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集团专属的常年法律顾问事务所,旱涝保收,费神的小案子——不接;原都所
……算了、其他不提了,都差不多。”
庆娣错愕,指指围墙上的牌子,“你不也是王高韩的律师吗?”哪有这样揭
自己老底的?
那人稍稍欠身,“敝姓彭,彭小飞。西南政法,目前实习阶段,王高韩的小
职员,法务助理。”接着很郑重地指指事务所,意味深长地凑近庆娣,小声说:
“我和那里面的人不一样。”
他那故弄玄虚的动作很有些葛优似的喜感,饶是庆娣颓丧不已,此刻也被他
的表情逗笑了。见对方伸出手来,她愣了下,笨拙地也伸出手来互握了一下,“
我叫沈庆娣。”
彭小飞意态闲适,神情疏朗,分毫不诧异庆娣这个乡土气十足的名字,这让
庆娣不由有些放松。
“我刚才听你说了点你那个朋友的案子,挺有意思的。”彭小飞解释来由,
“那个姜……是你的男朋友?”
庆娣垂下眼睫摇摇头,“他叫姜尚尧。只是普通朋友。”
彭小飞一副了然的模样,“能不能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庆娣四处望望,拿不定主意是继续找第三家,还是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
金仔细谈谈。
“热死,走,找个地方坐坐,我请你喝饮料。”话落彭小飞自己先一步走了
。
庆娣再次错愕,急步追上去,“我请你吧。”
彭小飞看一眼她手中那瓶水,没说话。庆娣尴尬地收进袋子里,觉得这人脾
气真怪,走路又快。
落座的时候庆娣的肚子可怜地哀鸣了两声,她窘迫地往座位下缩,彭小飞喊
了服务生来给她叫了一碟炒饭和橙汁,自己要了杯汤力水。
“个头长那么高,再往下缩也藏不住。早上从闻山过来的?还没吃中午饭吧
。”
被人看穿了,庆娣也不矫情,坐直了等饭来。早午两顿饭一个面包解决了,
现在确实是饿。“我有钱,我请你好了,你不用只喝这个。”她指指那杯汤力水
。
彭小飞有些失笑。
“我还可以付给你咨询费,你们行规是这样的吧?”
“实习阶段有个特别的案例分析对我也有好处,钱就不收了,我现在也没挂
牌的资格。”
听他这样说,庆娣不免失望。可又盘算着他始终是名牌大学出来的,应该不
比一般人。自从姜尚尧锒铛入狱,她只在心中揣摩事情真相,但是见识太少,获
得的讯息也不足,任她翻来覆去地一遍遍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正如
溺水的人,无比渴望有个依仗,哪怕是根稻草。
吃过饭,她认真回想自己知道的一切。
“姜尚尧——他是个很好的人。对长辈孝顺、对朋友亲切。他有个弟弟,不
是亲的。他弟弟一直有和社会上的人来往,今年四月份的时候,哦,忘记说了,
我和他弟弟是同学。今年四月份,他弟弟姚景程失踪了一夜……”
庆娣娓娓道来,彭小飞的神色一直很专注,令她莫名地燃起希望。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听他妈妈说是一定会上诉的,我想如果二审还是谢律
师的话,估计还是同样的结果。说不上来为什么,我不信任那个律师,总感觉他
有力气使不出来,或者是不愿意使,很多要点重点直接忽略过去,仓促不严谨的
作风和他的名声不符合。”庆娣见对方良久不说话,只是中指轻叩桌面,像是在
琢磨什么,她也停下来,握紧了杯子,迟疑问:“是不是我说的太乱了?”
彭小飞挥挥手,沉吟说:“谢律师的大名我在原州已经听闻过,可以说他受
理的几个大案子都办得相当出色,这一点是不用质疑的。只是你说的那些,为什
么会是这样的态度,可能有他的考虑。”他忽略庆娣脸上明显浮起的失望之色,
继续叩桌子。
笃笃笃的,庆娣很是心慌,看看窗外,不由暗悔自己浪费时间。正想喊服务
生结账时,听得彭小飞再次开口:“疑点是不少,最起码有三点。第一,凶器。
犯案现场那把枪哪里来的?哪里去了?这个很关键,如果是作案者携带上去的,
这么强有力的物证,为什么不举证?如果是受害者的,他从哪里来的?做什么用
?这就关乎整个案子的定性,是聚众斗殴罪?还是入室抢劫罪?”
庆娣不禁欠身伏案,聚精会神。
“……第二,人证。你确定小板是姚景程的朋友,也认识姜尚尧?”
庆娣大力点头。“确定,我妹妹说小板经常和姚景程一起玩,她能证明。而
且法庭上,姜大哥也极力申明他是后来才去的,而且上去是为了找姚景程,楼上
的情况他完全不清楚。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小板不为他作证,一直低着头,后来 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