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顿时掌声雷动,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所有干部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伙平日里一盘散沙的村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齐心了?
“好,大伙,散了吧!”
章子大声说。
“不,我们要看着南生离开,否则不走。”
人群中又有人喊道。
接着大伙都喊了起来,“对,看着他离开。”
章子就把这球踢给了老村长,“老村长,这个事还是你来做吧!”
老村长也没了办法,烟斗在椅走了磕了一下,对着南生说,“不成气的东西,你还不滚?”
南生从出生到现在哪见过这种场面,他满脸狼狈不堪,突然脑子一转,他恶狠狠地指着大根,“大根,你个狗日子,我知道是你搞的鬼,自从你进了村委会,老子就没讨好。”
大根不甘示弱,“啪”地一声站了起来,“你血口喷人”南生指着大根的鼻子说,“哼,你小子做了,还不敢承认我,你孬种,有种跟老子单挑,别在背后使黑枪。”
“切,老子怕了你不成,你有种放马过来?”
大根傻劲犯了,他无所畏惧。
南生正在气头上,得找个人发泄,听大根这么一说,南生便向大根冲了过来。
章子“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南生,你给我站住,你把这当什么地方了,你家吗?我告诉你,这是村委会,你敢胡来,老子打电话叫派出所抓了你。”
南生一愣,他怕的就是章子和老村长,怕的就是做牢,他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但还不肯认输,“大根,你给老子小心点。”
老村子烟斗敲了一下,“好了,你个不成气的东西,还在这,丢人现眼,还不快给老子滚。”
“大根,你给老子记着”南生说着,走向门口。
门口挤满了人,南生是出不能了,进不能进,他愣在了那里。
章子发话了,“好了,乡亲们,南生现在已经是小老百姓一个,你们就让他走吧!”
话音稍落,村民们没有散去,而是让出了一条路。
而南生从这条路中间穿过,刚出门,南生的眼前一黑,被一只麻布袋给罩住了,接着就传来一阵嘭嘭的欧打声。
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打死他,报仇雪恨。”
如今的南生没了乌纱帽的保护,村民们围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南生在麻袋里惨叫连连。
村干部们都挤到了门外去看了。
大根一看,南生被一个麻布袋罩着,在地上打滚,村民们你一脚我一脚使劲地踹。
老村长想上去劝阻,大根拉住了他“老村长,您老,大把岁数了,身子要紧,可别趟这浑水,把自己给搁这了。”
老村长看了看大根,咬了咬牙,“哎,也罢,他是最有应得,老子这么大岁数救不了他。”
村民们在踢,村干部们再看热闹,再也无人为他出头,梅红却在掩嘴笑,平时这南生没少征对她,他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梅红笑着,不经意间觉得有人在看他,他侧头一原来是大根,正对着她笑,马上她的笑容就凝结了。
大根心又是一沉,为什么?刚刚你还笑得好好的,为什么一看到是我,又不笑了呢?难道你真的变心了,对我大根一点感觉都没有了?那那天你抱着我说的话都忘记了吗?
本来赶走了自己的对头南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但此刻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原来很简单,在政治上占了一片高地,在感情上却失了一座城堡,高地指的是把南生踢出村委会,干得漂亮,城堡指的是一个人——梅红,这座美丽动人的城堡,这座几天前还唾手可得,而现在却遥不可及的城堡,总的算下来,他还是得不偿失,他何乐之有哉?
还有人照着他的裆部踢,踢得南生满地打滚。
章子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于是说,“好了,好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那你们可得坐牢”村民们才纷纷罢脚,接着就是一场“唾沫雨”村民们向地上滚着的南生,喷口水,梅红捂起嘴,看得都想吐了。
村民们泄愤之后,再纷纷离去。
“好了,别看了,咱们回去开会”章子招呼大家开会。
村干部纷纷回到会议室开会。
章子喝了口茶,做了一下总结,“嗯,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欺负老百姓的下场,众怒难犯啊!别看咱们个个好好的安坐在这,有朝一日,乌纱帽掉了,老百姓就会群起报复,看到没有,这就是后果,这就是前车之鉴,我们这些当干部的,一定要视民如子,为民服务,老百姓才会爱戴我们,古语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章子滔滔不绝。
突然门开了,一个人爬在了地上,此人衣服破碎,满身污垢,鼻青脸肿,估计站都站不起来,他哭喊着,“我要报警,你们有没有人看见谁打了我?我一定要他坐牢。”
“哦,是这样啊,那我帮你问问。”
章子回答,问了老会计,“你看到了吗?”
老会计摇了摇头,“没有,我眼睛不太好使。”
大伙一听在偷笑。
章子又问梅红,“你看见没有?”
梅红忍不住扑哧一笑,“我也没有,我刚刚一直就坐在这。”
南生本来想骂梅红,妈的,这个时候还笑,但自己连站都站不稳,还敢骂人,不是找打?一向嚣张跋扈的他,现在没了脾气。
章子又问老村长,“老村长,你看到了没有?”
老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