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远远的眯眼看着,见李氏带着叶玲下了马车,不由的嗤笑了一声,“果然是她们啊!还真人生何处不相逢呢!你说是不是啊?小瑾?”
叶瑾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母女俩,没有丝毫的意外。长安侯府其他人怎么敢在明明知道江宁在这里的情况下,还稳稳的坐在车里呢?只有她那个自持是皇后亲侄女的继母,才会有这样的胆子。
不过此刻还是被江宁“请下”马车,看上去就显得有些狼狈了。
李氏让身边的丫鬟整理了一下自己和叶玲的衣饰,刚转身,便听到叶玲的一声惊呼,“那个贱丫头居然在这里!”
叶玲看着打扮之后的叶瑾,如同一朵出水芙蓉一般,没有了往日在她面前那如同受惊小兽一样的惶恐瑟缩,而是大大方方的站在江宁身后,那丫的气度,几乎让叶玲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可是,她怎么可能认错呢?
那张曾经可怜巴巴的脸,曾无数次的在自己面前留下委屈的眼泪。她每次看到叶瑾流泪,心情就会无比的畅快。
可现在,那个女人,居然面带着微笑站在那里,自己却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任意的欺辱她了!
一想到这里,叶玲就忍不住一阵咬牙切齿。
李氏也看到了叶瑾,脸上明显划过了一抹诧异。
没想到叶瑾是越来越漂亮了,身子仿佛也长开了一些,高了些,也比以前稍稍胖了些,不再是以前那般瘦骨嶙峋的可怜模样了。
李氏打量着叶瑾和叶瑾身边的江宁郡主,瞬间又觉得江宁郡主今日刻意刁难自己,肯定也有叶瑾一份功劳,于是一张脸也跟着黑了下来。
“走,过去。”李氏不动声色的对叶玲道,“一会儿不要乱说话!”
“娘!那个臭丫头如今……”叶玲没有说出来,但是李氏知道叶玲在说什么,叶瑾的变化,太大了。甚至让李氏都觉得这里面透着诡异!除了那张脸,如今的叶瑾哪儿跟从前的叶瑾有半点相似?
“她到底叫我一声母亲,不敢在我面前拿乔!”李氏打断叶玲的话,“她现在不过是仗着北王府,等北王垮了,她又能仗着谁?”
叶玲听母亲这样说,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挺起胸脯,跟从前一样,一脸傲气的瞪着叶瑾,跟在李氏的后面,朝着江宁走过去。
“长安侯夫人携小女见过郡主。”李氏对着江宁行了一个半礼,神色不卑不亢,的确是没打算将江宁放在眼里的样子。
叶瑾冲着李氏行了一礼,“见过母亲。”又对叶玲行了一个平辈礼,“妹妹别来无恙。”
这一问礼,周围人一片哗然,原来那个跟在江宁郡主身后的女子,就是新晋的北王妃,长安侯府嫡长女叶瑾!那个京城里有名的草包?
可是,这女子无论从容貌和气度上来看,都跟传说中的那个草包沾不上边啊!
叶玲并没有给叶瑾还礼,而是冷哼了一声,将脸转到一旁,一脸的不屑一顾。
叶瑾却并不为忤,脸上仍旧是挂着淡然的微笑。
周围人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叶玲,再怎样,叶瑾是长姐,现在又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亲王妃,品阶自然是在叶玲之上,叶玲无论是从尊卑从长幼,都应该恭敬的还礼才对!
李氏立即注意到了周围人的目光,对着叶玲道,“玲儿,还不快给你长姐还礼!”
叶玲一咬牙,最终还是草草的给叶瑾还了一礼。“长安侯夫人!听说你故意挡着本郡主的道,不让本郡主去为皇上皇后祈福啊!你这是什么居心啊?”今天的正主,江宁终于开口了,而且,还一开口就带上了皇上皇后,这让李氏神色一变,立即开口辩解
道,“郡主,臣妇如何敢挡您的道?着实是长亭侯夫人挑衅在先,纵容贱仆冲撞了我们侯府的马车,这才会挡了郡主的道啊!”“长安侯夫人,您可不要信口雌黄!明明是你府上的马车故意撞了我们的马车……郡主啊,您是最公正不过的了,可要为我们长亭侯府做主啊!咱们侯府不比当年了,见了长安侯府的马车都要退避三舍,如何敢冲撞长安侯夫人啊?明明就是……长安侯府的马车撞了我们侯府的马车!”长亭侯夫人也是个会演戏的,一脸委屈,就差潸然泪下了,还指着旁边看热闹的礼部尚书夫人道,“尚书夫人可以为臣妇作证的
啊!”
礼部尚书的夫人一脸为难的看着长亭侯夫人,又看看李氏,欲言又止,给人的感觉就是想要帮长亭侯夫人说话,却又畏惧长安侯府的势力,不得不谨小慎微的样子。
哎哟……这可都是演技派啊!
李氏气得脸发青,以前这长亭侯夫人的确如她所言,见到长安公府的马车,都会绕着走。可如今长安公府变成了长安侯府,这些跳梁小丑就敢欺负到她的身上来了!如今更是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这长亭侯府的马车主动撞过来是真的,而她毫不相让也是真的,但今日之事,的确还真不是她挑起来的!李氏心里这个憋屈啊!平日里都是她横行霸道,今日却被人摆了一道!这口气如何能忍?“哈哈……尚书夫人,您不必说了,本郡主都看明白了。”江宁指着李氏道,“长安侯夫人,本郡主限你立即将马车挪开,将管道让出来,否则……本郡主不介意跟你一起回宫找皇后理论理论!你这当街撒泼
,还真是给皇后娘娘长脸!”
“郡主!”李氏气得直哆嗦,“您这话言重了!臣妇可没有撒泼,更没有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