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下周六晚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吧组织圣诞活动,时间是晚上八点至十点,具体情况大家去看看贴 吧里的置顶帖子吧!
ps:泪流满面爬上来说一句:剧透的都是坏孩子!坏孩子!
从此萧郎是路人
大冷的天,方非池却穿的很妖,白色的狐裘大衣敞开着,黑色的毛衣领子很矮,露着锁骨。顾明珠下楼时他正倚在车边抽烟,微低着头散漫的神情,让顾明珠心里一阵遗憾。
都说恨不相逢未嫁时,而方非池对于顾明珠而言,也是类似的感觉。如果在容磊之前遇见他,她大概会爱上这个眉目清朗的男子。
所谓如果,就是没有发生的事情。顾明珠暖暖的笑,没有遇见石头……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每次你这么笑,我就觉得我要倒霉了。”方非池娴熟的把牛排切成小块,换给了顾明珠,他愉快的笑着。
餐厅里灯光暧昧,音乐叮咚,布置的很有味道,却不知为何一晚上只有他们这一桌。
空调打的很温暖,两个人都脱下了大衣。顾明珠也穿着件黑色毛衣,无袖,两只白生生的胳膊优雅的露着,线条姣好。毛衣高高的领子托的她下巴更显玉润小巧。她听了方非池的话,晃过神来,明眸皓齿、微微一笑,方非池连忙一手捂住心脏,皱眉做受不了状:“一笑倾城——池。”
顾明珠笑的更艳,举杯和他轻轻碰了碰,“非池,谢谢你。这几年我让你费心了,虽然——我自认没亏欠你什么,但是你的心意我一直很感动。谢谢。”
方非池的笑渐渐缓下来,人往后靠在椅背上,离得倾国倾城池远些,他一手轻轻晃着杯中的酒,低低的问:“怎么?今天约我来是吃的最后的晚餐?”
顾明珠毫不避让的点头。
“搞定你家石头了?”
“还没,”顾明珠笑着低了低头,“他对我还有点若即若离,不过比之前好了很多。这两天忙,没有时间和他见面,昨晚打电话来着。”她酸酸甜甜的细数,像粉末状的盐撒在某人心头热辣辣的新鲜伤口上。
“非池,你知道的,我有多盼望和他好好生活。再过没几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我希望这是我新生活的开始,我努力了这么久,总算不负苦心。今天请你吃饭,首先是想谢谢你,还有,谈谈我们合作的这些项目,把这些都归置好了,项目结束以后,我们以后大概就不会常常见面了。”顾明珠这番话说的很从容。
方非池一直盯着手中的酒,幽暗的灯光碎在杯里酒面上,细细闪闪的刺着他的眼。她缓缓的说着,清清的音飘在他耳边,他思绪恍惚,忽然就想起了六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那是个荒唐闷热的初夏。方非池那个只见过两面的弟弟忽然回来了,还变成了卧底黑帮数年,一举剿灭c市最大黑帮走私买卖团伙的英雄。
方非池对此感到无所谓,他对父亲那套精忠报国毫无兴趣,对自小不在一起的胞弟也没多大的关注。他的事业已经起步了,方家的权势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顾明珠找上门来时,他正要出去,刚刚从哨卡转弯往外面走,额头上忽然抵上了一支银色的手枪。
那天阳光细密,方宅外大树参天,蝉鸣呱噪,美丽的少女站在深深的树荫里,身上散发的气势比骄阳更火辣,方非池在那一个瞬间领教到了什么叫做“惊艳”。
那场险些擦枪走火的惊险相识之后,他们成了奇异的朋友。
方非池那时年轻气盛,只觉得好玩,顾明珠的身份和复杂对他而言是难得的刺激。顾明珠呢,认定方家欠了她的,差使起方非池来毫不手软。
真正让方非池察觉到事态严重的,是顾明珠给容磊致命一击的那晚。
他抱过吻过上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是当那小小软软香香的一团靠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的时候,方非池的心疼的像刚跑完一万米。
容磊的车从拐角进来,顾明珠抬起头,眼里闪过狠色,不管不顾的踮起脚吊上他的脖子,他失神的盯着那两片润泽的粉红软肉,没有如顾明珠事先吩咐的那般等到容磊下车,他便如同遭遇魔魇,低下头去含着她的唇深深辗转的吻下去。
这六年来,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顾明珠,那个她自编自导拉他联袂演出的吻,是他方非池多么美好、珍贵、唯一的回忆。
他不说,是因为那天的后来,当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容磊返身狂奔而去后,他怀里那颗绝世明珠,无声无息的,哭的肝肠寸断。
那样喷薄而出的绝望,强大到方非池这辈子都不想领教第二次。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方非池长声低吟,温润的笑,“你啊……”
顾明珠听他这么叹,知道他这是理解了,默许了。
“呼!”方非池打起精神舒一口气,好像刚才那一瞬的伤感只是顾明珠的幻觉,“我总算熬出头了,这从今往后,不用再鞍前马后的伺候女王了,来,为我的自由干一杯!”
顾明珠端起自己的酒杯,加满,和他碰了碰,很温柔的笑,“干杯!方非池,我们从今往后,两不相欠。”
方非池“哈哈”的笑,一饮而尽。
餐厅经理在两人看不见的暗处探头探脑,狐疑的看表:方少怎么还没动静?这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