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打理庶务和荣国夫人的嫁妆铺子田庄等事,早出晚归。回户部后,这两个月回来的更晚了,有时还常去阿昉哥哥家里和表舅说话,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苏昉沉声道:“不要紧,只要有迹可循,就能防患于未然,你细心留意着就是。”
赵栩点头道:“我也会想办法去户部看看的。对了,说到阮玉郎的财物,我们得想办法断了他的入账,查到他的出账。只要是物,必然需要运送,顺藤摸瓜肯定可以找到他藏匿的物资人马。”
众人都振奋起来。苏昉笑道:“六郎说的对!断源、截流,都能给他造成大-麻烦。除了钱和物,还有一样很重要:人!阮玉郎在朝中利用的就是蔡佑一党,他搭上程家,无论为谋逆还是寻仇,都是要拖孟家和我们苏家下水。只要我们盯住牵涉到的人,总能发现破绽,甚至能预先料到他要做什么。还有,他既然和郭真人有关系,宫中会不会也有他的势力?”
赵栩沉吟了片刻,说道:“那就分三条线盯人:苏家、孟家还有程家是一条线,阮玉郎和蔡佑是一条线,宫里是第三条线。我们可以分头行事。阮玉郎的戏班子,我手下的人已经找到了,在汴京城他们就有三个落脚点,但这些天从没见过阮玉郎出入。我来派人盯着阮玉郎、程家。宫里也交给我!”
孟彦弼雄赳赳气昂昂地嚷了起来:“哎!六郎!宫里我行,殿前司、侍卫亲军、环卫官、三卫官、阁门、带御器械,只有我不认识的人,没有不认识我的!只要我有心打听,这皇城里飞进来的蚊子是公的还是母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六郎你的身份放在那里,反而不方便打听下面的事,还是我来!放着我来!”他一开口,众人又免不了一阵欢声笑语。
赵浅予也快步过来,拉拉赵栩的袖子:“六哥!宫里我也可以出力!我可以去圣人那里打听!还有娘的殿里有一个老供奉,一直暗地里维护娘和我们的,你还记得吗?说不定他也能知道些什么!”
赵栩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好!阿予装傻卖乖最棒了!”
九娘赶紧叮咛她:“阿予可千万要小心!这个肯定是太后娘娘最为忌讳的事,你千万别让人察觉到你在追查此事。”
赵浅予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苏昉,又看看陈太初。
苏昉和陈太初笑道:“阿予你最棒!但是千万要小心!”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九娘道:“我会倍加留意爹爹和木樨院、青玉堂的。”
六娘也点头:“我和婆婆最亲近,明年又要进宫在太后娘娘边做事,打听到宫里什么消息的话,我就告诉二哥!”
“啊?”赵栩陈太初几个都吃了一惊。苏昕更是抱住六娘的手:“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要进宫?”问了一连串的话。
六娘笑着摇头不语。
“阿妧呢?阿妧不能和你一起进宫吗?”赵浅予这么多年一直盼着九娘能进宫陪她,听到六娘进宫倒是眼前一亮。
九娘笑道:“是的,太后娘娘仁慈,允许我一起进宫陪六姐几年。”赵栩和陈太初又吃了一惊。
六娘笑道:“不行,我可不要你陪,你还小呢,好好再念几年书!我早就和婆婆说过了。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哪需要人陪?!”
苏昉点点头:“阿妧,能不进宫还是不要进宫的好。”
赵浅予嘟起小嘴:“阿昉哥哥!”苏昉无奈地朝她笑笑。
赵栩内心已经转了几十个弯,不动声色地继续起方才的话题:“好,那孟家就交给阿妧和阿婵。苏家呢,一是要请阿昉告知你爹爹,看看能不能从船舶司着手截断阮玉郎和程家海上的生意;二来内宅里盯住王氏就行,要劳烦阿昕出力了。”
苏昉拱手道:“昉义不容辞!”
苏昕朗声道:“好!放心!我本来就一直盯着她!七月里她娘就经常来家里。对了,还有八月头上,青神王氏也来过一个娘子,还带着个小男童。听说是她的堂妹,也嫁到了东京。不过以前从来没来往过。”
九娘皱起眉头,十七娘的父亲王杰,是二房的庶子,嫡母和生母都早亡,在青神王氏一族里颇受欺压。十二岁时得了爹爹的推荐,他离开青神,进了东京国子监读书,二十五岁礼部会试后出仕,因爹爹托了人,就直接留京做了个小官。他结婚、生儿育女都在汴京,几乎没有回过青神。所以二房和青神王氏其他几房向来不怎么来往,这也是她婚后初到汴京后就和二房交往甚多的原因。但看来现在二房和其他几房又恢复了来往,只是这个嫁到东京的不知道是哪一房的娘子了,又嫁给了什么人。
陈太初当仁不让地道:“程家的商队和榷场就交给我来盯着吧。爹爹留给我的人里,有好些退下来的军中斥候。现在的榷场都在秦凤路和永兴军路,接壤吐蕃、大理和西夏。我可以派人跟去榷场。”
魏氏在罗汉榻上已经剥了一大碗葡萄,插上了八根银签子,走过来搁到高几上头,柔声对陈太初说道:“太初,你哥哥在秦凤军中多年,他和府州折家军、青涧城种家军的将领们都十分熟悉,你也可以写信让元初帮忙留意。”
赵栩为之一振:“这就再好也不过了,西北马、秦马都是天下最好的军马,只要有大批的马匹流动,肯定瞒不过西军的眼睛。最好还要请元初表哥留意西军里有没有人会和程家交往的。”
苏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