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有飞鸟惊起。”这教众之前只是因为不确定这悬崖下还有没有活人存在,所以才没把自己在悬崖上看到的异常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既然证实这山洞里不久前还有人生活的痕迹,也没有找到少主的尸骨,那么他之前所看到的东西,就很值得考虑了,如果少主真的是往那个方向跑了,那么他就是大功一件。
听了手下的话,殷南寒向来古井无波的面容缓缓出现了一丝变化,如果说找寻殷睿的行动之前是一帆风顺,那么现在就是天助我也,我的好儿子,你是逃不掉的,心情沉郁了这么多天的殷南寒低笑出声:“你带路,追。”
……
影七没有一刻停止奔跑,他的脸上越来越凝重,身后追来的人明显控制了搜寻的方向,竟然笔直的追了上来,该死的,是被发现了吗,影七的额头有汗珠滚落到眼睛里,但是他却没有时间去擦,只能看着路,往更深的灌木处钻。可是不管影七怎么仗着对地形的熟悉逃窜,这次殷南寒带来搜寻的人却太多了,除了一部分紧紧跟在影七身后紧追而来外,另一些人也分散在了山谷内各处,所以影七可能面临的危险就是,好不容易从一丛灌木中钻出来,却发觉外面不知何时站了个人,尽管影七反应快立刻掉头就走,但是那个呆滞了半晌的教众还是竭斯底里的大声喊叫了起来,“人在这里,在这里!”
这样一来,影七就宛如一只困兽一般,在那些黑月神教教众圈定的范围里,不停的找着突破口,身上背着一个人连续跑了这么长时间,影七的呼吸开始沉重,脚步也不复开始的轻松,额上的汗珠更是一颗一颗的滴落,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松开背着殷睿的手,哪怕他托着殷睿的手已经青筋暴起,酸痛沉重的没有知觉,他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将人放下独自逃走的念头。
就在影七苦苦挣扎的时候,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突然响起一道带着种说不出韵味的低沉男音,“倒是一个忠仆。”
影七猛的抬头,就见距离自己不足三米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能在他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靠近到这种程度,这份功力实在是太过骇人,但是影七却没有对眼前之人生起半丝质疑,反而有了丝在劫难逃的绝望,是他,老教主,殷南寒。
影七与殷南寒没有过直接的接触,只知道这个人是殷睿的爹,稳坐黑月神教教主之位二十余年,在殷睿还不是教主的时候,每次见到这个人都是不得不低着头的,身为殷睿暗卫的他,更是没有抬头的余地。在殷睿坐上教主之位以后,殷南寒就宛如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了,没想到今天他还能在这种情形下,如此近距离的看到黑月神教的前教主。
殷南寒说完那句好似赞赏的话后,视线就挪到了影七背着的殷睿身上,似笑非笑道,“我的好儿子,你看为父多挂念你,这不都找来了吗。”
殷睿虽然不能动弹,眼睛也看不见,但是殷南寒那明显不怀好意的话语却听在耳中,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想过这些人有可能是殷南寒派来的,但没想到殷南寒竟然亲自来了,如此一来,他趁乱逃走的几率,就降到了最低。
殷南寒等了半晌没等到殷睿回话,忍不住微带嘲讽道,“一段时日没见,我儿倒是文静了不少……”殷南寒目光流转,“还是,不知道该对为父说些什么,你说是吗,嗯?”
殷南寒知道此时是白天,现在醒着的,正是自己那个毫不手软的囚禁了他两年的儿子,要说殷南寒自从脱困以来,还真的没有与这个儿子打过照面,当初从将他救出火海到落下悬崖的都是晚上的那个儿子,想到这个白天的在那两年里可谓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手段,殷南寒的唇角的笑意不禁更加轻柔,却让看到的人从骨头里泛出冷意。
始终趴在黑石上关注着这边动态的白凡清清楚楚的把殷南寒那阴森无限的笑意看在眼里,不禁更加着急,整个人都贴在了黑石上。
殷睿此时全身穴道被制,不仅动弹不得,连开口说话都是奢望,可以说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有眼皮了,所以回应殷南寒挑衅的,就只有沉默,殷南寒是何等的人物,刚开始看到殷睿时是因为情绪起伏一时大了才没发现,但时间久了就觉出不对劲来了,他上下打量着挂在影七背上的殷睿,“为何不说话?几日不见连走路都不会了吗,要人一路背着你?”
殷南寒出口的话虽然刻薄,但是他的眼皮却是跳了跳,突然想到这悬崖如此高,殷睿当初是身受重伤掉下来的,如果摔严重了点,真的摔成了个废人或者摔成了个傻子也是有可能的。
殷南寒心里一沉,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影七却下意识背着殷睿后退,转身就要逃,殷南寒眼一冷,“不知死活。”
影七感到自己还没迈出几步,身后就一阵大力拉扯,影七立即转身,已经在手的长剑挥了出去,逼开了殷南寒那只要抓走殷睿的手,殷南寒哼了一声,与影七过起招来,身形快的肉眼无法捕捉,几招过后,一声闷响,影七喷出一口血被扫出了战斗圈,而殷睿,则被殷南寒擒在了手上。
影七远远的跌落在了距离殷南寒十数米距离的地面上,嘴角不停的溢出血来,但是他却挣扎的抬起头,一只手用尽全力的伸向了殷南寒的方向,嘶声道,“把教主……还给我。”
那嘶哑细弱,带着说不出执着的声音顺着黑石清晰的传入白凡耳中,他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