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台长红着脸,走路都有些不稳,见到张砚砚,他摇摇晃晃的摆手:“没事……对了……砚砚,你怎么在这儿?”
“我……”张砚砚并不觉得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讲心事会有什么用。摆摆头,张砚砚轻轻一笑,“没有……对了……台长……你醉成这个样子……我送你回家好了……”
真是的,为什么喝醉成这个样子,还是在大白天。
张砚砚起身过来,搀着台长。
“没事……我真的没事……”
喝醉酒了的男人一点理智都没有,对着张砚砚都是一阵傻笑,要让这样一个男人说出他家庭地址,张砚砚觉得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算了……
张砚砚看了不远处,有一家宾馆。
就让他睡在宾馆好了。
这样想着,张砚砚搀着醉醺醺的李台长,往宾馆走去。
这个时候,张砚砚丝毫不知道后面有一双愤怒的眼睛正看着她。
“罗旋,你没事吧?”
沉鱼在旁边抿了抿唇,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罗旋难看的脸色。
“这就是我相信她的后果么?”罗旋心中一疼,无数的酸楚涌上来。他和张砚砚在一个城市长大,又是青梅竹马,高中的时候确定了恋爱关系后,大学自然而然的考到了一个城市。
两人这么多年来,也不说没有吵过架,张砚砚是有些小性子,但是罗旋是相信自己女友的。她的性子温柔,对人友善,断不是那种为了利益而出卖身体和自尊的女人。
所以当沉鱼旁敲侧击张砚砚可能怀孕的时候,罗旋第一个反应是摆手否决。
“不可能……我和砚砚……想走传统路线……”罗旋说起这个,大男人的脸上还飘过一丝绯红。
是的,砚砚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女孩,从她的父亲背叛他们家庭走出后,她一直认为,找一个男人,就一定要和他过一生。
所以她对这方面也比较慎重。
不能说,这个时段的男人是没有欲啊望的,但是罗旋喜欢自己的女友,更是对这个敏感的女孩十分的心疼和迁就,所以为了她,这些都可以忍受。
所以,当沉鱼说张砚砚可能怀孕的时候,他不相信,chù_nǚ怎么可能怀孕,他想,大致是胃炎什么的。
可是——
当他找到张砚砚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呢?
她搀着一个年龄大得可以当她爹的人进了宾馆。
罗旋挥开沉鱼,大步的走上前去。
“罗旋……你不要冲动……或许……或许不是这样的……”
罗旋也告诉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因为一时间的假象,而误会了自己的女友。
可是,这个时候,他的脚好像不听自己的使唤一般,径直的往宾馆走去。
“小姐,请问,刚刚有个女孩,搀着一个男人,他们上了几楼?”瞧,都这个时候了,能这么礼貌的问出话的人,是谁?
他几乎是不敢相信,原来没了理智后反而变得那么的理智。
张砚砚今天是倒霉到了极点。
刚开始在医院碰到了沉鱼,差点被撞破她的秘密,现在遇见了李台长,吐了她一身。
看着床上现在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张砚砚松了一口气。
“哼……还好,罗旋不喝酒……最讨厌照顾喝酒的男人了……”
张砚砚叉着腰,看着床上的男人。胸口传来一阵难闻的酸味,张砚砚一个没忍住,冲到浴室,哇啦啦呕吐起来。
最后,在镜子中看到满身狼藉的自己,张砚砚想,反正外面的人已经睡死了,洗个澡好了。
这样想着,张砚砚脱掉自己的衣衫,拿出浴衣,准备好好的冲个澡。
可是,就在她披上浴衣的时候,外面的门开了。
张砚砚很多年后回忆,当时一定是脑子抽了,所以才像开自己家门一样,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随意开了。
而门开了。
张砚砚迎上一张愤怒的脸。
“你在干什么?”是一向温柔的罗旋。
张砚砚被他的一个推力退后了几步,好不容易才是稳住了身体,“小窝,怎么了?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真是可怕啊,罗旋的眼眶都是红的。
张砚砚一脸的莫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到底……”
“张砚砚……”罗旋很少直截了当的叫着张砚砚的全名,记得上一次是因为张砚砚无视罗旋的交代,在一个阴天外出没有带雨伞,最后淋着回家的时候,罗旋咬牙切齿的叫了她的名字。
只是,那个时候,罗旋的语气是无奈的,冷漠下面,还潜藏着她能看到的温柔。
而这个时候——
他的脸上只有不可置信,愤怒,背叛。
“到底怎么了?”张砚砚看着眼眶微红,怒目瞪视她的男人,深深的不解。
“张砚砚,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罗旋指着身后的大床上,还咕噜咕噜说个不停的男人。
张砚砚猛的一惊,这个时候才惊觉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开了房,而她现在穿着浴衣。
这个样子,要人相信没有什么,简直没可能的事情。
张砚砚拉着罗旋的手,急冲冲的解释:“小窝……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台长……我只是……他喝醉了……”
因为太在乎,也因为太着急,张砚砚说话都断断续续起来。
最后,她干脆拉着罗旋的手,那里在颤抖,但是她以为,她能抚平他颤抖的身体。
罗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