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锦川听般若说房子会涨以后,就铁了心要买房。
蒋吟秋听了,笑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自己怎么高兴怎么做吧!”
般若家的风俗是过年这天,晚上才吃饭,可是为了弄一桌丰盛的饭菜,蒋吟秋通常一大早就起来开始忙活了。
早上,薄荷和顾兮兮等同学打电话来拜年,般若也一一祝人家新年快乐。
中午随便吃了一顿,下午她帮蒋吟秋打了个下手,这一忙,般若才感觉到做家庭主妇不容易,活了两辈子她都不爱做饭,前世跟师父在一起,师父也喜欢叫外卖,两人都不是勤快的人,总觉得自己做饭太麻烦。
忙了一下午,终于把饭做好了,看了桌子上摆着的饭菜,般若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
“哇塞!”小汤包看着一桌子饭菜,说:“有螃蟹、大盘鸡、红烧鸡爪、椒盐猪蹄、糖醋排骨、清蒸鲈鱼、炒青菜、干锅花菜、西兰花、冬瓜毛贝、凉拌海带丝。”
“是啊!小馋猫!”般若捏了捏小汤包的脸。
一家人围着桌子,欢乐地把饭菜吃完,等洗好碗收拾好桌子,春晚正好开始了。
他们刚打开电视,就接到了张爱莲的电话,说是王长喜那边买药需要钱,还说他腿断了,老婆又跑了,家里没饭做饭吃,要王长生打钱回去给家里过年。
“生活费不是打给你了吗?”王长生说。
“你才打了两千块钱,哪里够用的?再说了,长喜最近断了腿又没了老婆,心情不好,经常出去喝喝小酒,打打麻将,总要花钱的,加上这几个孩子大了,需要花钱,这点钱哪里够花!”张爱莲说的理所当然。
两千块钱根本不算少了,在这个时候,两千块钱在农村能够半年的生活费了,农村盖一幢三层小楼,也只需要几万块钱,王长喜之前要十万,已经算狮子大开口了。
“妈,我只负责你的生活费,他要花钱可以自己去赚!窝没有他这样的兄弟!”王长生气愤地说。
“长生,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弟弟呢?”
“我这样都算客气了!妈,他可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要不是般若发现,我们现在肯定都死了!你是不是就想看到我死了才高兴?”王长生气道。
“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这事都怪般若乱说!要不是她,你们兄弟俩能闹别扭?”张爱莲继续说:“长喜比你小,你应该让着他,他跟我说了,之前做那些事,都是被那个大师给忽悠的,其实那不是他的意思。”
“我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之我一分钱没有!”
“你没钱,可以去借啊,再说了,你有那么多房子,实在不行,就卖一套给长喜治腿。”
王长生听了这话,无力地说:
“我不想再说了,总之,你别打电话给我了,生活费我会按时打给你,该尽的义务我会尽,但你想要我花钱给他治病,这是不可能的,我没打死他就算好的了!”
“你怎么能说这话呢?”张爱莲气得要命,“是不是你媳妇教你这样说的?”
“是我的意思!”
“长生,你听我说,长喜是被那大师给骗了!”
“骗?你当他三岁小孩吗?妈你别说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我没告王长喜谋杀,已经够给他面子了。”王长生气得把电话一摔。
般若瞥了眼王长生的脸色,她知道,出了这事,王长生心里比谁都不舒服,但是,事已至此,她也相信他能想得开。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要告王长喜,只是利用阵法杀人这事太过玄乎,没有证据根本无法告,否则,般若早就把王长喜送进大牢了。
春晚结束后,鞭炮声不绝于耳,窗外烟花满天。
般若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那绽放的花火,不由扬起唇角,笑了起来。
真好!新的一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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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本该休息才对,可一大早般若就接到霍遇白的电话,约她一起去古琅轩解石。
“怎么今天有石头进来?”
“之前从缅甸运进来一批原石,结果过海关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最近才解决好,因此,今天才进到货。”
般若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般若去古琅轩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见霍遇白到,大家齐声喊了一句:“二爷。”
霍遇白目光沉沉,对众人颔首。
人群里,般若看到一个曾经见过的人。
那人见了般若,也愣了一下,而后鼻孔朝天,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把她放在眼里。
赵明远也来了,留意到两人之间的眼波流转,他笑道:
“这孙老五上次跟你打赌赌输了,听说很久没出赌石了。”
那人就是当初说般若买的原石中不了,说这行当不是女人能进的,还说要是般若赌涨他就退出这个圈子的孙老五,记得那次般若赌出一块紫罗兰翡翠,孙老五输了,他不得不帮般若付了三十多万原石钱!
这事,般若还记得,她没做声,定睛看向孙老五。
赵明远接着说道:“我听说,孙老五这次带了个很厉害的人过来,据说那人是业界高手,很会赌石,被称为云南翡翠王,因为有了这个人,孙老五今晚打算私设赌局。”
“私设赌局?”般若一时没明白,便问:“这是什么意思?”
“顾名思义,我们平常人玩翡翠,都是直接买了石头过来赌石,可有人在这一行待久了,嫌这样不刺激,便会私下开设赌局,就跟那些赌球、赌总统候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