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怕影响他工作。
急性胃穿孔是有生命危险的。说实话,牧可此刻的坚持令贺雅言感动。她用力回握住牧可的手,以特别坚定的语气承诺:“我保证不告诉他!你好好的,然后我们给他庆功。”
似是在安慰忧心的贺雅言,也似在为自己担心,牧可皱着眉说:“他会不会骂我啊?”
贺雅言摸摸牧可被汗水浸湿的鬓发,笃定地说:“他不敢!”
当牧可被推进去,望向已换好手术服走过来的左铭煌,贺雅言诚恳地说:“拜托了!”
谁都知道,只要是手术就存在风险。即便是医生,见多了生死离别,换到自己亲人朋友身上,依然觉得恐惧。贺雅言心里空落得厉害,深怕牧可有半点闪失。
左铭煌端着消过毒的双手,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
手术室的灯亮了,贺雅言在门外呆站了大约十分钟,情绪平复后她去交钱补办手续,回来就一直守在手术室外。想给贺泓勋打电话,手机掏出来的瞬间牧可比床单还苍白的脸在眼前晃过,她咬了咬牙又把手机收了起来。
贺泓勋工作上的事情身为妹妹的贺雅言是从来不会多问的,所以她并不知道兄长最近为演习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但是,牧可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说明了什么,她怎么会不懂。即便在野外,贺泓勋依然坚持隔天打来一个电话。可想而知,他对未来老婆的在乎程度。贺雅言斟酌再三,实在不敢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自己一顿饭就把未来嫂子弄手术室去了。用脚趾想都知道,战场上的他该有多着急,多生气。
空旷的走廓很安静,随着时间的流逝,贺雅言有点坐立难安。使劲抹了把眼晴,她恶狠狠地自语道:“贺雅言,你以后要是再敢带着别人乱吃,我就揍你!”
手术室的灯灭了,贺雅言猛地站起来冲过去,速度之快,让她的身体受惯性使然撞在在护士身上,幸好左铭煌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避免两人摔成一团。
左铭煌的手臂也是很有力地,承受着贺雅言身体的部分重量,他摘下口罩说道:“小心点。手术很顺利,她因为麻醉的关系睡着了。”
贺雅言闻言松了口气,挣开他的手,跟着牧可进了病房。
左铭煌换下手术服过来的时候见只有贺雅言一个人在,他不解地问:“通知你哥了吗?他什么时候到?”上次在餐厅见过之后,他已经知道牧可的男朋友便是。他当时还自嘲地生出一种地球果然很圆的想法。
目光落定在牧可精致如瓷娃娃的面孔上,贺雅言为她理了理柔软的头发,神情疲惫地说:“我哥不在a城,估计最快也要两天才回得来。”
并不知道赫义城也去了两百里外的演习训练场,左铭煌想了下说:“那先通知义城吧。”
牧可和赫义城的关系贺泓勋已经告诉贺雅言了。就算知道赫义城反对牧可和哥哥在一起,但人家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家人,贺雅言无从反对。
赫义城的手机自然是打不通的,同在训练场的他和贺泓勋一样,关闭了个人无线通讯器材。
“打不通。”左铭煌收起手机,侧身望了眼牧可苍白的脸,他说:“你知道可可住哪吗?得给她拿下换洗的东西。”
自他话语间听出他们的熟捻,贺雅言很平静地说:“你告诉我地址吧,钥匙应该在她包里。”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方便到牧可的单身宿舍,只好她去。
贺雅言开着他的车去取东西,回来的时候左铭煌还没走。推门的瞬间,正好看到他握住牧可的手,脸上温柔的表情一览无遗。仿佛无意隐瞒对牧可的感情,左铭煌在她进来后并没有松手,反而又体贴地给病床上的娇人掖了掖被角。
他明目张胆的觊觎彻底惹恼了贺雅言,她恨不得质问左铭煌:“那是我嫂子,你在这献什么殷勤!”话到嘴边又克制地咽了回去,她生硬地赶人:“你回去吧,我来照顾她。”随即走到他身边,毫不犹豫、很不客气地抽出牧可的手塞进被子里,盖得严严的。
左铭煌尴尬地收回了手,斟酌了下措词:“雅言……”
在病床的另一侧坐下,贺雅言神情极淡:“请叫我贺医生。”
左铭煌偏头望向窗外,没再说话。
“你别误会,和你我无关。”贺雅言站起身来关掉了病房的灯,等适应了室内的昏暗,她悠悠开口:“你喜欢她是你的事,她是我哥的女朋友就是我们贺家的事。我得承认,你很有眼光,不过很可惜,你输定了。”
几年的旧识此刻竟像初识一般,尖锐的贺雅言令左铭煌觉得陌生。默了一瞬,他问:“这么肯定?”
贺雅言淡笑,借着月光左铭煌发现她的笑容有种陡然释怀的轻松,他听见她说:“得到她家人的认可不如得到她的心,你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仿佛印证她的话一般,沉睡中的牧可轻不可闻地呓语了声:“贺、泓、勋……”
如此寂静的夜,牧可细若蚊声昵喃显得格外清晰。
左铭煌哑然,有种被利器戳到痛处的错觉,神情看上去有点悲哀。
整晚的沉默,整夜的无语。贺雅言与左铭煌面对面而坐,守着牧可直到天明。
那些纠缠的过往,经过这一夜的沉淀,似乎已不值一提。
……
天际亮起微光,五三二团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做好战斗布署的贺泓勋身穿作训服,迈着大步自野战车场走向隐蔽指挥所,涂了油彩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