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给震醒了。
脚落地,琉璃莹已经掀了帐帘手里端着放盔甲的盘,走进来:“不知是哪支军队从千渡偷袭过来的,贝拉已经上阵了。”
东霓笙从她手中接过盘,看了她一眼,“你先出去吧。”
琉璃莹停顿了一下,转了身便出去了,并没有多问什么。东霓笙在外人眼里有很多习惯,孤僻的性格,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渐渐的大家也习以为常了。
整装出来,琉璃莹也劲装出了营帐,两人视线相撞,娇人抿唇一笑,默契非常。东霓笙心中微叹,其实对于琉璃莹的印象还是挺深的,当年在宫中的那一幕如此深刻,来了南云也听了不少关于她和鞠昂的传言,这个心灵剔透的公主,这个为爱执着的公主,到如今还是为了那个鞠昂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姿态。
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能替她铲除鞠府,她就能对自己如此掏心掏肺,世上还真有如此痴傻之人。
留下的还有两三支备用军队,东霓笙清点了一下人数,留下一支保护琉璃莹,临走前对她说:“鞠府的人得意不了多长时间的,即使我不帮你,以如今天下定局来看,他们也高兴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你不用担心。”
第一缕晨光破晓而来,照的她身上的铠甲锃亮,琉璃莹突然觉得眼睛疼的发酸,用手挡住双眼,喉间酸涩,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等你回来。”
“傻瓜,等我回来做什么。”她甩手在马屁股上就是一记,马蹄飞扬,扬起她身后红色的披风。
琉璃莹驾着马跑出去几步,解下身上的绸带抛至空中,大声喊道:“你已经是我的驸马,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我会在万窟岛等你回来。”
东霓笙心神一荡,拉住马绳,回眸定定的凝视着那张容颜,喃喃自语:“傻女人,怎么就看不出我是个女人呢?”
耳际喊杀声愈烈,她一咬牙甩了马绳:“走!”
若是没有多年后的相遇,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被她称为的傻女人其实早就知道她是个女人。
“我知道你是女人,可你首先是我丈夫,南云国的女人不会因为丈夫的身份而质疑自己的婚姻。”
绸带在空中随风飘扬,没了束缚,徜徉在风的自由中,一如她此刻的心!她一定会等到那个人!因为那一回眸,就注定她们不会结束!
东凤城来势凶猛,有了紫衣骑和锁魂令者,犹如多了左右臂膀,琉璃贝拉也被他困了将近半个小时,但是东霓笙知道紫衣骑和锁魂令者素来都是速战速决,他们擅长的始终是暗杀,像这种在战场上的厮杀不可能会有长久战术。
她把南云军队兵分两路,以合围之势,想来一个绝杀。却没料到任玉山也来凑了个热闹,东霓笙攥着手中的缰绳冷冷的看着任玉山,几次三番要她的命,不,或许是要嗜血魂珠,可是现在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他要的东西。
“任玉山!”有种咬牙切齿的恨意。
对面的男人笑的还是一如当初般狡黠,她都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狐狸出山的,那笑不要提多假!
“丫头,我们又见面了。”他笑着,白发缭绕耳鬓,多了一分别样的风情。
东霓笙黑了脸:“这次又想要什么。”眼看东凤城那边就快破风而来,她一边迅速变化阵型,稳固军心,一边拿眼瞟任玉山,生恐他又来个偷袭。
她现在可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了。要落在他手上,九叔铁定会陷入被动的地位。
“我想请你去我的魔宫坐坐,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去我的地方小住一段时间,你说可不可惜?”
这下脸更黑了,这人的脑子肯定不是一般构造。任玉山身后的魔宫侍卫在他的话落地后,整齐划一的跨前一步。
“在下紫衣骑风拂,前来领教魔宫宫主。”眼前人影一晃,风拂一身黑色劲装站在了东霓笙前面。
东凤城的紫衣骑第一战将风拂。东霓笙眯了眼,不知道东凤城的葫芦里放的什么药,不是想来杀她的吗?眼光在四周逡巡一遍,在不远处,那张英俊非凡的脸瞬间映入眼帘。
只是他的身上多了一种说不清的东西,是一种压抑太久的沉重,在接触到她的视线时,那抿唇微微一笑,看的她心酸无比。总是有太多的不能说,总是有太多的不可原谅,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两人越走越远,总是有走不回的路。
任玉山对风拂的挑战根本不予理会,双眼依旧盯着东霓笙,见她和东凤城两人的模样似乎有点了解楼王的意思了。对鬼妖的恶趣味他还真是不敢苟同,不过他也无聊的慌,既然嗜血魂珠得不到,那玩玩后辈也不错,他突然也很想知道让东燕启崩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抿唇而笑,一挥手,底下的护卫群涌而出,不需要任何指挥,动作快而狠,锁魂令者和紫衣骑在强大的魔宫面前也只有连连后退的份。
无意间瞄见树后的那道黑影,无声无息,若不是他武功超强,听觉灵敏,一般人根本无法窥的他半点气息。
手指上蓝色的戒指散发着诡异的幽光,如猫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见任玉山往他这个方向望来,他撇了头,帽檐下好看的薄唇弯起,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原地。
任玉山黑眸一眯,鬼妖这个人武功太过匪夷所思,他跟他交手时也完全探测不出他的底细,总是有意无意的避让自己。
眼看战况差不多,他挥手一记斩杀令,魔宫护卫把东凤城和东霓笙两人逼的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