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他探出来了,岂不是打院首的脸?可要是他也探不出来,院首肯定要将责任往他头上推啊!
“这只老狐狸!”李院判在心里默默的骂了院首一句,硬着头皮坐下来,继续把脉。
这李院判把了一会儿脉,也迟疑着站了起来,对旁边另一个院判道,“张大人……您来看看……”
被点名张院判也是一脸蛋疼,都是千年的狐狸修成精,都到了这个时候,几只老狐狸心里都明白了,北王妃这是得了怪病!
于是,就像击鼓传花一般,在场的院判都上前去给叶瑾把了一下脉,等在旁边的南雁终于是忍不住道,“御医大人们,我家王妃主子究竟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
“是啊!我家大小姐究竟如何了?”草儿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咱们王府里有药,你们快开方子啊,我们也好给大小姐熬药!”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转身聚在了一起,开始“会诊”。
“你们都没看出北王妃究竟身患何疾?”院首开口问道。
“大人呐!连您都没瞧出个究竟来,我们……我们如何能瞧出来啊?”那李院判赶紧开口道,一张老脸皱成了一团,“院首大人,咱们还是去跟北王殿下如实告知吧!殿下还等在外面呢!”
院首脸色有些难看,最终还是点点头,“好!”
一行人鱼贯而出,等在外面的夜北赶紧迎了上去,“大人们,王妃的身体,究竟如何?”
“回殿下……”那院首只能走出去,对夜北一拱手道,“殿下恕罪……我等……实在探不出北王妃究竟身患何疾啊!王妃脉象平稳,跟常人无异啊!”
“是啊,是啊……”张院判道,“王妃……就跟睡着了一般,我等实在是……不知道王妃究竟怎么了。”
夜北的脸色越来越黑,目光也跟着沉了下来,他背着双手,站在那里,那张绝色的脸上就像被冰封了一般,“你们是御医院的院首和院判大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查出王妃究竟为何会昏睡不醒吗?”这几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御医大人,都不敢与夜北正视,他们蓦然发现那个平日里一直都躺在床上的少年,突然长得这般高了,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时候,让他们心头生出一种畏惧,就像是面对当今陛下
时的那种感觉,不敢有丝毫的冒犯与违逆。
夜北看着这群人,咬了咬牙,一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说着,他便一撩袍子,往里面走去。
昨日还好好的,为何会一睡不醒了?
夜北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他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慌张将他包裹。
他突然想起叶瑾曾经问他,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还魂一说。
当时他是嗤之以鼻的,他怎会相信如此荒谬的话?
可他现在害怕了,他害怕叶瑾说的是真的,还魂……既然有还魂,那便有离魂,难道她就要这样一直睡下去,再也不醒来了吗?
不!不行!你既然到了我身边,就不许这样睡过去!
夜北脚步凌乱的走到了叶瑾的床边,那几个原本哭哭啼啼的丫头,看到夜北苍白着脸,失神的眼,那绝色的脸上带着一抹让人心碎的疼痛,她们顿时忘记了哭泣,傻傻的看着夜北。
“你们下去!”夜北低沉的声音在那几个丫头的耳边响起,草儿被南雁和北雁拉着走出房间,都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那个人就是王爷?
天哪……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美的人啊!
他真的就是王爷?不是生病了吗?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吗?为何他还是那样美?
“草儿,你怎么了?”南雁拉了拉像个木头一般的草儿,关切的问道,“你别太难过了,王妃主子会好起来的,王爷一定会想办法救王妃主子,这世上没有王爷做不到的事情!”
“王爷……那个人……是王爷?”草儿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那个人真的是王爷?”
“是啊,他就是咱们的主子爷。”北雁点点头。
草儿又“呜——”的哭了,“大小姐啊!你命真苦!有这样好看的夫君,你为什么不醒来啊?你快醒来啊!你快醒来看看你的夫君啊!”
“……”南雁和北雁同时无语了。
不过,草儿这反应,还算是镇定的了,很多女人第一次看到她们主子爷的时候,都是大半天回不过神来的。站在叶瑾床边的夜北,隔着纱幔看着床上的人影,突然失去撩起纱幔的勇气,他颓然的坐在了方才几位御医把脉所做坐的小凳子上,轻声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睡着?是在跟我生气吗?对不起……昨日,
我不该冲你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你若是生气,你就狠狠的责骂我几句,用你那银针扎我几针也好,不要这样睡着不醒来!”
夜北一直垂着头,并没有发现,此刻隔着纱幔的人,手指头微微动了动。“瑾儿,我只是想让你收下那只凤簪而已。”夜北又继续说道,“从小到大,我未曾送过什么东西给别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讨女孩子的欢心,你不收下凤簪,我竟然想不出什么法子让你收下……昨日那些话
,都是我胡说的,我很喜欢那木簪,而那只凤簪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我希望你能跟我戴一对簪子……”“瑾儿,你究竟怎么了?你难道真的要一直这样睡下去,跟我赌气么?莫要跟我赌气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我真恨我自己,这么多年,什么都学,就是不肯好好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