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家中诸事就拜托你了,还有照顾好自己的。”绵里冲着步琪说了句话,从车窗伸出手帮着步琪捋了下鬓角,而此时步琪虽似有千言万语但是都堵在喉间,一直到马车渐渐驶动也没有说出什么,众人站在门前就看着马车远去,绵里透过车窗一直回头对着众人挥着手,看着沉入心底的步琪先是和着众人一起走动,接着跟着马车小步跑动起来,绵里好悬没控制住自己跳下来,直到看到步琪被萤草扶住,绵里才狠心收回视线,望着前方的眼神坚定了几分。
过了许久,摇摇晃晃的马车外,传来小路的声音:“六爷,咱们可是要在j-i心岭休息么?”
绵里听了点点头,回着:“歇息修整一下吧。反正只要在天黑前能住进县城客栈就好,咱们喝点茶水再走不迟。”
小路听了,收紧了下缰绳。让马匹的速度降下来,嘴里应着诺。
等到了j-i心岭,马车才缓慢停稳,绵里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紧接着后面的马车上福管家也跟着下了来,小步走到近前,对着绵里拱手:“六爷一路上可还好?”
绵里笑笑:“福姨,我都还好,道路比回来的时候好了许多,福姨呢?”
福管家笑着捶着腰:“奴到底是有些老了,不比年轻人了。不过奴还是能陪六爷几年,把小英调理出来还是可以的。”
绵里哈哈一笑,看着拿着包裹走过来的小英,绵里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一拍:“小英,可是听着了,福姨都是因为你不成器才累着。你可要加把劲才好,好让福姨能快点轻松一些。”
小英带着笑脸点着头:“是,是,奴必当努力学习。六爷,您和福管家在外稍等,奴去收拾下。”说着小英里就越过绵里和福管家在茶寮里找了个空桌,然后拿出帕巾仔细的擦拭了一番,才从包裹里拿出两包茶点,然后问茶寮要了两碗茶汤,又要了壶热水给绵里冲泡了几叶薄荷。
等忙完这些,小英才出去请了绵里和福管家进入落座。自从有了上次在j-i心岭喝茶的经历,绵里就不怎么碰那个茶汤,里面的盐放的不但咸而且有点苦,配上里面的姜片等调味料,可以说是很破坏味觉。
绵里轻轻吹着茶碗,让薄荷水冷着,然后觉着差不多温了才轻抿了一口,然后抬头看看j-i心岭,觉着这地要是落草为寇也是个好地界,四周林木茂盛,很是遮挡视线。而此地之所以叫j-i心岭,据说在几个山岭围绕下里面有个j-i心形状的谷地,安置个千把人没什么问题,而且此地易守难攻,这里有就有一条通入那个谷地的小径,在九十的角度就是去县城的官道。
绵里饶有兴致的看着四周,这时眼光掠过小径,只见那里出现了两个怪人,一个面貌普通,全身黑衣黑靴子,周身冷气凌然,而她旁边的则是有个挂着满脸笑意、白衣白靴的人,即使走过小径,白衣上也没有沾染多少脏污,虽然瞅着白衣胜雪,人也漂亮,但是绵里怎么都感觉那个白衣人浑身有股让人不舒服的煞气。
看着看着,那边的黑衣女子似乎有些警觉,突然就把目光投了过来,绵里和她对视一眼,心里就是一顿,好锋利的眼神!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冷清?不是,没有温度,只觉着从那眼里只看到了死寂,绵里连忙把眼神移开,并且对着小英说:“你给小路他们也送几碗茶汤。”
小英听了绵里的话连忙应着,和茶寮要了茶汤,去给小路他们几个看着马车的仆从送去茶汤。
白衣女子先一步走进了茶寮,在外面打量着茶寮的人,弯嘴一笑:“看着人还挺多啊。”人确实挺多,因为在绵里她们一行落座后,茶寮又来了几波人,把茶寮的座位都坐满了。
这时茶寮的小二迎了出去,对着着白衣人说:“客官,实在对不住,店小,就这么几张桌子,要是您不嫌弃,就搭个边?”
白衣女子一听,笑的裂了嘴,对着黑衣女子说:“阿鬼,你说呢?”
被叫阿鬼的女子听了话,直接走到绵里的隔壁桌,拿出一锭银子扔在了桌子上,冷声说:“给你们,走!”
这张桌子上有个大汉,因为天热而袒胸,可能仗着自己膀大腰粗,便用手拍拍桌子:“大爷不缺银子,你这小女儿滚开。”
白衣女子饶有意味的看着黑衣女子处理事情,看着大汉反驳后她自己笑的更是开心,阿鬼听了笑声,眼神波动了那么下,抬脚就将那个大汉坐着的凳子踢出了茶寮,凳子飞起,一直飞到对面的一颗树下才被大树挡下,砰的一下,在与树碰撞的一瞬间,凳子直接炸裂开来,那大汉瞬间趴在地上,然后打着滚,隐约能看到有些碎木刺伤了他,地上也出现了些血渍。
大汉的同桌看着了,再黑衣女子将目光投向自己时,赶忙站了起来,拿着了银子,颤巍巍说到:“让,我们让。此座就让给小姐了。”然后赶紧跑去外面查看大汉的情况,似乎确定了无事,两人赶忙回头看了下阿鬼,阿鬼只是没有表情的注视下,两人就吓得跌撞着解了栓的马匹,上了马迅速打马离去。
“哎呀,阿鬼,你这下也太狠了,我的小心肝啊!被吓得一跳一跳的!下次你扔出去就行了,何苦闹这么大动静。”阿鬼不听她说什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