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奴婢已经办妥了。”
“哦?他接下了这笔生意?”女子拿起笔在宣纸上边画边问。
“是,他一见到银票,很爽快地答应了。还说若是日后还有此等好事可要想着他呢!”帘鹃抿嘴一笑道。
“呵……但愿没有以后了……”女子眯了眯眼,说,“下去吧,别让人发现了起疑心。”
帘鹃闻言,咬了咬唇,壮着胆子问:“大人,那……您前些日子答应我的事……”
女子抬头瞥了她一眼,说:“放心,我已经找到拖她下水的办法,这掌制之位很快便是你的。”
帘鹃大喜,谢过了女子,后退两步离开了屋子。女子往门口瞥了一眼,冷笑着,果然,都是些容易被利用的家伙,不过正和我心意,呵……
***
不知是不是蹦出了那个不好的想法,奚舟总觉得这次返乡的路同上次进宫的路不同。一路上她各种怀疑车夫被谁收买了,有人要害自己。可夏桑一脸淡然,安抚她说言轩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再说了,车夫都是用的东宫的人,怎么会被别人收买,劝她别瞎想了,以免徒增烦恼。
一行人颠颠晃晃走了七八天,此时正在一片树林子穿梭,奚夫人吐的厉害,众人无奈,只得在这荒野停下,稍作休息。
奚舟跳下马车,伸着懒腰环顾四周,问车夫:“咱们此刻到了哪里?”
车夫拴上马,回道:“回太子妃的话,此处是鲁县附近的山林,咱们大约还有一半的路程。”
“鲁县?”奚舟双手抱臂低头思考着。奇怪,我上次入宫时没有路过鲁县这个地方啊,还是说其实路过了然而我当时晕的不省人事所以没听进去?不行,我得问问别人。
想到这里,她屁颠屁颠地朝奚垚走去,伸手夺过他手中的书,翻了翻调侃道:“哎呦我的好哥哥,这么用功,看来你真是想中个状元啊!”
奚垚愣了片刻,起身叹气道:“小妹,你怎么和奚淼那家伙越来越像,真是令为兄伤心。小妹啊,你是太子妃,将来要母仪天下的,别闹了,快把书还给为兄。”
他说着,摊开左手晃了晃。
奚舟撇撇嘴,把书塞给他,不满地说:“什么太子妃什么母仪天下,说得我多稀罕似的,还不如在咱们家卖卖布匹做做衣裳呢!”
“嘘——”奚垚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环顾四周告诫道,“你瞎说什么呢,以后别再胡说了,小心引火上身。”
奚舟翻了个白眼,挣脱掉奚垚的手,敷衍道:“是是是我的好兄长,我一定谨言慎行。对了,我来是问你件事,差点忘了。”
“何事?”奚垚翻着书问。
“噢,就是你和爹娘姐姐去平阳时,路过这个什么鲁县了吗?反正我的印象里是我去平阳时没路过这个地方。”奚舟捏着下巴皱眉问。
奚垚合上书,思索了片刻,道:“地志图上倒是提起过,在咱们兰陵县的西北方,不过我们去平阳走得是另一条路。唉你不要胡思乱想,平阳往返兰陵的路又不止那一条,没事的。”
奚舟听罢,耸耸肩,摇晃着手中的树枝朝夏桑走去。
此刻树林子四周悄悄围上来一群手持砍刀,相貌粗野的男人,屏住呼吸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片刻,他们的老大一声号令,众人快速窜出来。奚舟等人见状,眼前一晃,回过神时刀已架在脖子上。
什……什么情况?
奚舟两眼发直,咽了咽口水,只觉背后的人呼吸声很重,想必是个体形健硕的糙大汉,这个时候一定要沉住气,沉住气。
她刚想开口试探,却被夏桑抢了先,他眯着眼用余光瞥了一下身后的人,质问道:“哪里来的山匪,可知我们是何人,竟敢动粗,是活腻了吗!”
此言一出,奚舟倒吸一口气,怯怯地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这家伙果真是在宫里长大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拜托,人家把刀都架到自己脖子上了,还说这蠢话刺激人家,是你不想活了吧?
她想到这里,内心叹了口气,呲牙道:“各位大哥,刀剑无眼,注意注意哈。想必各位大哥一定是冲着钱财而来,也没想要咱们的小命是不?咱们呢就是几个过路的生意人,那马车上倒是有些值钱物件,你们随便拿,随便拿,这刀子……还是拿远些吧……嘿嘿……”
奚舟说着,用手轻轻碰了碰刀背,然而身后的彪形大汉又把刀往她的脖子上挪进了一些,顿时吓得她双腿发软,说不出话来。
这时,走过来一个面露凶杀,穿着虎皮的男子,他扫视着众人,冷冷地问:“你们,哪个是奚舟?”
奚舟一愣,抬头看着此人。如果没有猜错,此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儿,不过……竟然一开口就提我的名字,怕不是谋取钱财那么简单,等等,莫不是仇家寻上门?天呐,奚舟啊奚舟,在我穿越来之前你都得罪了什么人啊,也不给我点提示,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西!
“你找奚舟做什么?”奚垚打量着那匪首问道。该死,这地方何时来了堆土匪,竟然还提出了要找小妹,莫不是小妹之前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寻仇来了?那可不妙啊……
匪首瞅了他一眼,双手抱臂,没好气地说:“怎么,你是奚舟?来人,把这个人绑回寨子,其他人就地……杀……”
“二当家!”
匪首话未说完,一个小土匪匆忙跑来,打断了他,附耳细语了几句。过了一会儿,这个二当家眯了眯眼,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