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坦荡,容老爷子听罢大笑,直说“那就好”。
晚上顾明珠有事,下午三点多,她去楼上找容磊。
听说她要走,容磊点点头,嘱咐她“开车小心”,便又低头去看文件。
顾明珠心里“咯噔”一下,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来,“晚上——要我等你么?”
“今晚我住这里,你也回去睡吧。”容磊抬头对她微笑,语气正常。
顾明珠放柔了声音,“石头,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你呢?你有什么事忘了和我说吗?”容磊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看着她,“我现在有时间,你不妨说一说。”
如今他坐在那里,已经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大气。
顾明珠心头滋味复杂,大脑正高速运转,她仔细的过滤了一遍知道小石头这件事的几个人,想来想去没有哪里有漏洞。于是摇摇头。
直觉告诉她,她现在该按兵不动。
容磊在那个瞬间,仿佛眼里是有某根线断掉的。
但是等顾明珠再仔细去看,却什么痕迹都没有。
他还是那样不冷不淡的笑着,下一秒好像能站起来抱着她亲热,也好像能一张口就吐出绝情的字眼。
不急不缓,不近不远。他的态度挑不出什么来,可就是让她感觉到不对劲。
顾明珠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下楼离开。
新年的夜晚,照例有很多人家在放焰火。
空气已经没有那种吸入肺中刺骨的冰凉的感觉了。容磊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阳台扶手旁看烟花。
真美,和她的笑容一样美。
他冷冷的笑,仰头闭目,困难的呼吸。就像在澳洲时,每一个难以入眠的晚上一样,看看黑的天,看看凉薄的月,看看伤心的星。
自以为无比崇高的理想和美满的未来,被她视若草芥,全盘推翻。
当梦想和爱情狭路相逢,那种忽然之间意识到自己一无是处、一无所有的惊恐,是他最chū_yè不能寐的病根。
难熬的夜总是在这些“看看”里艰难的一分一秒过去,他再低头看看心上的那些疤,想想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是怎么样被自己最爱的女人在最需要援助的时刻嫌弃的。
然后他便有了动力,能在一夜辗转困顿之后,打起精神,钻研那些他根本不感兴趣的尔虞我诈。
一丝一毫的艰难积累,一分一厘的寸步前进。一直到他足够强大,强大到能把伤害他的人全部都打入地狱。
爱情其实也是一种需要。
这个地球上几千几亿的人,你唯独最想要她的安慰与拥抱,那便是爱,无可替代,不能割舍。
顾明珠,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爱,那么为什么要舍弃我?
我宁愿和你抱着一起面对死,也不想如这六年般痛苦的活。
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后悔,那么为什么还要骗我?
在我历经千辛万苦重新爱上你之时,你,就这样回应我的爱?
“h!”
“睡了?”
“没呐!在准备明天的答辩。今晚可能要通宵了。你呢?睡不着吗?”
“恩。”
“耶?你上周不是说睡的超级好……你、找到她,和她在一起吗?是不是你们吵架了,所以你又睡不着了?”
“……fay,回来。”
“……”
“……”
“好!”
繁星满天。
顾明珠在加班加点准备容老爷子授意的那个测验。
方非池在一室的黑暗里痛苦的酒醉。
程光趴在钻研了一整天的厚重原文书本上,正睡的流口水。
路欣楠歇斯底里的对整个设计团队吼叫,要他们给出更好更好更好的设计。
fay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兴奋的做了一个回国倒计时,托着腮甜蜜的笑。
容岩和纪南猫在秦宋的车里偷酒喝。
容磊无动于衷的站着,默默的检阅着心中丘壑,万千兵马。
良久,他微微的笑。
耗
初五那天顾明珠去了一趟“有容”,磨到下午临下班才走,容磊正从外面办事回来,看见她在,当着来往手下职员的面,笑着伸手揽她的腰,“怎么没打我电话?知道你来了我就早些回来。”
顾明珠冲他俏皮的眨眨眼,“办公时间,专业点好吗?容总——”
容磊挑眉,双手举起做投降状,率先进了电梯。
一起吃了晚饭,在附近转了转,买了些小玩意,接着很自然的就一起回了容磊的公寓。
容磊和前两天有很细微的不同,顾明珠能感受到。
这是一种距离感,无论贴合的多近,都觉得还有空隙。哪怕是现在这般负距离的接触纠缠中,她都能感觉到他在隐藏着什么。
“……唔!”猛的被他顶了一下,深处一酸,顾明珠差点没忍住。
捱过这一阵钻心的酥麻,她白生生的细嫩长腿盘上他的腰,报复性的缠紧。
这个动作带动了她温热紧致的内肉,一阵热橡皮套收缩般的死命绞动,夹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