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你知道孔子说的那句话吗？从心所欲，不逾规。”莫景然在让自己习惯苏凌心的逻辑思维，他已经发现了顾少轩给苏凌心灌输的东西都很古老保守，甚至于封建。

顾少轩在培养一个完全听话甚至对他死忠的未来妻子，这个目标虽然没有实现，可莫景然感觉苏凌心的天性几乎完全被压制住，虽然看上去她根本没被教化。

“当然知道。”苏凌心对老祖宗的东西很熟悉。

“欲和矩只有协调了，才会有幸福感。”莫景然缓缓往东边行驶，不急不缓的说道，“所以想在很多束缚中飞翔，并没有那么容易。”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凌心一点也不喜欢哲学，而顾少轩也很少安排哲学老师给她灌汤。

因为顾少轩认为，所有的哲学家都是无聊的疯子，他们喜欢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也喜欢和这个世界过不去。∫∫h.

“知道回家的路吗？”莫景然见她有些不耐烦了，他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一时半会没法改变她，得慢慢来。

“不知道。”苏凌心看了眼车窗外，都是高楼大厦，所有的路也长的很相像，太阳被高楼挡住，她连东南西北都很难分辨清楚。

“想回家的时候，连路都找不到可怎么办……”莫景然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小丫头，眼神带着一丝怜悯。

“顾少轩会送我回去的。”苏凌心不以为然，但她一抬眼，正对上莫景然透过后视镜的眼神，她突然不舒服起来，干嘛用那么怪异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个找不到家的迷路孩子。

“如果他不送，你怎么办？”莫景然已经看出顾少轩对她种下的果子——苏凌心明明讨厌顾少轩，可却又不自知的依赖他，仿佛离开顾少轩就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下去。

“他为什么不送我？”苏凌心反问。

“如果所有的要求都答应，那你应该会很喜欢他吧？”莫景然继续问道。

“不会。”苏凌心对这个问题，回答的斩钉截铁。

“要自己学着找路，依靠别人，永远成不了强者。”莫景然听到这个回答，笑了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