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对劲。”王姐看着她说。
她摇头,轻轻抹抹眼泪,笑着说:“是芥末吃多了。”她相信就算方才王姐看到的人真的是秦勉,她想他也不会愿意见她了,他给了她一份如此深厚的爱情,她却轻贱糟蹋得一文不值,深爱着的女人只给他带来欺骗和背弃,任谁都会心如死灰。
时间就如同他手指间的烟安静地燃烧着,残留的轻烟一缕缕飞散,徒留灰烬跌落尘土,空旷的停车场缭绕着他灰色的忧愁,越来越压抑,清冷,他和宁晓夏本想在这家自助餐厅吃饭,宁晓夏在停车,他先进来,但做梦都没想到刚找到座位没一分钟就看到了她,好在他挑的座位靠在洗手间边,在她发现之前,他已成功躲了进去,他说过的,只要她幸福着,他就不会出现,他说得出就做得到,所以他只能钻回宁晓夏的车里,看着她胀红的脸,和她眼底的血丝。
“怎么会这样憔悴,上回见到她时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带孩子太累了,老三,哪天弄点补品送给她。”秦勉歪头和宁晓夏说。
宁晓夏歪嘴,“她有老公的,要你操闲心,人都进去了,不看了行不行,我都快饿死了。”
银灰色的车窗玻璃倒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刚才他就隔窗看着她,专注而默然地看着,他对她始终守着一颗纯善的心,做着她眼中的坏人,她永远不会理解他的无奈,他的隐忍,也读不懂他的矛盾。
“开车吧。”秦勉冷冷地开口,牵动嘴角,本就完美的唇形勾勒出性感的弧度,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摄人的魅力。
回去的时候,正好云启从房里走出来,脸色不太好,一看见她,似乎一愣,停了下才说:“回来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夏佳宁没有理他,他已抓着车钥匙向门口走去,低头换了鞋,他就急着出门,到了门外似乎才想起要对她交代些什么。
他回过头,一只手扶着门,对正要进房的夏佳宁说:“我刚帮孩子换了尿布。”
她嗯了一声。
他关上门就下了楼去,楼道里响起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夏佳宁看着眼前的铁门,又像松了口气,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一直等到午夜十二点多他还没回来,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就睡着了,一觉就到了大天亮。
睁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短针已过了七点,偌大的一张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云启的影子。她起身走出卧室,客厅里静寂无声,门口玄关那他的拖鞋静静地摆在那里,还是他昨晚离开时的样子。
又一个彻夜未归。
一片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夏佳宁抬起头,明亮的光线里浮动着一些细微的尘埃,它们上下漂浮着,也好像身不由己。
时间不早了,她收拾了一下就赶去上班,等下午下班回到家,云启倒是在家,正在玩电脑游戏,偶尔qq聊几句,满脸笑容,见他心情很好,她也松了口气,叫了他两声,可能是游戏的声音太大,一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他才抬起头,仿佛呆了一呆,然后看了一眼电脑,qq是最小化,还好,然后两人互相望着,一时谁也没说话。
隔了片刻,她表情平淡的开了口,“妈呢?”
云启摇头:“不知道,回来就没看到了,可能带孩子出去晒太阳了。”
夏佳宁点头,转身去了厨房,她不笨,云启那种样子,百分之八十是有情况的,她在等机会,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偷偷摸摸找人调查他,或者某一天,她发了神经亲自包个车跟踪他,可终究没做出来,因为觉得没必要,有时候甚至还想,他在外面有人才更好,这样就没功夫再来折磨她了。
云启在洗澡,她想看时间,电脑桌旁是云启的手机,其实有时候真的是件夹里有秦勉相片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她无意中在他手机里看见一条短信,“云启哥,这个星期六你一定要带我去泡温泉的咯,可不许再失约听见没?”
夏佳宁放下手机,云启出来,她装得没事人似的,关灯时云启终于转身朝向她,不待他伸手过来,夏佳宁先一步往床侧移开,只听见背后粗重的呼吸起伏,僵持了片刻,他终于隐忍不发重新躺下,她凝望他背影数秒,把被子扯上肩膀,却感觉不到分毫暖意。
早上他也没有吃早餐,拿着包就出了门,没有刮的下巴有淡淡的青影,眼里是一夜未眠的疲倦。
夏佳宁只敢在qq上危她先打了一大串哈哈,然后突然冒出一句,“你说要是一个男人带一个女人去泡温泉,是不是表示这两个人有奸情?”
唐糖发了个擦汗的表情回答她:“废话!这还用问吗!怎么,你家那位有情况?”
她回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图,“你太龌龊了,也许人家就是想去洗个澡呢。”
唐糖又抖了个斜着眼睛的表情,然后慢悠悠地说:“你要是不相信,就跟着去看看,只是到时候天塌下来了也要支撑住。”
她听了好友的话,星期六起了个大早,把自己包装得像个基地恐怖分子一样打了辆车紧跟着云启,然后,她看到他的丈夫到酒店接了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身材高桃的女孩上了车,两个人一同驶向县里的温泉,再后来,她看到女孩子穿着性感的三点式挽着只穿着的丈夫一起泡进池子里,女孩笑逐颜开,娇笑着坐过去搂住云启的手臂,夏佳宁看见柔若无骨的双手从他的肩膀捏到手臂,根本不是,而是抚摸,再然后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