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尚尧连说了几句“知道了,是我不对。”他妈这才放开手,嘴上仍在教训
:“年轻火气旺容易犯错,妈看着你们是为你们好。”说着抬起手上的碗给他看
,“你姥姥煮的红糖姜汤,喝完发一场汗,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明天雁岚好了
随你们两个怎么玩。”
“我明天跟车。”
他妈气急,把他往门外推:“那还有后天大后天,日子长着呢。给我回去睡
觉。”
姜尚尧无奈,只得怏怏看他妈进了雁岚房间,并把他关在门外。
姜凤英是整个铁路大院公认的泼辣人。也亏得她的脾性,当初插队内蒙的时
候才能在那种恶劣的环境里活下来。说起当年往事,姜尚尧姥姥总是一把眼泪。
那时见闺女同去的人都陆续回了城,唯独失去闺女消息的姥姥还以为闺女已经没
了。谁知大半年后,风尘仆仆满身疲惫的姜凤英出现在家门口,袱裹
着个大胖小子。
也多亏他妈彪悍的性格,带着孩子在娘家住下来,连姜尚尧舅妈也不敢说个
不字。而整个铁路大院更是知道姜凤英的不好惹,谁家敢骂姜尚尧一句杂种,他
妈能叉腰站对方楼下扯高了嗓门骂几个小时。从小到大姜尚尧吃了不少白眼却没
受过太多的罪,挨他妈的打倒是不少,那也只是因为小时候不太懂事,总是问爸
爸,问到他妈抓狂找烧火棍。
屋里他妈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不时有雁岚小声的回应,姜尚尧不由无奈摇头
。在他妈眼里,多数时候雁岚象亲生闺女多些,而他则是必须严加防范的馋肉的
狼。
才关了姚家的门,就听见自己家电话响。姜尚尧怕吵着姥姥,连忙急步进去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九点多快十点了。
“哥!”
“几点了,还不回来?”
他话音刚断,那边姚景程就着急地先问起来:“哥,你身上有多少钱?我兄
弟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搁着呢。呼了谢小龙,没回我。这里又等着救急,愁死
我了,哥……”
“你兄弟?谁?黄毛?小板儿?出什么事?你们又跟谁磕上了?”
“哥你能不能先别问了?”景程慌慌张张和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继续
:“就是打了一架,人给折了两个,现在都在医院呢。”
姜尚尧只关心一件事,“你没伤到哪?”
“我还好。”景程说完报了医院名。
“等我。”
据景程说,他们是在网吧玩,黄毛见一台机子面前没人就坐下了。哪知没一
会功夫有人过来说是他的,之前有事出去了。本来错在己方,但黄毛也是个嘴上
不饶人的货,言语之下就发生了些推攘,对方见他们人多势众骂咧了几句就此作
罢。谁知人离开后喊了几个兄弟在网吧附近伏着呢,就等他们哥几个出来。景程
这边人是多点,可没加提防,结果可想而知。
说这话时姚景程一边抚着肿了的下眼角一边呲牙吸冷风一边心神不定地望着
急症室,姜尚尧一边掏钱一边打量他一边寻思事情真相。
“对方是谁家的看见了吗?”
“马回回家的。”姚景程知道他哥对闻山道上的浑水万分了解,小细节上他
是半点不敢打你这事别管了,不行你先回去?”
姜尚尧回望长长的走廊,“黄毛打架不要命,我倒是怕你没说真话。对方比
你们吃亏的话,说不准找医院来。”
姚景程继续呲牙,“谢小龙去喊……”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他连忙闭上嘴
往急诊室里走,“我去看看黄毛。”
他不知是不是腰上受了伤,走路姿势怪异。姜尚尧凝神细看,随即从后一把
扯住他后背。大力之下姚景程停了脚,一个站不稳,旋了半个圈转向姜尚尧。面
面相对,姚景程有些怯了。
“哥。”
姜尚尧也不搭理他,就势掀起他上衣。果然毛衣扎裤子里,腰侧一把长匕首
一半插在裤腰里一半露在外。看刀鞘的花纹正是去年姚景程从他那里拿去的那把
。
他二话不说,抽出那把匕首插自己后腰上,整好外套,只是拿眼睛望住姚景
程。
“哥……”姚景程吞吞口水。
“从小到大,说谎总是眼角斜着看右边想到哪编到哪。”姜尚尧冲急诊室扬
扬下巴,先一步走进去。“把钱给了他们,你跟我回家。”
正说着,背后噼噼啪啪一阵纷杂脚步声传来,夹杂着喊医生的女声。姜尚尧 l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