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这会儿正挨桌敬酒,相比长街上的流水席,小院就清静多了,本来安然也没什么娘家人,师傅,师兄,连狗子,顺子,高炳义都算上,也坐不满一桌席,干脆就不分什么娘家婆家了,插在一起。
再说,梅先生好容易盼来了郑老爷子这个老友,哪舍得分开吃席,从一开始就拽着郑老爷子坐在一处。
两位长辈如此,别人也就不讲究什么规矩了,找个位子就坐下来,郑老爷子一边儿跟梅先生说话儿,一边儿扫了眼,不禁道:“梅老头,这八大馆子的东家来吃席不新鲜,怎么安家三老爷也来了?”
梅先生心里说,自己亲哥哥娶媳妇能不来吗,这要不是梅大怕露馅,不让安嘉言过来,这会儿可更热闹呢。
不过,这时候可不能让郑老头知道,这老家伙对他这小徒弟护的严实呢,要是知道梅大就是安嘉慕,这喜宴就得黄了,呵呵笑了两声:“你这老头子管的还真多,安记酒楼可也是齐州城有名儿的馆子,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