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门口时转身投给夏立德一个蕴含深意的眼神。
“老爷,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皇上是九五之尊,无缘无故不会召见汐儿。”周氏急问道。
回来的路上父女俩就串好了话,半路遇袭一事还是不要告诉周氏的好。夏立德道:“皇上召汐儿进宫是为了撮合她与世子爷,汐儿不愿,皇上也未为难,说了几句话,就让她回来了。”
“真的吗?妾身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周氏一脸的难以置信。
夏立德扶着周氏的胳膊,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宽慰道:“是真的,为夫何时诓过你,竟连我的话也不信了么?”
“好吧。”周氏心安了些,“我看世子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咱们要想好应对之策,最好尽快给汐儿说好亲事,以免横生枝节。”
夏立德嗯了一声,“此事为夫会着手去办,夫人还是宽心些,别太操劳了,身子要紧。”
夏浅汐跟索索去了后院,听索索献宝一样讲着自己带来的东西,末了把那只小灰兔从笼子里拎出来,揪着它的两只耳朵晃在夏浅汐眼前,“浅汐姐姐,你来摸摸看,它的毛软不软,不咬人的。”
小兔子眼睛机灵转着,耳朵又大又长,尾巴短短的,活像一团毛绒球。许是不甘被人揪着耳朵,弓着身子不时弹着后腿,十分娇憨可爱。
夏浅汐喜欢极了,从索索手里接过胖乎乎的小兔子,抱在怀中,手拂过它身上柔软的皮毛,会心笑道:“好可爱的小兔子,对了,它吃什么?”
索索掰着手指头,“它吃胡萝卜、胡瓜、南瓜还有青草。”
“现在还是正月里,鲜嫩的青草不好找,胡萝卜厨房倒是有一大筐子。”子栗插嘴道。
夏浅汐笑着点头,“快去取些,可别饿着它。”
子栗答应着去了,没一会端来一个青瓷盘子,上面整齐码着一摞切好的胡萝卜条。
夏浅汐捻起一根胡萝卜条放在灰兔嘴边,兔子嗅了几下,张开嘴嚯嚯吃了起来,逗得夏浅汐盈盈笑个不停,先前惊吓和郁结一扫而空。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啦啦。
☆、动心
夏浅汐以为南宫弦请旨赐婚这件事就此过去,没想到刚安生了两日,夏府就迎来一位贵客。
夏立德率府上众人在前院跪了一地,恭敬叩首道:“草民一家恭迎五皇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宋承启只带了两个近侍,没铺什么排场,身上穿的也是利于行走的便服,看到夏府这架势,抬手道:“本宫今日只是过来串个门儿,不用行如此大礼,都起来吧。”
夏立德与夏浅汐左右搀扶周氏起身,身后仆从才跟着站起来。
夏立德上前陪着小心:“请殿下移驾前厅用茶。”
宋承启颔首:“夏员外客气了,您请。”
婢女鱼贯而入,奉上精致小食,上好的雨前龙井氲出袅袅茶香。宋承启用茶盖撇去茶沫,细闻香味,轻呷一口茶,半眯着眼环视一圈厅堂,心中咂舌,不愧是京城首富,摆设虽不显山露水,却都是价值连城难得一见的好物件。
光这身下坐着的椅子,宋承启拍拍扶手,这可是上等金丝楠木制的,皇宫里头也不多见。惊讶之余,他面上倒很平静,不然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似的。
“恕草民冒犯,敢问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夏立德开了话头。
宋承启放下茶盅,慢条斯理道:“本宫今日登门造访,其实无甚紧要之事,不过有几句话想跟夏小姐说一说。”
又是为了汐儿!一个三皇子一个世子爷还不够,现在又多出个五皇子,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夏立德心中哀叹,面上却赔笑道:“殿下请稍后,待草民去唤小女前来。”
宋承启客气拱手:“有劳夏员外。”
夏立德垂首退出前厅,立刻让小厮叫了夏浅汐来,急问她:“殿下指明要见你,这……”
“爹爹无需担心,五皇子无非是为世子出气而来。”夏浅汐秀眉微蹙,“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女儿且去会一会他。”
女儿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夏立德忙叮嘱:“不可出言顶撞,里头那位可是位皇子,轻易惹不得。”
夏浅汐欠身,“是,爹,女儿自有分寸。”
夏浅汐进了前厅,福身道:“民女见过殿下千岁。”
“夏小姐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宋承启向一旁的座位摊摊手。
“多谢殿下。”夏浅汐落了座,便拾了丫鬟呈上来的茶盏凑到唇边,悠闲品茶。
未几,宋承启开口道:“夏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猜得到本宫为了何人前来。”
“哦?”夏浅汐唇边挂着温婉的笑,“民女不知,还请殿下明示。”
宋承启清咳一声,“本宫就开门见山吧,前日撞你马车是本宫安排人做的,世子他事先毫不知情,本宫在这里向夏小姐陪个不是。”
戚索索这两日都留在夏府陪伴夏浅汐,没去绸庄上工,听下人说五皇子叫了浅汐姐姐过去问话,便悄悄贴在侧门偷听。
一听宋承启说他让人撞了浅汐姐姐的马车,心里头恼得不行,暗暗把宋承启这个人记住了。
“民女惶恐,岂敢怪责殿下。”夏浅汐放在衣裙上的手一紧,梳理了思绪后道,“民女并未损伤分毫,实为大幸。可后来出现的黑衣人,险些伤及我与家父还有卧先生的性命,现在想起亦惊出一身冷汗,殿下可知是何人指使?”
宋承启摇头,“本宫已经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