花琼虽然不怎么感兴趣,还是接过锦盒,对东方赞甜甜一笑:“多谢盟主爹爹,我很喜欢。”
东方赞点点头,眼睛里终于露出一些笑意,朝花琼招手,示意她上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