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主母将此人带回,只是借点血解开封印,并成全少主......”
“少主都已被主母打下那业火之中烟消云散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烟消云散”!!试探在崩溃边缘的苏沐,一听到这四字,脑子就像快要炸掉一样。俊雅清秀的脸上全被y-in郁恐惧所替代,他挣脱开来,猛烈抓住一旁人的手臂,像是极致在否定现实那原本已发生事实的答案,道:“什么叫做烟消云散!你给我解释清楚,解释清楚!许京墨怎么会死呢?他怎么能死呢?他明明答应过我,彼此好好活着.......”
二人面对眼前已经像是一个疯子境界的苏沐,一想到两人的遭遇,心中大为同情,虽有心帮他,可事实却已成定局,没法改变,一人站于一旁,开解道:“白先生,少主他...他已经去了,您也别太伤心了,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呢?”
苏沐满脸的泪痕,形成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好看的桃花眼尾角处堆满了众多哀思,当听“转机”二字,那种满怀期望的眼神,如尘埃里那最后一颗启明星,在闪闪发光。他机械的侧过头,心中脱口而出:“转机?”
另一人使劲的朝那人头部重重捶下,严厉道:“瞎说些什么呢?你见过那些被业火活活烧死的人还有生还的余地吗?那可是业火,凡是坠入业火者,必死!”然后沉重向苏沐道歉:“对不起,白先生,虽然你是我们少主的心念之人,但少主葬身业火中是事实.....您也别太难过了......”
苏沐又回归于神情空洞呆滞的状态,那刻跳动的心也随着许京墨纵身业火之中,便已停止。他随意让身侧两人任意架着,没有防抗,没有思想,没有行动,任人摆弄的木偶一样。
站于原地的冥主阿茶,又回到先前的位子,环视四周不堪有些残破的景象,她那清脆如铃的少女音,大声说道:“祭祀,继续!”
那些南疆人认真清理掉刚才打斗的残迹,一个又一个站好,继续通过祭祀召唤那蚩尤尚存的幽魂。
可正当一人拿起苏沐的手划破之时,突然半空中飘过一声怒吼:“滚!”
那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来者何人之时,余光一瞥,只见一团模糊不清的白色物体出现眼前,便却踢到祭台之外,捂着心中那股隐隐作痛,瘫软在地上。
“苏沐,你没事吧!苏沐,苏沐......”只见一只身大如狼,全身白色,身后栗然立起7条尾,一脸担心的瞧着眼前丢了魂的苏沐。那双灰眸轻轻一抬,见苏沐一身脏乱,前后还有好几瘫血迹,它先用温热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脸,再用前爪轻轻搭倒他的身上,拍去尘土,最后将那划破口子的手,简单包扎好。
看着苏沐那张满是泪痕憔悴苍白的脸,想他俞白棋(小七)前世今生,从未见过眼前之人那种心如死灰的沉寂,灰眸凶恶一斜,盯着不远处正坐着的冥主阿茶,那长长的尖锐獠牙,正相互摩擦着,发生让人不寒而栗的咯咯声,道:“是你?是你让他变成这样?”
冥主阿茶嘴角一丝冷笑,轻哼一声,从高而下道来:“你个小小千年狐妖能有多大的本事,掀起多大的浪花?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
说完那三千银丝随风而动,银色眼眸如月光清冷,发出阵阵令人寒意的目光,那手中的木杖也随着情绪的波动,那刻在上面的几条栩栩如生的蛇,转动蛇头红光闪烁,那似乎是对入侵者不屑的小小警告。
小七轻轻走上走上两步,惯有的狐狸笑容斜挂于尖尖嘴角,道:“那就是是看!”
说完,只见小七面有杀意,身后二尾向冥主阿茶袭去。
冥主阿茶轻哼一声,将木杖轻抬垂于地面。刹间,从那木杖底部渐渐飘起几丝莫名的黑怨之气来,清铃如脆的少女音,加长了一个尾音,道:“去吧......”
那几丝黑怨之气很是听话,朝着小七攻去。
小七简单与那几丝黑怨之气对招之后,看苏沐那样子,深知不易久待此处,灰眸急速飞转,朝着空中,大叫道:“老东西,看够了吧!还不快点将我们送出去!”
说完,只听一阵笑声飘过。片刻,强风袭来,祭台及四周都被蒙上黄沙黄土,昏天黑地一阵晕眩,待风声再次静下时,苏沐与小七已消失。
冥主阿茶一步一步走到台前,手中紧紧握住那根木杖,苍白的手上,青筋越发的明显,白皙的瓜子脸上留有盛怒过后的余息,全身散发的黑气逐渐吞噬着四周及祭祀台。却无意瞥见那祭台上滴下的几滴鲜血,嘴角一弯,银色眼眸一亮,那美丽与黑暗的守护神,又回来了。
☆、第 63 章
无思想,无认知,无灵魂的苏沐,躺于小七暖暖的背上,那双空洞无助的褐眼死死盯着此时的蓝天白云,就像那蓝天白云之中暗藏着无数的小秘密,正等待他逐一去破解。
待经过一片云彩之时,苏沐突然伸直手臂,试图去留住从眼前飘过的云彩,可最终只能任凭它从手缝间溜走,徒留一阵风和一片须臾气息。
小七偷偷向后移了移,灰色的眼眸下是一片不知何时已凝结成的雾气,他不知如何安慰此时躺在后背上的人,只能默默偷偷注视着,以免他做出什么傻事。
从南疆之地回来,苏沐就将自己关在屋中,只想静静躺在床上,这样不吃不喝,不哭不闹,不悲不喜的状态,已经有整整3天了。只见他一动不动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那张君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