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轻轻地推开沈慧,尽量和气地说:“你在婚姻方面发生过变故吧?”
沈慧用头发轻轻摩挲着张子健的脸说:“那件事对我来说就跟一次噩梦一样,我感谢你对这些不介意,我遇到你真是我的……”
“哦,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子健的心态已经淡定了许多,不管怎么说,沈慧还是口味遮拦,如果她也一起来隐瞒他,那他就成了被这样一家人玩弄的工具了。
“这是加拿大人,是个地地道道的的流氓。”
“那可谓是委屈你了。”
“现在我觉得这是跟你邂逅的前一站,如果不是我决意地离开他,也不能在这里遇见你。”
张子健心想,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就是我什么官也不当,也不能这样被你们玩弄,居然隐瞒这样严重的事情,难道他低贱到了这样程度吗?
“好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为什么这样早就回去?”
“我还要想想以后的工作问题。”
“爸爸不是给你做了调整吗?到民政局当个副局长,我保证你是最年轻的副局长,而且我也保证你会很快被爸爸调到省城的,我可不想把你放在离我这样远的地方。”
张子健觉得很是滑稽,也很是悲伤,这也说明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就是这些大人物可以肆意摆弄的东西,如果他的爸爸也是个高官,他们感这样做吗?居然拿一个官职和一笔拨款来要挟他。
张子健不想做一个沈玉成那样虚假的人,就直来直去地对沈慧说:“我同情你的遭遇,但对于我自己的事,我还是想自己来解决,尤其是工作上的问题。即使暂时我还留在文联,我也可以干下去。别的不用说了,你回去后把你的书稿给我发过来,我一定给你好好的出本让你满意的书。”
知道自己的安排难以达成心愿不说,就沈玉成的刻意的安排,到现在也该结束了。他本来就对沈慧那有些神经质的情绪不那么喜欢,这不仅是一个喜欢文学的女人固有的性情,而是被一次失败的婚姻打击后遗留的坏下来的脾气,这样的东西是很难改变了。
沈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站在那里,而张子健却放开脚步走了起来。
“你等等我啊。”
一切的变化都是这样的迅速。张子健回到宾馆,晚上就没到沈玉成那里,这个晚上是这样的安静,他也没被骚扰,沈玉成更是没让人来找他。当第二天早晨张子健来到沈玉成的房间时,他几乎是震住了,沈玉成一家人在昨天晚上就离开了。
他浑身的汗就出来了,他想了想立刻拨了吕海的电话:“吕主任,发生了一件很紧急很刺手的事,你知道沈厅长他们去了哪里了吗?”
“你是不是疯了?你不是跟他们在一起吗?”
“那好了。”
张子健立刻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给姜成珠打了电话,姜成珠的口气却不跟吕海一样,而是十分自得,说:“哦,我还在纳闷,你这个导游到底导到哪里去了,人家沈厅长一家人都连夜离开了旅游区,你居然没跟着?现在看来不是没跟着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就……”
“他们回宁古了吗?”
“呵,他们回宁古还好说,而是直接回省里了。”
“他们是怎么回去的?”
“你还在睡觉,当然什么……”
张子健不想听他再啰嗦,就挂了线。他明白了,这是沈家人昨天突然决定撇开他这个临时的导游,连夜回省城滨江了,这样做发出了一个最直接的信号,那就是这个导游不仅不称职,而且之前所谈的一切也都一笔勾销了。他这个之前的红人,眨眼间就变成了狗屎。
他又气又恨,但他必须接受这样的现实,那就是齐官亮托付的工作他不但没有完成,而且把沈玉成一家人到宁古的好心情完全葬送,还打碎了自己在宁古创建下来的好基础,齐官亮现在不定是怎样的气愤呢。
他不能逃避困难,没脸回去的不是他张子健,而是借此机会给自己谋私利,而且还搞了个不小阴谋的沈玉成,他张子健不就是不想要个结过婚的女人吗?而他沈玉成没有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就这样的丧失了自己的身价,马上就翻脸,对他所有的夸奖似乎都是他胡说出来的,这人他实在看他不起。
他平静下来后,叫醒了司机,说:“我们现在会宁古。”
“不是还有一站吗?”
张子健说:“昨天晚上沈厅长他们家突然发生了紧急事件,已经回省里了。”
“那怎么没用我们的车?”
“是旅游局来的车把他们接走的。”
“这事整的。”
“没关系,是他们家出了什么事儿。”
回到宁古刚好到早晨上班的时间。车子进入县委大院,吕海给他打来了电话,声音很低,看来问题很严重:“子键,你怎么搞的,一上班齐书记就发脾气,让我马上让你到他的办公室。”
张子健平静地说:“我已经到了,马上就上去。”
“可是,本来好好的……”
“好了,我快到齐书记的办公室了。”
他挨批评是肯定的了,但他一定要解释清楚,得到齐官亮的谅解,只要把这件事说清楚,他觉得会得到齐书记的原谅,这对自己来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