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了,没开始那么暴力,顶替萧蒙的是崔明星,他也一改平日出风头的打法,小心谨慎,生怕挨着碰着,当了替死鬼。
只有曹军,连连中投得分,将比分拉开,还隔着大黑塔灌了篮,赢得满场喝彩。
场上的观众被那个无耻的队员和裁判气得发疯,全面倒向a大球队,只要a大一拿球就喝彩,科大一拿球就集体发出嘘声。
那个大黑塔再一次被曹军过掉灌篮后恼羞成怒,用力扯了起跳的曹军的衣服,曹军闭上眼睛,从半空中重重跌落,全场刹那间出奇的寂静,甚至齐齐听到了骨头断折的“咔嚓”声响和曹军痛得沙哑的惨叫。
没有人料想到会出这种事,解说员也结结巴巴的说:“这也许,是我为你解说的最暴力的篮球比赛,继刚才担架抬走的科大球员,又出现了故意犯规导致a大球员重伤骨折的现象……”老黄也愣住了,没看住萧蒙跑入场中。萧蒙察探了一番曹军的伤势,本想做什么,被痛得牙齿打战的曹军坚决的拉住了。
萧蒙强忍怒气,将曹军抱下场,队医都来不及接手,就看着萧蒙手法娴熟的接骨,拿小短棍定住,包扎,并且手指不停的戳在曹军的腿上,那动作怎么看都有点像在点——穴。
因为有过一次准备,这次体育馆里很快通知校医院找来了担架,萧蒙被曹军一直抓着,加上着实放心不下,就对老黄说:“我也跟去照看他。”老黄这时完全忘记了他是教练,只是木然的点点头。
现场的人愤怒了,电视电脑前的人也愤怒了,这是红果果的故意伤害,红果果的违反体育精神,恨不得钻进电脑里去把什么臭鸡蛋烂刀片什么的都往科大人们身上丢。
比赛草草结束,曹军在队里人员最好,从来都乐呵呵的很照顾人,a大今天比赛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了,所有的人都想冲上去掐死他们,科大纵使经过许多这种仇恨的场合,也受不了了,一众人高马大的队员灰溜溜连闭幕式都没参加坐大巴回s市了。
事后,双方教练都拿着自己队员的病历单,向官方组织投诉。
裁决还没下来。
倒是网上“吐血门”传得沸沸扬扬,并被有才的人弄出了多个恶搞版本,一时成为大热的话题,弄得本来不的人们开始关心起事件的处理结果来了。
第 36 章
从那天在长城醒来,萧蒙到现代大概待了八个月。
他初到时脑子里原主的记忆清晰,这就为他省了许多心理适应的过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融入了现代生活。看到电视电灯电脑手机等一切现代电器不会大惊小怪,看到汽车火车飞机等一切飞天遁地交通工具不会奇怪,看到满街抛头露面,放浪无形的女子不会奇怪,听到历史变迁不会伤恸发疯,听到对君王帝国的调侃不会悖然,加上原主没什么亲人,没什么朋友,他甚至不用刻意去掩饰,就可以代替这个人活着。
但这一过程我们通常要称为“拔苗助长”。人到陌生的地方该了解的,该忌讳的,该适应的他统统没学过,说是过原主的生活,其实还是过他自己的日子。
试想,作为一个二十世纪的大学生,不上网,不看电视,不吹牛,不赌博,不叛逆,不崇拜明星,不谈恋爱,不听小道消息,不知道世界杯,好吧,这都没什么。每天凌晨四点半起,不早一分不晚一分,晚上九点睡,只有上晚课时稍微晚一些。喜欢看古书(有时还写),写毛笔字,画国画,弹古琴(焚香洗浴后),下围棋, 练功打坐。好吧,这也不算什么,他还每天早晨起床后晚上睡觉前打电话给小姨请安(被抓狂的姨母坚决阻止),大男人指甲头发掉了还要用小红袋子装起来挂在床头,对每个教过他的老师都恭敬有加,从来不在背后叫老师外号,更加不要说不管专业课选修课每节课必上,上课必认认真真,做体育练习也从不敷衍,老黄说跳三百下,他绝不只跳二百九,这正常吗?
萧蒙不懂这个世界上没有说出来写出来的潜规则,因此敢在人民的上帝面前指责他们:“庸医!”还骂上帝开的方子“狗屁不通。”
他在林庄那里也这样做过,那几个医生没说什么,但那是私人的私人的,私人的好处就是他拿着钱随你挑剔随你骂,而在医院里,这就换成了你拿着钱去还要让他挑剔让他蹂躏。蹂躏的程度跟医院的大小呈反比。
在这家小的中医院,他们只是瞥一瞥就说:“哦,骨头断了啊,去照x光,再照ct(?),去打石膏,我这里开个方子去拿药吧。”由此反应慢的曹军兄就眼睁睁的看着萧蒙把这些话说出来了。
“哟,你会治啊?你会治还抬医院来干吗?”上帝发火了。“不治拉倒,把方子钱交了。”
就这破玩意还敢要钱,开方子不管君臣佐辅,五分治五分养的东西硬给弄成了吃下去反正没好处没坏处的寻常药草,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还一开就是十多剂。
“医德无存,杏林之风败坏。”萧蒙怒极。
曹军无语了:你这是干吗?
医保出台,医院营利之后是人是狗都开医院了,曹军上次肚子痛去看病,结果头一个医生说是胆上生虫,打了一晚上的胆类针剂,没用。到第二天去,另一个医生先前也说是胆,后来曹军说了昨天打了针没用,结果这名医生居然验都不验就说:“不是胆就是胃”。然后开了一堆胃的针剂,把曹军五大三粗的汉子打到吐,打针那护士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