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了伊里斯的嘴边。

没等那细碎还带着白色奶油的冰屑在嘴里融化，直接咽下去的冰冷痛觉直击大脑，涨麻的感觉还徘徊在自己的口腔之中，女孩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一直都复杂地跟随在哈莉的身上。

两人谁都没做先开口的那一个，就感觉在店铺内旋律的流转之中，气氛显得尴尬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哈莉。”明明自己有很多想要说的东西，伊里斯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脑海中，那天晚上漆黑的夜里带着血色的背影，依旧盘旋在心头挥之不去。

但是女孩也没有马上就向布鲁斯报告哈莉的行踪。

“很久，很久？”小丑女支着下巴，恶趣味地回应着坐在自己身前还有些僵硬的她。

“看来你的生活还挺滋润的？”伸手摸了一把女孩的脸蛋，比以往要丰润地多的手感晕着淡淡的红晕，她的手指忽的就顺带着勾过了伊里斯的眼眶，细细地描绘着在她的眉眼之间有些躲闪的神色。

“很稳定嘛，那就没什么问题，恭喜你可以痊愈出院了~”

“呃？你这是——”伊里斯听着她没头没脑的话，想问清楚的话语还没说完，突然大力打开的玻璃门就把她的疑问给生生打断。

“不要惊慌，我们只是想来询问一下，这里是否进来过两个年龄不大的男孩？”

带着两个一看便是武装警卫的精英女子语气冷峻，眼睛之下的锐利目光扫视着店内的客人，她的语气和说话的内容，都显得十分地不客气。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他们呢，”敦厚的店主才从里间的冰室里走出来，他皱着眉看着他们的举动，眼中有着不满却也很好地隐藏了起来，“我只是问问，毕竟没有理由你们也不能这样随意抓人。”

“两个小孩都非常危险，全都受过特殊的训练。”像是早就预备好了有人会问这样的问题，她取出了两三张照片递给这个富有责任心的男人，他接过一看，随即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照片里的建筑内部一片狼藉，保险箱被打开，资料文件满屋子乱飞。

清晰度不高的画面中的两个孩子，只能看见其中一个正拿着枪对准几个警卫，另一个站在他的身后做出了保护的姿态。

“一个穿着黑色短袖，另一个是蓝色的外套，十岁左右的年纪，都是黑发蓝眼。”在这个店内也并没有收获，女人不耐地转身，恰逢此时她腰间的仪器亮起了红灯，微弱的蜂鸣让她不动声色地停住了离开的动作。

“甜心，那个女人正在看着你？”小声地说着，哈莉好奇地搭过伊里斯的肩膀，随意地一个转身两个人的身体就都朝向了店铺的门口。

“怎么不说她看的是你呢？”伊里斯抬眼，就看见那位女士恰巧刚刚收回了视线。

她没好气地转过头，却怔怔地看着原地只剩下了一个勺子，还在桌上打着旋儿。

“我们的保安追踪他们就在二十分钟前，有人目击他们进了这幢建筑物，如果有消息，请务必联系在商场巡逻的工作人员。”

眼看他们气势汹汹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很快伊里斯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不好意思，刚刚是我一个好久不见意外碰到的朋友。”

把手中的冰沙端到同学们聚集的餐桌上，眼看着大部分的冰都快化完了，伊里斯懊恼地戳着自己的勺子，心里还在琢磨着哈莉刚才话语中的深意。

“你的那位朋友是演员吗？”珍妮好奇地望着她，“她看上去比你大好多，你们怎么认识的呀？”

“不是演员，呃，这是她的爱好......吧？”想着自己所了解到的小丑女的资料，伊里斯忧伤地说着，心里止不住地犯愁。

“哈莉是我以前的，嗯——私人医生，所以我们私下关系挺好。”这样解释貌似也是行得通的，“她挺喜欢这种y的！”

“私人医生？”米琳达用探究的神色看着伊里斯，忽然就想起她们可从没听到伊里斯提起自己从前的事情。

“还没问过，你高中是在哪儿就读的呀？”珍妮向她眨了眨眼，探究地问道。

“唔，哥谭市立高中。”回想着布鲁斯在自己录取以后扔给她的档案，伊里斯确定地说着，“小学在布鲁克林读的，再大一点就转去了哥谭。”

“哥谭？”知晓一些情况的米琳达挑挑眉，眼中满是惊讶，“听说那儿治安可不怎么样。”

这还真是一种客气的说法，哥谭民风淳朴，治安怎么只能用一个‘不怎么样’来形容呢？

伊里斯看着几句似乎没有联系的话语就很好地打消了她们的疑惑，也是不经意地笑了笑。

时间很快就在几人笑谈着的脚步下悄悄溜走，互相说着道别的说辞踏上公交或是地铁，伊里斯揉了揉自己因长时间拎着纸袋而有些泛酸的手臂，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不禁就想起了一个，在她心中总是带着一袭暖色调的身影。

忐忑与淡淡的不安缓缓升起，不知为何，就连一直挂在唇角的笑容都渐渐隐去。

这样也挺好的，伊里斯有些逃避地想着，心中更多的还是对于自己的猜疑。

“......总感觉有些不太对。”

走廊上的灯光一如既往地明亮，为公寓中的住户们提供着自己的光明。

门锁被工具撬动的痕迹很浅，但是在伊里斯的眼里总是有些不同的。

“啧，难道会是贼？”女孩迟疑了半晌还是将钥匙取出，毫无异样地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