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轻举妄动。只是此种做法也是自暴其短。”
众人又是不明。
范瑢铧皱眉疑惑道:“先生此话又当何解?”
公孙先生捻须道:“小王爷,若你是郭槐,早已确信太后身份,该如何应对?”
“这……”范瑢铧纤眉微蹙,顿了顿,抬眼道,“定是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公孙先生微微点头道:“可那郭槐却并未路途之上杀人灭口,这恰是表明郭槐对太后身份并不确定,所以才想出这‘认人’之策。”说到这,公孙先生又是一笑,“想这一路之上,行程半月之久,可郭槐却是连太后身份也无法确定,还要劳动他老人家亲自来探。想这郭槐手下的一众耳目,探听功夫也不过尔尔。”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不由一乐,包大人、李后脸色皆缓,金虔更是险些喷笑出声,心道:
原来这老槐树今日摆这么大排场,感情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啧啧,可惜啊可惜,却被这公孙竹子一语道破。
就见包大人点头道:“听公孙先生一言,果然豁然开朗。那不知依先生高见,此时该如何是好?”
公孙先生听言脸色一正,抱拳肃然道:“大人,依学生所见,此案定要早早搜齐人证,早审早结才好,迟则生变!”
包大人点点头道:“本府也是如此考虑,此案是宜快不宜慢,宜急不宜缓。”
“此话何解?”李后问道。
包大人躬身回道:“禀太后,太后若想沉冤昭雪,一需物证,二需人证。物证金丸虽已备,但人证陈林与八王二人,我等尚未得见,若是让那郭槐与刘后先行一步,微臣恐怕这两名人证不保。”
李后一惊,呼道:“包卿是说,那郭槐和李后会加害这二人?”
包大人垂首道:“微臣不敢妄言。只是这郭槐与刘后二人,权倾朝野、耳目众多,势力盘根错节,不可小窥,我等不得不防。”顿了顿,又道,“此刻当务之急,就是请见陈林公公及八王千岁,待人证物证一全,便立即禀报圣上,请圣上做主。”
公孙先生抱拳道:“大人所言甚是!”
包大人点点头,提声道:“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属下在!”四人同时进门抱拳道。
“即刻备轿,本府现要立即进宫,会见陈林陈公公。”
“属下遵命!”
吩咐完毕,包大人又向李后施礼道:“太后一路辛苦了,请移驾厢房休息。”
李后点点头:“有劳包爱卿了。”
公孙先生定定望着两人,却突然脸色一变,呼道:“且慢!”
包大人疑惑,问道:“公孙先生?”
只见公孙先生凤眼定定望向李后,又转向包大人,沉声道:“大人,那郭槐今日明探不成,定然再生他计,只怕这下一计,便是阴损招数了。”
包大人听言,顿时双眉一紧。
范瑢铧不由一惊,脸色微变道:“公孙先生此言,莫不是说娘亲性命有忧?”
公孙先生沉吟片刻,缓缓道:“这倒未必。太后此时乃是包大人远方姑母身份,与郭槐、刘后、圣上皆毫无牵扯,无名无份,郭槐何惧之有?学生担心的,乃是另一物的安全。”
李后脸色一变,道:“公孙先生所说的可是金丸?”
公孙先生点头道:“那金丸正是关键缩在!金丸若在,则可证太后身份,金丸若无,则太后身份无法证明。到时,即便是陈林公公、八王千岁皆与太后相认,但无物为凭,怕是难以堵天下悠悠众口,太后正名怕也是无望。”
展昭双眉紧蹙道:“先生是说,那郭槐会派人前来盗取金丸?”
公孙先生先是点头,后又缓缓摇头。
众人一见,皆是纳闷非常。
范瑢铧开口问道:“公孙先生,你这是为何?”
公诉先生皱眉道:“刘后也有金丸,自然知道李后手上金丸意义非常,所以学生料想郭槐会派人前来盗取金丸;但那郭槐连李后身份也未曾酌定,又岂能得知金丸已在我等手中?所以学生所猜所想,不过是依理推断,或许有所偏颇。”
包大人皱眉片刻,沉声道:“虽说如此,但公孙先生所想也不无道理,这金丸——还是要妥当安置才好。”
李后听言,也觉事关重大,赶忙从怀中掏出置金丸的锦袋道:“那依公孙先生所见,这金丸该置于何处?”
众人一听,顿时也犯了难。
若知这开封府上下,是出了名的勤俭节约、两袖清风,唯一值钱的就只能算是那柄尚方宝剑和三口御铡了。只是这四样东西,虽然名堂不小,但却是无法买卖——说白了,就算有人敢卖,也无人敢买,自然也没什么贼偷惦记。
所以这偌大一个开封府,却是连个放财务的库房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藏宝物的密室之类了。
如今这凭空冒出一枚金丸,该放置何处?
众人是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又瞅向了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不愧为开封府首席智囊,凤眼一转,就想到了点子:
“让人贴身携带,再令人贴身保护,自然万无一失。”
主意是不错,可是让谁携带这枚危险系数极高的金丸?
众人将目光移向李后,但又同时暗暗摇头。
拜托,这位可是众矢之的,金丸放在她身上,这不是敲锣打鼓招人来抢吗?
众人目光有移向包大人——
每日上朝,退朝、出行、搜证,这几日还要会见陈林公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