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这个样子如果他不扶她,她根本出不了这个门,更何况外面冰天雪地。
而事实上龚梓越不只是扶,几乎是整个托起她的身子,到最后索性抱起她快步走向在门口等候的的士。
龚梓越刚把她放上车后座,她便昏了过去。
————
“卢秘书。”
听到身后有人喊,卢亚宁回头,见是自家副总,连忙恭敬招呼。
浑身上下光鲜得不像话的关耀之走过来问:“总裁在不在办公室?”
“呃,会议还有十几分钟才结束。”顿了顿,“副总,本来上午这个会议您也应该参加的,总裁或许是见您没来,脸色很不好。”
关耀之想到兄长冷着脸的画面,禁不住抖了抖,有种立即转身走人的念头。
“副总,我还要去广告部,先走了。”
关耀之等卢亚宁离开,挑了挑眉走进关景之的办公室。
无聊的东翻翻西碰碰,果然等了十多分钟就听见脚步声。
从光可鉴人的玻璃墙面上瞥到那抹走进来的熟悉身影,他还没回头就道:“大哥,妈让我来和你说一声,晚上带她回家一起吃饭。”
关景之睇来一眼,在走近时把手头一叠资料扔过去。
关耀之稳稳接住,视线落在兄长犹若寒霜的脸上,忽然像是发现新大陆般一下冲过去,指着关景之眼周那圈明显青黑的印记问:“大哥,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怎么眼周发黑?这是黑眼圈么?哎呀,你脸上怎么回事?不会是那个女人抓的吧?”
“如果没其他事就给我滚回你自己的办公室,把手上那份资料认真看完。”神色冷漠的男人出口的声音亦冰冷。
关耀之撇撇嘴:“我早说了我娱乐业对行没兴趣。”
没兴趣?关景之冷哼:“我看你对我的事情倒很感兴趣。”
想到昨晚那个反反复复把一个女人压制在身下贯穿的梦境,他就忍不住额头青筋爆绽。
就是那个梦害他睡眠失常,直到现在仍心情恶劣。
而梦里那个女人的脸明明看不清,奇怪的是他却觉得熟悉,就像是……脑海里迅速浮现一张哭哭啼啼的可怜面孔,他排斥的皱眉,立即敛去,将脑海里浮现的影响立即清空。
“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再插手。”有些烦乱的甩出一句,再次赶人:“出去。”关耀之感觉到他的坏心情,撇撇嘴:“大哥,我好心找来干净的女人给你——”
“关耀之,我现在更想做的是找一只人肉沙包。”
淡淡的一句成功制止关耀之的下文,浑身打了个寒战后没有犹豫的立即转身走人。
还在走廊里他便迫不及待拨通祖宅的座机,等听到母亲的声音传来后他立即开始添油加醋:“妈,大哥今天心情很坏,吓死人了,我一大早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您晚上还是别准备他们的饭了,我看他不会带碧菡去……”
因为门没关拢,关景之将这番话听得一字不漏,忍不住又是青筋一跳。
想了想,他掏出手机。
“您好,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又关机?
他皱眉改拨家里的座机,结果情况和昨晚参加宴席前一样,电话响了数次都没人接听。
而医院这边,龚梓越在宋碧菡病床边细心的给她嘴角和唇瓣以及脸上的伤口上药。
送来医院时医生见宋碧菡拿围巾遮住脸,担心她高烧原因是发什么疹子或者别的,所以让龚梓越把围巾拉下去,而那一刻在场的几人都惊呆了。
尤其龚梓越,当他看到宋碧菡嘴唇上那些暧昧的伤口时,心里头有股说不出的难受,而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她脸上的伤来判断应该是她被人欺负了,否则脸上不会有那么清晰的五指印,这显然是不听话被打留下的。
医生是过来人,一看宋碧菡这些伤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下年纪,忍不住摇头。
是谁那么丧心病狂对待一个孩子。
打了退烧消炎针,伤口又上过药,下午烧退去许多了,宋碧菡才幽幽醒转。
视线还是很模糊,但她一下辨别出穿旁站着的男孩是谁。
龚梓越察觉到她的视线看过去,脸上浮现一丝惊喜:“你醒了?饿不饿?我刚让护士带了份鸡粥上来,很香。”
宋碧菡嗅觉失灵,根本就闻不到任何气味。
但她真的好饿。
龚梓越扶她半坐起,拿来一个枕头塞在她背后。
“先喝点水润润喉吧,粥很稠,怕卡喉咙。”
他倒了杯温水,插上一根吸管递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