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智回归,胡乱抹干眼泪,“我没事了……你快上飞机……”
“你别管我,医生来了就好,把手机拿上,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简溪被医护人员扶下了车,躺在担架上送进了救护车。随行医生检查了她的情况,初步断定是急性阑尾炎。
简溪迷迷糊糊地,竟然痛晕了过去。
再清醒时,她正被人抬下救护车,但她仅仅只是睁开了眼,感觉一切都在天旋地转,周围模糊一片,医生护士的声音就像隔着重重高墙,她头痛欲裂,耳朵隆隆作响,她想动一动身体,肚子却好像被剖开了一般。突地一脸紧张的于南彬撞入她的眼帘,她微微一窒,胸口仿佛被挪开了一块大石。
“别担心,你没事的。我在这里,别担心。”
低沉的声音撞进她的耳膜,简溪一颗不安的心仿佛被人拿回放回原处。
瑞山医院后,主治医生赶来,又对简溪进行了详细的检查,与随行医生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急性阑尾炎。
于南彬地松了口气。
医生说今天先给她打消炎针,因为她早上吃过东西不能做手术。最好等消炎效果,实在不行明天早上再做手术。
还要让她痛上一天?于南彬才松开的眉又拧紧了。
“我没吃东西……”病的简溪虚弱开口,“我今天早上,没吃东西……”早上因为感冒没胃口,她只喝了一杯蜂蜜水就出了门。
“真的?你仔细想想,”于南彬弯腰,“可别为肚子痛乱说话,吃了东西开刀很危险。”
“我没吃,不骗你……”
医生问:“那你选择做手术吗?还是先吃药治疗?”
“做手术。”简溪想都不想。反正留着它也是个祸害,她可不想再遭这样的罪。
医生出去安排,于南彬这才有空在她病床边坐下,侧身凝视病的她,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你就是外强中刚,原来是个哭包,这么点小事也哭得稀里哗啦。”害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心脏都快停摆了。
有一瞬间以为他会轻言细语安慰她的她是不是傻?简溪对这种男人简直无语,“我不是哭包!”哪有人在明知对方身体受摧残的时候还在人的精神上火上浇油的?
“还说不是,电话里都听得出来,你哭得跟个小孩似的。”得知只是阑尾炎,于南彬的心情放松,看她窘迫的模样又忍不住想欺负她。
彭总从外边进来,正好听见这一句话,他心想您好老还好意思笑话别人,自己一听人说痛就脸色全变了,听是哭了什么也不管了,撒腿就往机场外边跑,拧着眉心烦意乱说她娇气,与其说是不耐烦,其实就跟小孩子警告似的。
你别哭了,我告诉你,再哭我就跟你切八段。
就是这种调调。
纯粹心慌得不知所措。
他之前不是没猜测过这两人是不是,可双方表现得太过坦荡,并且以于总的为人,他不会遮掩也不需要遮掩,就像他之前和岑组长的关系一样,基于这点,他打消了这种判断。可是今天在机场他眼睁睁地看着于总脸色大变,疯了似的朝外跑,那流露的真情怎么做假?现在两人又是这副情状,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于南彬见彭总进来,交待了他几句话。
留在机场的丹尼陈已经独自一人先飞澳洲了,于南彬让彭总买最快的航班过去与他汇合,他自己则留在a市。
“我没事了,”简溪道,忍着还绞痛的肚子,“已经在医院了。”她知道他这回过去参加一个大型拍卖会,是想从中挑选出一块好原石。红宝原石价格昂贵,如果没挑选好,一刀下去就不见了一两千万。
于南彬却道:“你不用管。”
护士去而复返,托盘里拿着做皮试的东西,于南彬见状,将简溪扶了起来。
护士小姐拿胶管往简溪手腕上扎,于南彬见她力大,把她手上的皮都给扎皱了,他脱口而口,“别扎那么用力。”他顿一顿,好像又觉得这话有点傻,像是解释地加了一句,“她爱哭。”
简溪无语地看他一眼。
护士小姐扑哧一笑,“不扎紧不容易找血管。”
然而简溪血管太细,即使胶管扎紧了也难以看得出手背上青筋浮动,护士小姐扎了两三次都滑了,简溪发出十分正常的呼痛声,结果于南彬立马来一句,“别哭。”
简溪一脸生无可恋,感觉肚子更痛了。这个梗是不是要被他玩一辈子?
于南彬没空照顾简溪的情绪,他黑着脸道:“你是不是实习生,不会扎针就换人来。”
经常会有这种关心则乱的家属,但从业五年的护士小姐表示第一次感见亚历山大。
旁观者清的彭总看着这一幕,觉着等以后他与于总再熟悉点,完全可以拿这事儿来笑话他。
护士小姐顶着巨大压力发挥了潜力,终于将针正确扎进了简溪的血管,很快地,简溪的手腕上浮出一个小肿胞。
接下来就是静心等待结果,简溪让于南彬拿手机给她。
“你给谁打电话?”于南彬递给她,随口问了一句。
“周凯,我看他有没有空。”
刚拿到手的手机立刻不翼而飞。
简溪一脸茫然,于南彬淡淡道:“有我在,不必叫别人。”
浓浓的正室风。彭总轻咳一声。
等待了两个小时左右,简溪被推进了手术室。
第六十章
一直都是健康宝宝的简溪从小到大与医院没什么缘分,从不知道做一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