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从驿站出发后,就闲淡地骑马,晃悠悠地慢走,倒是令尉迟宝琪有些着急。而今这天热,赶路都选在早晚,若是再耽搁一会儿,就怕酷暑难耐,尉迟宝琪很怕公主会受不住。但他又有点不好意思再催公主,就跟房遗直小声商量,让他来说。反正房遗直心里偷偷喜欢娶公主,这话要他去说是给他机会,而且不管什么得罪人的事,只要过了房遗直的嘴去说,那结果都不会太差,对方肯定不会追究记恨,就这么邪门。
不想这时候,却听房遗直道:“不用说。”
“怎么不用说?公主出来的机会少,可能不了解这赶路的讲究,和她讲一下,她自然就明白。再说公主聪慧温婉,为人又豁达大度,你就是去和她说了,她也不会计较你的提议。”尉迟宝琪继续低声游说房遗直。
“她知道。”房遗直的清目里闪出了许多柔和。
“啊?知道?你怎么知道她知道?”尉迟宝琪问。
房遗直移目于尉迟宝琪身上。
尉迟宝琪和他一对眼就怂了,一边扭头一边不服气地抱怨房遗直乱讲。
“不信你问。”房遗直诱导道,“以一万贯作赌,我若赢了,钱和公主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