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都不是生意人,忽然想起遥远的粤地省城,顿时生了新的希望。
可说是说扶棺返乡,可哪头算是故乡?天山脚下他是异客,可这南粤之地,花花世界,却更像小时候从长辈口中听来的一个荒唐而遥远的富贵梦。
无所适从,却又亟需去适从,叶棠憋着满腔的闷气,却往外撒不出一分。
“二哥……”
叶棠抬起头,妹妹怯生生地问:“晌午,你想吃干的还是喝稀的……”
“哎呦,什么干的稀的,家里米缸都要见底咯,还能吃饭喝粥挑挑拣拣啊?”叶大奶奶嗓门一下又上去,“小姑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还当这是从前叶公馆哟,少爷小姐的,能有口吃的不错了!”
“得了你少说俩句……”
他哥一句没说完,又被叶大奶奶呛了回去,豁出去一样嚷:“我怎么不能说了?我说的不是实情啊?你要能找个事做,家里但凡有个营生进项,我还用发愁么?一家几张嘴,都等着吃,吃了这顿下顿咋办?还吃干的还是喝稀的,我看都别过了!”
屋里的孙少爷适时哭了起来,叶大奶奶一时痛快,见叶家人都脸色难看,自己也有些尴尬,她忙借坡下驴,顺势进屋看孩子,留下兄妹三人面面相觑。良久,叶大少爷清咳一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