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见她这般,想了想,就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来,放到李明达跟前。
“这是什么?”李明达好奇看一眼,就伸手将盒子拿到自己眼前。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头金兕,翘起的单角特别倔强,看起来不屈不挠。
“雕工倒是精致。”李明达叹道。
“闲逛时偶然瞧见,顺便就买了。”房遗直道,“贵主若喜欢,便送给贵主。”
“为什么是金的呢,”李明达把玩这尊小金兕,“没别的意思,我以为像房大郎这样讲气节的君子会更加喜欢玉。”
“金不坏,”房遗直看着李明达,不急不缓地解释道,“兕为强壮的猛兽,岂能用玉雕。玉,易碎。”
李明达惊讶了下,没想到自己随口的感慨,房遗直竟然早已经深思熟虑过。她探究地打量房遗直,眉宇间疑惑加重。
“你是特意给我买的,我知道。”
房遗直没说话,大概算是默认了。
“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李明达直白问,“很多事,你本可以不必插手,自招麻烦,但你却格外用心帮我。就如当下我五姐的事,你便是如此。”
“十九郎莫非忘了,当初是您要与我结交为友。”
“记得,当然记得。不过,你是无奈之下被我强迫。对