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西摸摸，“干嘛呢？大扫除啊？”

郭芙蓉斜睨她，“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闲啊？”

“我怎么闲了？要闲也是你这资本家闲，我忙着呢，这两天好不容易才消停会儿。”佟蓁蓁伸了个懒腰，走到冰箱跟前拿了一罐水果罐头和一袋全麦面包，她忍住呵欠，双眼微微眯起，“哎呦，一觉起来饿死我了，结果打开冰箱一看，空荡荡的，需要去超市大采购了。”

佟蓁蓁忙活了一阵，干脆坐在地上，哀嚎一声，“真累，你打扫个卫生，恨不得把床都掀过来，是不是有洁癖啊你？”

终于能歇会儿，这郭大姐太会使唤人了，三百六十度旋转跳跃永不停歇，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精力。佟蓁蓁哼哼唧唧地捶了捶泛酸的肩膀。

佟蓁蓁突然想起一件事，“哎，聊聊你前夫吧，给我说说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芙蓉大姐明显不想提及，“他有什么好聊的。”

“我上次看见他了，就在商场里。”佟蓁蓁其实也是猜的，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芙蓉大姐一眼，问了一句，“应该是吧？”

芙蓉大姐笑了笑，拍拍佟蓁蓁的肩膀，“还挺有眼力见儿的”

漫长的回忆里，那是一个阴沉的下雨天。

大雨滂沱，年轻女人从公寓里冲了出来，因为刚和男朋友吵完架。“别管我啊你！”女人最终还是被男人哄好了。

佟蓁蓁听着听着嘴角忍不住扯了扯，因为觉得太扯，“就这样你们就和好了，还结了婚，一起生活了七年？”

因为那时候他是靠得住的，他的手臂是温暖的，他的背部是宽阔的，他的话语是温柔的，他的眼神是真诚的。这些足矣。

“就这样，这是我们唯一一次吵架。结婚之后，我们很少产生矛盾和分歧。再之后，就是那个女人的插入。然后，我们就离婚了。”

郭芙蓉说到这里，笑着喝了杯茶，“我有钱呀，离了更好。”

佟蓁蓁给了芙蓉大姐一个白眼，就知道在她面前炫富。

芙蓉大姐呵呵笑了两声，“所以，很平淡，是不是很失望？”

看着这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女人，佟蓁蓁忽然觉得她的心境是真的开阔，竟然能看得这么开。

芙蓉大姐看佟蓁蓁这副表情，趁热打铁地问道，“说真的，你真能忍耐两地分居，搞什么异地恋，我听卓商说，你们都打算结婚了。”

鳏夫怎么说漏了嘴？又不是个什么好事。

佟蓁蓁撇撇嘴，甩手漫不经意道，“和你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

这两个女人，年龄存在一定的悬殊，却在此刻找到了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这一点情分，足以支撑她们接下来共处的时日，让每一天都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欢笑与愉悦。

郭芙蓉其实是从香港移民过来的，这也难怪佟蓁蓁第一次在街上遇见她的时候，她说的港普，咬字特别不清晰，语音语调也特别搞笑。

芙蓉大姐忍不住捏了捏佟蓁蓁白净的脸蛋，“你这丫头。”

佟蓁蓁继续酸她，“行了吧，郭大姐，你好歹也是一身家好的小富婆，不愁吃穿的，还做这种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炫耀拉仇恨呢。”

外面的雨似乎下得越来越大了，细密的雨声，混合着女歌者低沉的嗓音。佟蓁蓁踩着拖鞋，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长发披在肩上，虽然有些凌乱，却又自带了几分慵懒的气质，她眯着双眼，显得越发懒散。

“这样的天气，最容易让人产生自暴自弃的情绪了，郭大姐，不准备出去转转？”

郭芙蓉抬头看了一眼她身上裹着的那条深色披肩，不咸不淡地说道，“你身上那条床单哪里弄的？”

佟蓁蓁没跟她计较，接过她递过来的橙汁喝了两口，有些口齿不清，“你柜子里。”

芙蓉大姐头顶的青筋暴起，怒吼一声，“佟蓁蓁！”

佟蓁蓁笑得花枝乱颤，翘起兰花指，“我在呢，芙蓉大姐，我说你这里的东西多得衣帽间都快装不下了，你借我一点东西玩玩怎么了？我可爱可爱你了。”

芙蓉大姐摆出一副作呕的姿势，“行了，别恶心我。”

见佟蓁蓁又开始倒腾自己的脸，芙蓉大姐很无奈，“你又想干什么？”

佟蓁蓁嘟嘟嘴，开始涂口红，“sh啊，你这富婆不为经济增长做贡献真是太不应该了。”她的余光朝芙蓉大姐瞟了一眼，“这种时候你就应该多买几件漂亮衣服，听妹妹的，保证给你多留意几个小白脸。”

两个购物狂开始在商场里进行大扫荡，佟蓁蓁决定将芙蓉大姐进行外形包装大改造的中心思想就没变过。

佟蓁蓁笑着拿了一堆衣服塞进芙蓉大姐的怀中，“试这件，哎，这件你穿着合适。”

当然芙蓉大姐长长舒了口气，“一个字，爽！我太开心了今天，从来就没和人玩得这么尽兴过。”

佟蓁蓁撇嘴，“那是，也不看看姐姐是谁，这种东西我最在行了。哎，不过你还价的功夫真是好的没话说。”

“我以前在小镇上也受了不少苦，我弟的生活条件都好很多，我爸采矿工厂做大，搬去香港后，一家人的生活水平才提高很多。”

怪不得说的不是港普，而是一股子听不懂的方言味道。

镜子前的佟蓁蓁一身黑色镂空蕾丝裙，纤腰丰胸大长腿，尤其那双腿，骨肉匀称，笔直而修长，很有质感的瘦，不至于成皮包骨头，所以整体的效果格外出彩。

郭芙蓉啧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