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根看着镜子中的小雪,她变化很大,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妇气息,当然女大十八变,当然会变了,应该说比以前更有女人味,更成熟了,更有风韵了,但眉宇间仍然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雪,只是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眉宇间有些忧郁,大根心里对她有太多的疑问,他不是嫁人了吗?为什么又回家到了娘家?她过得不好吗?为什么她的脸色会这么苍白,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忧郁。
大根在盯镜子中看的同时,小雪也从镜子上看到了大根,刚刚听春妞喊大根哥,她还以为听错了,在镜子中仔细一看,果然是他,只不过他变化很大,比原来大多了,也强壮多了,更有男人味了,只不过她觉得有些陌生,但儿时的回忆沥沥在目,他的眉宇间的模样和他的那股傻气仍然还在,一定是他,错不了,她的眼睛发出了亮光,“大根,是你吗?”
“是,你是小雪?”
大根内心也震了一下,这么多年了,她居然还认识他,他不禁有些激动。
“嗯,你还记得我?”
小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当然记得你,你跟以前几乎没什么变化。”
当然大根这话是棒她的,她知道女人最怕老了。
果然大根这么一说,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瞧你说的,你老都老了。”
“我觉得应该用成熟,你比以前成熟了,更有女人味了。”
大根赞道,这倒是大实话。
春妞白了他一眼,嘴上却笑着说,“小雪姐,他说的没错,你现在啊,好有女人味,要是再染个发就更时尚了。”
小雪笑了,“呵呵,你真会做生意,我正做烫发,你就要我做染发,一个生意变成两个啊”“哎哟,小雪姐,我哪是推销啊!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大根哥,你说,我说的对吗?小雪姐是不是染一发更好?”
说着,春妞给大根使了个眼色。
大根明白了,这春妞脑子还挺灵光的,知道借助旁观者的效益了,但这春妞好象有一件事不知道,她不知道大根和小雪曾经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事,怎么回答?是帮着春妞宰她一刀,还是不让这个曾经的小竹马省点钱?
小雪竟然也问道,“大根,你觉得,我是不是要再做个染发?”
大根没想到小雪竟然也征求他的意见,看样子他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为了两边不得罪,他就这么说,“其实小雪做不做染发,都一样好看,不过条件允许的话,当然染一下,会更洋气一点。”
大根的话说得中肯不过,摆明你了,你做不做都好看,那就是说你做也可以,不做也可以,然后又来了个转折,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她有没有钱,有钱的话多销费一下,对春妞有利,对她自己也有利,他觉得这样两不得罪。
果然小雪一听很高兴,“嗯,如果春妞妹妹可以打个折的话,我就染一个。”
“好的,既然小雪姐都开口了,那我给你打八折,你看怎么样?”
“好,那我就染一个。”
春妞一听,当然很高兴,她性感的小嘴冲大根甜甜一笑,又多了个生意她当然高兴了,这还得感谢人家大根的巧言,在春妞看来,大根的那句话说得很巧,首先说她染也行,不染也行,这样客人容易接受不至于有做广告帮推销的嫌疑,后面的半句,则来个转折,提出条件允许染一下更好,这话说得真妙,没想到这大根一不结巴,现在就成了一副好口才了,嗯,不错。要不是有人在,春妞肯定对他树起大拇指,对,不能让小雪看出大根是她的托儿,所以她也只是送大根一个甜笑而已。
大根一看乐了,他那句话说得妙啊,不但两不得罪,似乎两边都感谢他,他一乐,这傻劲就犯了,傻呵呵地一笑,镜子里的小雪看得真切,“呵,大根还是老样子。”
“嘿嘿,我也老了。”
大根谦虚地笑说。
小雪却娇笑着,“瞧你那傻样,我是说,你的傻样一点没变,呵呵。”
“哈哈”逗得春妞大笑,“对,他啊,就是那副傻样,到死不会变。”
小雪一听,笑容马上凝结,“看来,春妞妹对这个傻大根挺熟悉的嘛?”
春妞一愣,这不小心,倒说漏嘴了,不经意间透露了她和大根混熟的关系,这可不好,很容易知道大根是她的托儿,于是赶紧笑着说,“瞧您说的,这葛家坂谁不知道,他大根傻气啊!”
这么轻飘飘地一句话,就把她与大根的关系大众化了。
大根明白春妞在掩饰什么,他倒是无所谓。
只听小雪又高兴起来,“呵呵,你说的也是,他是傻出了名的,可是我知道他不是真傻,只是他结巴,要不然——”
小雪说到这,欲言又止。
春妞却追着问,“要不然怎么样?”
“没什么?”
“要不然你会嫁他?”
春妞有些玩味地说。
但小雪的苍白的脸经他这么一说,却飞上两片红云。
大根看得分明,怎么,她为什么听春妞那么一打趣,会脸红?难道她曾经真有嫁他的意思?不会吧?但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惜了,他现在可是一点都不结巴了,对了,说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