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口里那个受气小白菜的模样。
温昕雨走了过来,将自个儿吊在林嫣膀子上,嚷嚷着让她带自己去如厕。
周围女孩子都掩嘴娇笑,知道两人关系最好,也不以为意。
林嫣笑着又客套了两句,被温昕雨拎着走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径上。
“林丫头,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温昕雨拿团扇敲了她脑壳一下。
林嫣左右看了看,疏影和香巧、春竹立时背对她们,警惕的看着四周。
温昕雨更加奇怪,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你闹哪样呢?”
“乐康公主今个怎么来了?”林嫣问:“你知道吗?”
温昕雨愣住:“不是你请的?”
林嫣有些无语:“我才在京里几年?认识的贵女五个手指都数的来,有那么大的脸请个公主来撑场子?”
温昕雨摇扇子的手停了下来,陷入沉思。
“公主年纪到了,怕是要大婚了。”林嫣提醒了一句。
温昕雨扇子又摇起来,力度似乎大了许多:“这天真是热,也就你,选这么个日子。”
过了端午,气温就不住的飙升。
今年尤甚,热的人在家里坐不住。
林嫣瞧着温昕雨欲盖弥彰的样子,问:“你心里知道?”
温昕雨冷笑一声:“老子坑完我们家,现在又换女儿来坑!”
当朝的驸马爷不能议政。
魏国公温子萧自己往纨绔路子上走,那是他自个愿意。
若真是尚了公主,这辈子都不用想着浪子回头了。
温昕雨鼻子上冒出汗珠来,直嚷嚷热。
林嫣还要说句什么,外面传来女孩子们的一阵阵叫好声。
她回头冲着疏影抬了抬头,疏影一个闪身走了出去。
温昕雨轻轻飘出一句:“你放心,我们国公府看着败了,可还没到任人揉搓的时候。”
林嫣掩了眸子:“这样最好,要不今天你早走一会,别让你哥哥来接了。”
前世里,乐康公主也没有嫁成温子萧,最后尚了一位文采出众的探花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开还是避开吧。
疏影又闪了进来:“姑娘,乐康公主带着一群贵女玩投壶的,拔了头彩。”
温昕雨转了转眼珠,拉上林嫣:“瞧你那看苦大仇深的样子。走,咱们也凑凑乐子去。”
林嫣噗呲一笑:“可不就是苦大仇深。你当我乐意办这劳什子宴会,有这功夫去福鑫楼多听几段折子!”
外面乐康得了头彩,也不以为意。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终于看见温昕雨和林嫣显了身影,忙招手道:“怎么主家都跑的没影?赶紧过来,一起玩。”
若不是主家,林嫣确实找个清静的地方睡大觉去了。
这天热的,真是没品了。
她擦了把汗,从长桌碟子上捡了颗用冰块镇着的杨梅含进嘴里,才觉着舒服许多。
纵是天气炎热,众人少年心性,又无长辈在侧,投壶、双陆、射覆样样玩的不亦乐乎
竟无人想起今天来,是为了一探国公府究竟的。
林姝接待了几波贵女,等别人弄清她的身份之后,便都随意聊几句就往热闹处去了。
她也不往心里去,只端坐在个凉爽的树下,笑看众人玩乐。
有那玩的满头大汗顾不上取冰引得,林姝便亲自给递过去。
如此几番下来,倒真有几家姑娘对其印象好起来,闲时也凑过去说两句闲话。
林娴在自己屋子里犹豫来犹豫去,换了几身衣服也不满意。
她胸口胀的厉害,用手一摸就生疼,期间又多次的恶心呕吐。
横云心一横,劝道:“姑娘,不如咱们不过去吧?”
林娴打开了她搀扶的手,怒道:“林姝都往里凑了,我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那不是您肚子里比人家多了块东西吗?
横云没敢说话,林娴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让你买的东西,买了没有?”
横云道:“这几日总感觉后面有人盯着,奴婢没敢轻举妄动。”
林娴系衣带的手一顿:“什么意思?有人察觉了?”
横云忙摇头:“许是奴婢多心了。”
林娴想了片刻,也觉得是横云最近疑神疑鬼,便道:“那您赶紧的把那东西找过来!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罪了!”
说完胸口又涌起一阵恶心,忙急着找痰盂去吐。
横云忍不住跺脚:“姑娘这样子,根本出不了门呀!”
林娴吐完,接过茶水漱了下口,道:“你去取几棵青梅来,我含在嘴里压着。”
横云见拦不住,也只能照着办了。
林娴含了颗酸酸的青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恶心只敢消了大半。
“走!”林娴整理好衣服,道:“我倒要看看,一个庶出的姑娘,怎么有脸往贵女群中钻!”
087大作伤身
林姝正看着众人玩的热闹,红杏走过去俯下身子悄声说了几句话。
她面上依旧挂着笑,身体却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果然过了拐角,林娴带着她的两个丫鬟横云和绿腰,匆匆而来。
林姝待她们走近了,笑着说道:“五姐来的可有些迟。”
林娴没想到这里能看见她,翻了个白眼:“好狗不挡道!”
林姝垂下头立在一旁,给林娴让出一个道来。
还算识抬举!
林娴得意洋洋的就要从她身边走过去。
谁知道刚到林姝身边,她耳朵里就传进一个只能她听见的声音:“五姐胸口可还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