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彩的色泽,鸢尾的翅膀摇曳在胸前似是正要自由地飞起。
待得伊里斯才从放飞的思想中回神,酡红的温度迟迟不能减退,男人一扬颈,好看的下巴弧度展现在眼前,而在往上女孩却也发现史蒂夫的面庞也是带有一抹掩饰不了的淡淡红晕。
“......现在我倒是开始理解起了,之前不甚了解的某些想法。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是说能够健健康康成长就好......现在说起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一点。”说到这里史蒂夫自己都被逗笑了似的,手指不自觉地一勾,紧系的领带就这样被他扯松了一些。
松松垮垮的海蓝色领带垂在自己的面前,顺势抓住男人袖子的手指一紧,伊里斯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钝痛、窒息混合着无措的惶然,巨大的恐惧让她只能埋首在史蒂夫的胸前,但她也说不出任何话语来拒绝他。
这该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这该是顺理成章的不是吗?
感受着怀里佳人羞涩点头的动作,半阖的眼迅速地一眨,史蒂夫不禁收紧了怀抱,让这个相拥的程度又加深了那么几分。
自己会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么?
她真的能够胜任、并且承担这一份责任吗?
回家的路上盘旋在伊里斯脑海里的就只剩下了这两个问题,所有纷杂的、会影响到思绪的东西都被下意识地给屏蔽了个干干净净,即使是在晚饭过后史蒂夫接到电话,无可奈何地半夜出去进行任务的记忆转身都能给忘个一干二净。
临行前交代自己的无非是什么早些睡觉、睡前喝杯热牛奶等等的琐碎小事,伊里斯不甚确定地想着,但也将这些模糊的叮嘱好好地放在了心上。
换上一袭舒适的睡裙,靠在双人大床习惯的一侧,床头灯应时打开,暗暗的颜色是恰好能够看见纸质书籍上面秀丽的字体的程度。
其实伊里斯不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使用这种偏黄色调的灯光。
像是一个非常健忘的人突然记起了自己昨天的午饭吃了什么菜肴般的不可思议,女孩突然就觉得记忆中的迷雾被照亮了,黑白的相片也被人画上了和谐的色彩。
因为老旧的灯泡也是那一种色调的暖黄,炽热到几千摄氏度才能升腾起的光辉曾经充满了她的所有夜晚,安睡的或是做了噩梦的,宁静的或是彷徨的。
这盏灯都一直奢侈地亮在那儿,每天晚上都由她的母亲亲手给她打开。
冷清的街头只有三三五五的酒鬼互相搀扶着喝高了的朋友们,东倒西歪地还大声谈笑,也许一转眼在这条街上你就瞧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有的时候即使整条街的路灯全都完好地亮在那儿,照明了黑漆漆的夜,该犯事儿的家伙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慌顶上那么硕大的一轮明月,和自己被投射在柏油马路上的清晰倒影。
在夜里,即使是装了消`音`器的枪械没有了直截了当非常具有威慑力的响声,压抑住的宛如叩门的声响听上去也让这边周围偶然听见的住户的心情一落千丈。
子弹经由盾牌反射后的动静反而大了起来,作为被刺杀目标的家伙一脸惊魂未定地将自己缩在队长的身后,抱头躲藏的动作标准极了。
然而对峙着的四人并没有一个人将宝贵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w,酷~”柔软的肢体让他无须掩体,凭借着蛛网的柔韧和良好的黏着度,收集现场的各种线索细节也就是复仇者们能够这样大材小用了。
“你们也是什么组合吗?我是说超级反派,听上去就很合拍!”一击不成,对面的男人岿然不动地牢牢握住了枪身,反倒是作为搭档身型娇小的女人手腕轮转,一看就非常危险的刀具翻起了森冷的亮光,横亘在了她的胸前。
“看来你们并没有什么想说的话?”一致表现出来的沉默不知为何让史蒂夫有些心浮气躁,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一点的他眼神紧紧地跟随者两人的一举一动,试图直接从他们的身上发现什么端倪。
呼吸,突起,调节呼吸的确是一直调试心情的方式,一面还有空想着这些,他就隐隐感知到了细微到了极致的变化。
毫无预兆地进攻,身着紧身衣的女人甩手就是三枚扣在指缝间的飞镖,以此作为引信男人也瞬间跟上了三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枪响正大光明地直接暴露在了微冷的空气中,本来只在枪管中震荡的枪鸣毫无保留地响彻了皇后区。
寂静似乎是最好的衬托,听见枪声的家伙揉着耳朵迟疑望天,然而再无动静的凝滞空气却又像是在告诉他诸事平安,打斗的声响只是他的错觉。
彼得暗道一声糟糕,即使乱如皇后区,在发生枪击事件之后警察必定会很快赶来这个地方。
而善于伪装和隐藏的对手就能够更加方便地乘乱逃跑了。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无须再过多交流,一套共通的指挥手势经由队长打出,小蜘蛛单手一个后空翻就是为了向他一敬军礼,不想分散了力量的他们都认同两方互相掩护的策略。
无惧火力热武器的史蒂夫扛着盾牌就向男人压制而去,射速极快的弹头和盾牌的碰撞在霎时间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这边打得火热,然而那里的近身交手安静地都没办法盖过彼得在出手时还抑制不住般的轮番语言的轰炸。
“你的力量很强啊——是不是九头蛇的变种人,嗯?”
“呼,好险好险没打着,你手上的刀是什么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