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茵在哪?」「把她给我叫出来──」
她轻轻敛下浓密的眼睫毛,却是半分动也不动。
似乎还听得仆人们低低哝哝朝来者解释的窸窣声响。
她坐在这楼上,听著那气态逼人的语调,不怕──
却是笑了。
那一笑,柔情三分,妖媚之气倒是添多,在那明媚的瓜子脸上,看得出淬玉似的透白,更显得那唇上的一点红,妖娆多姿了起来。
她如今披著衣,虽是从早就清醒,但是也就这麽赖在床上,半分也不想动。
怎麽──
最近自己是犯了什麽邪?
老是一群人冲著她发火?
她极慵媚的揽了揽有些凌乱的发,这时下头还是一片闹哄哄的。
勾起一抹笑,却有些冷了。
净是些蠢蛋,连个女人都拦不住。
等等那些家伙知晓了,可又不知会再添什麽事端。
她心底想,但表情仍未减几分白。
这时风一吹,引得她的目光看向窗天晴朗翼翼的阳光。
眼一闭,她叹。却也是带著一点倦,拉开被子,竟是什麽也不想地将自己埋入被窝中。
一旁的几上还放著一碗黑乎乎的药水。
她向来就讨厌中药。
那种怪味,从小到大她从没喜欢过──
偏偏少年们都像是发了疯似的,最近直要她受这等苦。
说好听是养生───
哈!
都相处这麽久了,
她难道会不知道他们那鬼头鬼脑在想什麽吗……
「你竟然把药给我倒掉!」
她想起昨天下午,没意料现身的少年便突然出现在门口。
除了吓她一跳外,更是很不巧的也让何康撞见她偷把药往盆栽内洒的画面。
此时已上医大的何康,比起高中的模样,是越发俊美而高大。而以往留了一地的长发如今只留到耳下附近,不论他如何随意一扎,怎麽说呢,都是同样迷人好看且挑诱人心最深沉的欲。
「你怎麽想──」
何康发怒起来,也少了平日对她的讨好的那娇样。是了,都这麽高大的一个男人了,在她面前,她仍是觉得他还是那娇娇少年郎。
「你该不会这几次的药,我们没再看时,你都这麽做吧?」
对於他龇牙裂嘴的音。
水茵仅是无谓的耸肩,知道就好。
又何必再多此一问呢──
「好好好。」
何康火了,就是冲过来一把捏住她的手──水茵手里的碗也就这麽叩一声,咕溜咕溜的落在地上。
不用担心破不破的问题,两年前她那硬吞磁片的事儿,之後所给她端上的餐具及用品,便再也无玻璃或是瓷器等易碎品。
───都是塑胶制,耐用又兼顾安全,多好。
於是,谁都没理得那掉下的空碗。
水茵没多出声。两年来,许是什麽都变了很多──
她也变──
又或者,姚水茵早在两年前就死了。
现在的她,只是个不祥的鬼。妖惑少年们也迷失自己的恶鬼罢了。
「就你行……」
他把她扔上床。
边发火边扯开她的衣。
「枉我们一片苦心……」
「老师……你怎麽就这麽狠心……」
她一个吃痛,仰身。
却再度被男孩抓回,她无血色的唇微颤,闭上了眼──
只听得少年又说:
「你就这麽不想替我们生孩子吗?」
高校生的玩具 79(慎)
何康见状,怒及反笑。手拨落了她的内衣里:
「怎麽,连话都懒得回吗?」
水茵心想,还有什麽好说的?
要她替他们生孩子──
名不正言不顺的……
怎麽作孽她可是再也不愿祸及下代。
又何必呢?
只是这番道理,她要怎麽和一群疯子明讲──
於是,他们有方法,她这儿也就是自有对策应付著就是了。
像个娃娃似的给他压著,半点都动不了,就连呼吸也给他累得不顺。
衣服都脱得差不多,加上外头的风一吹,倒也有些凉。
事实上自从两年前那一遭,她原本基底就没打好的身子骨是更加的畏寒而孱弱。
大病小病在吃了快半年的药丸子後,才逐渐将那身子底勉强调回七七八八──
「老师………」
这时,他倒又软声下来。
那掌落在她冷的胸部上──
「别这样好不好──」
「真的是很想要孩子───跟老师的……」
他开始在她如凉水般低温的雪肤上游移,他手到之处,那娇嫩的肤便渐绽开一点粉红,尚不及豔,但在视觉上也是好。
然後他的吻,覆上她的脖子。
鼻息间尽是好闻的芳香──
水茵任他挑著逗著。
眼底透冷清冽,比起少年渐火热的气,她似乎还在状况外──
只有那微抖,泄出她的反应。
「总而言之,你可别再做出倒药这种事了……」
他而後强扭过她的脸,捏在她颊边的手劲狠地,让那两颊也开了花色──
水茵因而开了唇。微皱眉地,对上少年拗上怒火的俊脸。
直到少年的舌窜进她的口中,蛮横地掠夺著她一切的气,简直就像是逼得她再也撒不过息──她忍著那不适,身体微扭,全是被他更紧紧的贴住。
别倒药──
真以为他说了就成吗?
如果自己真是怀了孕………
心底分神,又是一阵冷笑微叹。
总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